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騙叢鑫，但也不會和盤托出。
荊天明豎起耳朵聽著。
最後也隻聽到兩兄弟話了個家常。
正當他放鬆的時候，叢鑫直接問道：“張琳琳跟你在一起嗎？”
“張琳琳是警察，她應該在查案或者搞什麼反詐宣傳吧！”向陽華模棱兩可的說，“哎呀，鑫哥，我手機快沒電了。”
叢鑫心想張琳琳確實在查案，他本來還想再問，卻被向陽華後麵的一句話打斷了。
“鑫哥，我後麵找你哈。”
叢鑫可以說是沒有問出什麼重要的消息。
他覺得向陽華在瞞著什麼，隻得把結果和感覺跟席夢老實說了。
席夢到處問不到張琳琳的消息，就決定第二天一早駕車到張琳琳的家裡問一下情況。
第二天。
等席夢給前台和陽陽爸安排好酒樓裡的事務，驅車往張琳琳的外婆住處趕去的時候。
張琳琳等人已經到了機場的候機室。
集合後，張琳琳才知道公司的其他員工，已經乘坐另外的航班去了另外的目的地。
張琳琳的臉色慘白，血液上湧，她再看向陽華感覺他就是一個惡魔。
她低聲問向陽華，“你為什麼擅自改變時間地點？”
“啊？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這是為了我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狡辯！”張琳琳氣得手腳發抖。
“哎，你彆激動，先聽我解釋嘛，畢竟你們這些帽子竟然想在落地後讓那群豬仔意識到自己被騙，想把人放走！”
向陽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覺得就我們幾個人進去，上麵的人不會懷疑嗎？”
荊天明跟在向陽華旁邊，聽著這一切，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意思就是另外四個便衣已經跟著大部隊走了。
就算他們表麵分不清哪些人是便衣，哪些人是豬仔。
但他們能從入職時間判斷出大概哪些人是便衣，隻要被向陽華一句話點出，很快就會被關起來折磨？
他越想越心驚。
向陽華還在解釋道：“我們之前報備的是一百二十人，結果我隻帶過去五六個人，上麵不弄死你們都會弄死我。”
他指了指自己，笑得輕鬆自在，像是在輕鬆愉快的聊天，跟旁邊的張琳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我死了，你們幾個也會被懷疑的嘛，你們進去就先打一頓，再弄殘了，到時候給你找到機會，你都跑不掉…”
向陽華說著湊近張琳琳的麵前，五指一繞捏成個拳頭，嚇唬道：“到時候被一網打儘的就是你們，而不是他們咯…”
張琳琳和荊天明都知道是這麼個理，但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入狼窩，他們痛心無比。
張琳琳已經被氣得暫失了組織語言的力氣，她胸口起伏，大口的呼吸。眼神冰冷如刀的砍向向陽華。
這種事情不可能是個人作案，為了不惹向陽華以外的詐騙犯的懷疑，走的這一步險棋最終還是自己輸了。
張琳琳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那些曾經「共事」過的「同事」們落地後被送入園區之後的驚恐之色。
她後槽牙咬得呼呼作響，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張琳琳的內心充滿了懊悔，自責和…無能為力。
“他說的不無道理，穩住心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保證接下來的行動順利。”
荊天明遞上一張紙巾，接著安慰道：“他們不是因為你才走上這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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