柳如煙率領的三千五百援軍,一路急行軍,馬蹄踏在水泥官道上,發出急促而整齊的聲響,卷起漫天煙塵。
沿途並未遇到任何燕軍攔截,順利得讓柳如煙心中都生出一絲疑慮。
直到距離晉州城十裡處,一隊打著潛龍軍旗號的騎兵迎麵而來,為首將領正是李晨派來接應的親衛隊長。
“柳郡守!主公有令,命末將在此接應,引導大軍從西門安全通道入城!”親衛隊長在馬上抱拳,語氣帶著敬意,“燕軍斥候已被我軍清理過數遍,此路暫無危險,但請郡守速行!”
柳如煙心中稍安,點頭致意:“有勞將軍!全軍加速!”
大軍順利抵達晉州城西門外。吊橋緩緩放下,城門洞開,李晨親自在城門口迎接。
多日不見,李晨臉上帶著征戰的風霜,但眼神依舊銳利沉穩。看到風塵仆仆卻英姿不減的柳如煙,李晨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與讚許。
“如煙,辛苦了。”李晨上前,輕輕扶住正要行禮的柳如煙的手臂。
“夫君!”柳如煙看到李晨安然無恙,一路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眼中泛起一絲水光,但隨即被堅毅取代,“潛龍鎮危機已解,媚姐姐、玉兒姐姐她們都安好。我帶了三千五百援軍,聽候夫君調遣!”
李晨點頭:“來得正是時候!有你和援軍在此,晉州軍民士氣必然大振!”
果然,柳如煙率軍入城的消息傳開,加上潛龍鎮大勝、殲敵一萬的輝煌戰果如同長了翅膀般在城內飛速傳播,原本因被重兵圍困而有些低落的守軍士氣,高漲到了頂點!城牆上下,歡呼聲此起彼伏。
安排柳如煙部下去休整後,李晨帶著柳如煙、蘇文、劉方、鐵弓等人登上城樓,觀察城外燕軍大營。
看著連綿不絕的燕軍營寨,柳如煙柳眉微蹙,語氣帶著殺伐果決:“夫君,如今我軍士氣正盛,援軍新至,何不趁此機會,主動出城,殺他個措手不及?裡應外合,或可破敵!”
劉方、鐵弓等將領聞言,也有些意動,紛紛看向李晨。
李晨卻緩緩搖頭,目光深邃地望向燕軍營寨旁的那條河流以及不遠處的那片山坡林地,嘴角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弧度:“如煙莫急,諸位也稍安勿躁。出城野戰,即便小勝,也難以重創慕容垂五萬大軍,反而可能折損我們寶貴的兵力。要破敵,需用巧力,需等時機。”
蘇文撚須微笑,接口道:“主公所言極是。破敵之策,奉孝先生赴京之前,便已與主公有過多番推演。如今,隻待東風了。”
柳如煙等人聞言,皆是精神一振!郭孝早有謀劃?
李晨指向城外:“你們看,慕容垂將大營駐紮在河邊,背靠林地,看似取水方便,利於紮營,卻也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原來,早在燕王慕容垂大軍抵達之前,收到郭孝密信提醒的李晨,便已開始暗中布局。郭孝精準地預判了慕容垂紮營的習慣和可能選擇的地點——靠近水源,地勢稍高,但又不會離山林太遠以防火災。
“鐵弓。”李晨點名。
“末將在!”鐵弓抱拳。
“你部按計劃,在上遊河穀秘密構築的堤壩,情況如何?”李晨問道。
鐵弓眼中閃過興奮之色:“回主公!堤壩已於三日前完工,極其隱蔽!末將依照墨先生留下的圖紙和主公的吩咐,並非直接阻斷大河主流,而是在側翼一條不起眼的支流峽穀入口處,用巨石、沙袋壘砌,引入河水,已將那片穀地蓄成了一個大水庫!水量驚人!隻等主公一聲令下,炸開預設的薄弱處,洪水便能沿著我們提前挖好的、斜指向燕軍大營側翼的泄洪道洶湧而下!”
李晨點頭,又看向一旁機警的趙四:“趙四,你那邊的‘柴火’,準備得怎麼樣了?”
趙四嘿嘿一笑,壓低聲音:“主公放心!那片林子,看著平靜,裡麵可是被咱們的人晚上摸黑,塞滿了乾柴、枯草、火油!而且,依照墨先生的法子,在一些關鍵節點和樹根底下,還埋了不少‘佐料’火藥包),引線都接到了林子外邊隱蔽處!保管一點就著,一著就爆,火勢想小都小不了!”
柳如煙聽得美眸異彩連連,她完全沒想到,在李晨看似被動守城的背後,竟然早已布下了如此精妙而狠辣的水火雙殺之局!
劉方忍不住問道:“主公,燕王也不是庸才,其斥候每日巡視,難道就沒發現蛛絲馬跡?”
李晨笑道:“所以,我們做的,都是‘看不見’的工程。鐵弓築壩蓄水,選的是偏僻支流穀地,入口做了偽裝。趙四布置引火之物,皆在夜間進行,白日毫無痕跡。至於那泄洪道,更是依著山勢挖掘,出口指向燕軍大營側翼的一片窪地,平日毫無異狀。慕容垂隻防範著大河主流漲水,防範著林間明火,卻想不到,真正的殺招,來自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和方式!”
“那……何時發動?”柳如煙追問,心潮澎湃。
李晨望向城外連綿的燕軍營寨,目光仿佛穿透了營帳,看到了其中誌得意滿的慕容垂。
“快了。”李晨語氣平靜,卻帶著凜冽的殺意,“等一個風起的夜晚,等慕容垂最鬆懈的時候……便是這五萬燕軍,灰飛煙滅之期!”
眾人聞言,無不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期待著那石破天驚的一刻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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