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緒一凜。
邱明淡聲:“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我要讓黃家的鹽,半顆都出不去揚州!讓鹽全砸在手裡,本官倒是要看看,黃家能堅持幾天!”
一儒生輕語:“還要斷了他的鹽引和售賣資格,以免黃家在我揚州大規模低價拋售。”
“黃家在各處府衙的小吏不少,通知下麵的人一聲,給那些小吏找點事做。”
......
七日後。
7月17,平倭營
趙羽罕見的沒有親自帶隊操練,而是在屋子裡思索什麼。
秦昭飛速靠近;“四郎君,黃家的局勢,很不妙。”
“黃家此時的局勢如何?”趙羽抬頭。
秦昭露出一抹複雜:“從七天前開始,黃家在各處府衙的小吏,絕大多數都被查出了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等罪名,或鎖或拿,引得揚州百姓紛紛拍手叫好,也因此,黃家名聲急劇惡化...”
“不但如此,聽聞,這幾天,黃家聚集大批好手運了七次鹽,結果每次都被神出鬼沒的倭寇伏擊,黃家死了百餘好手,結果一粒鹽都沒運出去,最令人諷刺的是,倭寇殺了人,沒動鹽,反而故意讓黃家的人將鹽帶回去。”
“坊間還有傳聞,鹽運衙門認為黃家售賣的鹽價有問題,正在審查,審查沒有結束之前,為了不影響揚州鹽價,鹽運衙門禁止黃家在揚州境內販鹽...奇怪的是,鹽運衙門不知為何,並沒有取消黃家的資格。”
說完,秦昭又微微吐氣:“不但如此,最近幾天,揚州城裡,黃家開設的一些盈利並不算高的各類商鋪,紛紛遭遇地痞流氓或是一些所謂苦主打砸,雖然事後衙門鎖了人,但是那些人並沒有賠償損失。”
趙羽眯眼:“局勢竟然如此惡劣了,黃家怎的沒來求援。”
從秦昭所言...一夜之間,黃家在揚州,就似乎舉世皆敵了。
秦昭想了想,說實話:“四郎君是武將,不涉民生,或許是認為求援也無用?”
趙羽沉吟片刻,冷笑:“倭寇不是要劫運鹽隊嗎?派人去黃家,告訴他,將所有鹽都調集起來,下一次運鹽告訴我,我親自帶兵跟著。”
“再去派人去揚州城張貼告示,告訴所有人,本將坐鎮揚州,區區倭寇竟上躥下跳,這是不將本將放在眼裡,不將朝堂放在眼裡!下一次黃家運鹽,本將會率兵跟著,一眾倭寇,有膽就來劫!”
“他們若能擊敗本將,日後自然沒人敢對付他們。”
話音落,趙羽眼眸閃過殺意。
秦昭遲疑:“四郎君,會不會太急了?士卒們操練的時間不算久,萬一失敗...黃家家大業大,暫時倒也能堅持,不必太著急的。”
營裡的新兵太多了...重要的是,一旦四郎君提兵,且告示張貼,這就代表,平倭開始了。
而平倭一旦開始,也是四郎君和揚州城很多人撕破臉的開始!那時候,局勢會再度惡化無數。
“有我,就不會敗。”趙羽露出一抹狂傲。
秦昭見狀,不再說什麼,行了一禮飛速離開。
趙羽又沉吟片刻,緩步走出坊間。
看著鎮守在各處的士卒...營裡這五千新兵,也不知能活下來幾人。
但,隻要活下來了,就是老兵。
.....
黃家
黃詹進入書房:“爹,西山那邊,又有個族人的地,糧食一夜之間被大批野獸踐踏,今年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