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債那枚意外脫落的“複製組徽”,說是組徽,其實更像塊沾了官方氣息的混沌橡皮泥——它從滾債的混沌珠表麵滑落後,沒像正經信物那樣發出警報,反倒跟個偷喝了惰性能量的懶蟲似的,在空中晃悠了三圈,“啪嘰”一聲砸進草叢,還彈了彈,最後一頭紮進堆枯葉裡,隻露出半個邊緣,像塊被遺忘的狗不理燒餅。
它散發的那點模擬官方秩序的波動,弱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剛飄起來就被山穀裡濃得化不開的“倦怠”氣息按了下去——畢竟這地方連石頭都懶得翻身,誰會在意一塊“盜版燒餅”的存在感?
麻薯對此一無所知,它正踮著腳尖,用小短爪指著滾債的混沌珠本體,進行一場聲勢浩大對倉鼠來說)的“安全教育”。
“吱吱吱!聽好了你這個熊孩子!)”麻薯氣得胡須都炸成了鋼針,爪子在滾債光滑的珠麵上戳得“咚咚”響,“不準複製活物!上次你複製的那隻三條腿的惰性能量雞,追著我啄了半條山穀!不準複製官方信物!你這盜版組徽要是被查到,咱倆都得去司裡喝免費茶大概率是罰抄規章)!最最重要的——不準複製你爹我!”
它想到上次滾債複製出個迷你麻薯,不僅搶它的靈草餅乾,還對著鏡影泉扭屁股模仿它修煉的樣子,氣得肝顫:“吱吱!複製我就算了,還把我複製得那麼醜!圓滾滾的身子縮成球,跟顆發黴的奶糖似的!聽到沒有!)”
滾債的混沌珠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灰光,像是在點頭,卻偷偷傳遞回一個極其敷衍的意念:“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看到好玩的還敢。”那枚臨時複製的組徽印記,慢悠悠地在珠麵上轉了個圈,才不情不願地隱去,活脫脫一副“表麵服軟,內心叛逆”的熊孩子模樣。
解決了這個讓它頭疼的小插曲,麻薯甩了甩圓腦袋,把注意力拉回修煉上。它蹲在鏡影泉邊,看著泉水中自己圓滾滾的倒影,眼睛亮晶晶的——既然這泉水能複製出跟本體同步的鏡像,連撓癢癢都分毫不差,那它的“萬象投影”是不是也能玩出點新花樣?
以前它投影的“混沌道兵”,要麼是隻會站著挨打的木樁子,要麼是跑起來順拐的笨蛋,最多就是堆在一起當肉盾。現在有了鏡影泉的啟發,它野心勃勃:“我要投影一個能自己打怪、自己找零食、還能替我應付鶴真人查崗的‘麻薯幻影’!”
想法很美好,現實卻骨感得能硌掉牙。
它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的混沌之力,對著泉麵猛掐法訣——“萬象投影,變!”
“噗——”一團混沌霧氣炸開,一個迷你麻薯出現在泉邊。這幻影剛站穩,就“啪嗒”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掙紮了半天沒爬起來,最後化作一縷霧氣消散了。
“再來!”麻薯不服氣,又一次催動力量。
這次投影出的幻影倒是沒摔跤,就是動作僵硬得像被釘了釘子的提線木偶,胳膊腿直挺挺的,走路順拐得更厲害了,還一邊走一邊原地蹦躂,活像個被按了重複鍵的發條玩具。
“不對不對!”麻薯氣得跳起來,對著幻影戳了一下,幻影瞬間碎成漫天星點。
最成功的一次,它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戰鬥意識和行為模式烙印了進去,結果那幻影睜開眼,既沒打怪也沒找零食,反倒一頭紮進靈草堆裡,瘋狂打滾,還把麻薯藏在草葉下的三塊靈草餅乾全滾進了泉裡,氣得麻薯當場對著幻影上演“倉鼠撲食”,一人一影扭打在一起,最後雙雙摔進泉裡,濺起一身水花。
“失敗!失敗!還是失敗!”麻薯趴在泉邊,渾身濕漉漉的,毛都貼在了身上,活像一隻落湯雞落湯倉鼠)。但它偏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一邊撈起泉裡泡軟的餅乾心疼地啃著,一邊對著自己的水鏡像比劃:“再來!這次我隻教它兩個動作——趴下裝死和打滾躲技能!”
