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玄判官冷哼一聲,但語氣明顯不如之前堅決,顯然也被麻薯的詭辯繞得有些頭疼,“道基屬性乃根本,豈是言語可以混淆?羅盤,深度掃描其大道核心!”
“嗡——”
羅盤瞬間光芒大盛,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金色光束射向麻薯,帶著不容抗拒的探測之力,仿佛要穿透它的身體,直達金丹核心,探查其大道本質!
麻薯心中叫苦不迭,知道這關是糊弄不過去了——它的擺爛大道本質上就是反效率、反秩序的,一旦被深度掃描,必然會暴露無遺!正準備拚著道基受損也要強行抵抗時,異變陡生!
或許是麻薯剛才那番“積極擺爛”的奇葩論調,無意中觸動了歸墟深處某種“實用至上”的底層規則;或許是它體內融合了“清算規則”的混沌金丹,對這種官方判定行為產生了本能的反擊;又或許是滾債覺得那道掃描光束太刺眼、太煩人,下意識地釋放了一絲源自“懶神”山脈的、更高位格的“倦怠”氣息……
就在金色光束即將觸及麻薯金丹的瞬間,它體內那暗金色的“擺爛之力”突然自發地運轉起來,速度之快、強度之高,遠超以往任何一次!這股力量沒有硬抗,也沒有完全順從,而是在麻薯周身形成了一層極其稀薄、近乎透明的奇異力場——這力場帶著一種“無所謂”“沒關係”“隨便你怎麼測,我就是我”的終極擺爛意味,翻譯成官方術語,大概就是“萬法皆空,判定無效”!
金色光束一頭紮進這力場中,瞬間如同泥牛入海,所有的探測和分析都被一種規則層麵的“倦怠”乾擾所化解——光束好像也變得“懶得”去探測了,能量快速消散,最後化作點點光斑,消失不見。
而那原本瘋狂運轉的羅盤,屏幕上的數據瞬間變成了一片亂碼,緊接著發出“嘀嘀嘀——”的尖銳蜂鳴聲,像是過載了一般,指針瘋狂旋轉,最後“啪”的一聲,竟然直接停住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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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玄判官臉色微變,黑霧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震驚——他的羅盤乃是仲裁委員會特製的高階法器,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他身後的黑袍修士們也紛紛上前一步,氣息瞬間鎖定麻薯,眼中充滿了警惕和疑惑,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塊,隻要玄判官一聲令下,麻薯就要被當場拿下!
麻薯自己也驚呆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自己周身那層已經消散的奇異力場,腦子裡一片空白——它的“擺爛之力”在生死關頭,竟然進化出了這種“抗檢測”“防掃描”的奇葩特效?!這難道就是“擺爛到極致,萬物皆可擺”的終極境界?
就在這衝突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一道慢吞吞的、仿佛從遠古傳來的聲音,突然從遠處飄了過來:
“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位樹懶技術員,正以它那標誌性的0.1倍速,一步一步地“挪”了過來。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與時間賽跑,又像是在跟自己較勁,臉上滿是吃力的表情,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為了趕過來,它已經用儘了全力,這幾步路恐怕挪了快一個時辰。
“玄……判……官……”樹懶技術員好不容易挪到近前,喘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聲音斷斷續續,“麻薯……顧問……是……我科……重要的……技術……合作夥伴……”
它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文件足有磚頭那麼厚,上麵蓋滿了密密麻麻的公章,紅得像過年貼的福字,看得麻薯眼花繚亂。
“其……研發的……‘戰略……性惰化……處理技術’……已被列入……司級……重點扶持項目……這是……批文……”樹懶技術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文件遞到玄判官麵前,那動作慢得讓旁邊的黑袍修士都忍不住想伸手幫忙,卻又礙於身份不好意思。
玄判官接過文件,快速瀏覽起來。越看,他臉上的黑霧越濃,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文件上不僅有“資源再生科”的公章,還有“技術驗證司”“效率評估處”甚至一位“副司長”的親筆簽名和簽章!裡麵把“擺爛軟化膏”吹上了天,什麼“革命性的廢料處理技術”“降本增效的典範”“傳統工作模式的有效補充與創新”,溢美之詞層出不窮,甚至還附上了詳細的應用數據和效果報告——顯然,資源再生科為了保住這個能幫他們完成kpi的“寶貝”,已經提前打通了各個關節。
官方部門之間的扯皮和利益博弈,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玄判官看了看一臉“無辜”“乖巧”,實則心裡偷樂的麻薯,又看了看手中貨真價實、蓋滿公章的批文,最終重重地冷哼一聲:“哼!既然有司級項目背書,此次檢測暫緩。但‘道爭’風險依舊存在,你好自為之,若日後出現任何違規行為,必將嚴懲不貸!我們走!”
說完,他帶著一眾黑袍修士,身影如同融入陰影般,緩緩消散在原地,隻留下一股冰冷的氣息,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直到黑袍修士們徹底消失,麻薯才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後背的絨毛已經被冷汗濕透,黏在身上難受得很。
好險!真是太險了!差點就“出師未捷身先死”,擺爛大業中道崩殂了!
它看向還在慢吞吞收起文件的樹懶技術員,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它知道,對方大概率隻是為了保住能完成kpi的軟膏供應,而非真心幫它。
“技術員先生……多……多謝您出手相助!”麻薯真誠地說道。
樹懶技術員緩緩抬起頭,看了它一眼,慢吞吞地說道:“不……客氣……”
頓了頓,它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你的……軟膏……不能……斷供……kpi……要完成……”
麻薯:“……”
果然!還是為了kpi!
它瞬間覺得剛才的感激之情少了一半,但轉念一想,不管對方是為了什麼,終究是幫它解了圍,便又釋然了——在官方體製內,利益捆綁才是最牢固的關係嘛!
不過,經此一役,麻薯也算是因禍得福。它的“擺爛之力”在壓力下進化出的“抗檢測”特性,雖然還很微弱,持續時間也短,但無疑是一張寶貴的底牌;而且,它似乎找到了一條在官方體製內生存的奇葩路徑——用“實用價值”為自己的“非主流道途”背書,用kpi綁定合作部門,讓自己成為“有用的擺爛者”!
它的“特級顧問”生涯,注定要在與各方勢力的鬥智鬥勇、瘋狂試探和奇葩操作中,繼續“積極”地擺爛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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