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她憂心忡忡的回到住處。
她不知道向陽華這段時間在做什麼,雖然說對他有全方位的監督。
但她的心裡始終沒底。
猶豫再三,她找到那個明麵上的搭子荊天明。
荊天明也住在公司附近,跟向陽華隻一牆之隔,方便隨時摸清他的動向。
向陽華也同意在他住宿的地方安裝監控。
對待這種毫無隱私的監察,向陽華也毫無怨言,他笑得真誠至極,“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我會好好珍惜,毫無怨言的極致配合。”
荊天明看了看監控,向陽華在看電視。
他的手機被監聽,一切行為都沒有表現出異常。
荊天明放心的下了樓,去見張琳琳。
兩人在一個樓下的一個餐館的小包間見的麵,荊天明剛一落座就問:“張琳琳,不是說我們在出國之前儘量減少私下接觸嗎?有重要的事?”
“你知道我們另外四個同誌是哪四個嗎?我想你應該提醒他們一下,我怕向陽華表麵想跟我們合作,說不定就是故意拿我們開刀。”
“他膽子這麼大?”
張琳琳像是聽到了國際笑話,不可思議的笑道:“你覺得乾這行兒的,是些膽小怕事的嗎?”
荊天明表情嚴肅,他小心的用目光掃了一圈周圍,低頭小聲說道:“其實,組織都討論過了。
這向陽華極有可能是誘騙報複我們斷了他們的一條線路。
等我們出了國,就把我們跟入職騙子公司的那一群小白一起關進去。
他們是豬仔去做豬仔。
而我們則會被直接折磨弄死供他們出氣。”
張琳琳心裡有些慌張害怕起來,這向陽華偏執不怕死,極有可能走上這條路。
她趕緊問道:“那你們還去?鴻門宴就不該去啊!”
“乾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不知道明天和犧牲那個先來,我們都知道此行的目的,也知道此行凶險,但總得有人去收集證據,提供給上麵讓他們去交涉,鏟除詐騙犯!”
荊天明雙手交叉支在麵前的桌子上,他說完看了看張琳琳,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吧!”
“其實,我們最擔心的是你,那個姓向的指名道姓要你去,那條線據說也是你使計獲取到的,他對你應該恨意最深。我怕你…”
“毛線的計!”張琳琳聞言自嘲的笑了笑,“隻是,他明明識破了,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麼沒把我給他的有追蹤器的打火機扔了。”
張琳琳支著腦袋思考著,“他明明知道這條線不安全了,他還緊接著走線回來,像是故意被抓的?”
“他行事古怪,要不你還是彆去了吧?”
“此事,因我而起,我今天約你,是希望你讓同誌們注意些,如果情況不對,可以先終止行動。”
“不可能的。”
“我怕向陽華把我們抖出來說是帶過來的條子,把我們送到他們的頭兒麵前去邀功,當然,也有可能他就是領著這任務來的!”
張琳琳接著更加憂慮的說道:“那我們必死無疑,證據也沒法送出來,那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終止行動。”
荊天明思慮一番以後,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跟總部彙報,如果上麵允許,我會通知其他人。”
荊天明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張琳琳,“那你…”
“我說了,此事因我而起,我會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