就在麻薯跟自己的幻影死磕,混沌之力的微觀掌控力在極限壓榨下蹭蹭上漲時,胸口那枚正版山寨)組徽突然“嗡嗡”震動起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透過組徽傳了過來,正是鶴真人。
麻薯嚇得嘴裡的餅乾都掉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完了,難道是上次複製組徽的事被發現了?還是滾債複製的三條腿雞闖禍了?”它慌忙用爪子拍了拍胸口的組徽,接通通訊,聲音都帶著點顫音:“鶴、鶴真人好!”
鶴真人的聲音依舊溫文爾雅,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像是在對著什麼奇怪的東西皺眉:“麻薯小友,有個情況需要向你核實一下。司內‘信物監管處’的陣法剛才報警了,檢測到‘倦怠山穀’區域內,出現了第二枚與你的組徽能量特征高度相似的信物波動,坐標就在你附近不遠。你是不是……不小心遺失了組徽?或者遇到了什麼特殊情況?”
“第二枚組徽?!能量特征高度相似?!”麻薯的倉鼠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了。它猛地想起滾債之前弄出來的那枚“盜版組徽”——那玩意兒脫落之後,竟然沒自己分解,還在散發能量波動?甚至被官方的陣法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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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穿幫了!
麻薯的大腦瘋狂運轉,像個被按了快進鍵的陀螺,各種借口在腦子裡飛速閃過:
說是自己弄掉的?官方肯定要回收,到時候一看是混沌之力捏的盜版貨,彆說任務泡湯,說不定還得被拉去司裡“喝茶談心”,順便罰抄一百遍《官方信物管理條例》!
說是撿到的?更說不通了!這山穀裡除了龜前輩和那隻三條腿的能量雞,連個活物都沒有,哪來的第二枚組徽?
說是滾債弄的?那豈不是直接暴露了滾債的複製能力?到時候鶴真人追問起來,它怎麼解釋這隻熊孩子混沌珠的來曆?
麻薯支支吾吾了半天,嘴裡“吱吱”個不停,愣是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冷汗順著它的絨毛往下淌,把胸口的組徽都浸濕了,活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慢悠悠、帶著濃濃睡意,還夾雜著幾聲哈欠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了通訊頻道,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麵:“鶴家的小子……吵什麼吵……老夫剛夢見啃靈龜殼餅乾,就被你吵醒了……”
是龜前輩!
麻薯:“!!!”它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倉鼠彈射起飛。
鶴真人:“!!!”聲音瞬間頓住,帶著明顯的震驚。
龜爺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還帶著點不耐煩,像是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那點能量波動啊……是老夫閒得發慌,看見這小倉鼠胸口的牌子挺好玩,隨手凝聚著玩的……怎麼?老夫在自己地盤上捏個小玩意兒,還得向你們司裡打報告不成?”
“捏、捏著玩的?!”麻薯的眼睛瞬間濕潤了雖然倉鼠的眼睛本來就圓溜溜的),它差點感動得當場給龜前輩磕一個!這位龜前輩雖然懶到能在石頭縫裡睡三天三夜,吃個東西都得彆人遞到嘴邊,但關鍵時刻是真靠譜啊!這份人情,簡直比靈草餅乾還珍貴!
通訊那頭,鶴真人沉默了足足三秒鐘,估計是在消化這個驚天大瓜——傳說中高冷孤僻、萬年不出門的古前輩,竟然會捏官方組徽玩?這就像聽說石頭會跳舞、兔子會打拳一樣離譜!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換上帶著歉意的笑聲:“原來是古前輩的手筆,是晚輩唐突了,驚擾了前輩清夢。前輩隨意,晚輩絕無打擾之意。隻是這能量特征與製式組徽過於相似,怕引起其他同僚誤會,前輩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