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單業務圓滿收官,沉甸甸的靈石袋被麻薯小心翼翼地藏進鼠窩深處,團隊的士氣直接飆到了頂峰。連帶著麻薯看錢滿倉那張總透著股精明算計的老臉,都覺得順眼了三分——畢竟是送靈石和業務的“金主爸爸”,顏值都能自動濾鏡加成。
第二天清晨,錢滿倉的身影準時出現在小院門口,身後還跟著個畫風清奇的人。他不僅扛著個沉甸甸的包袱裡麵是修複鏡子的材料,幾塊泛著幽藍光澤的金屬和一瓶貼著“規則粘合劑”標簽、看著像過期漿糊的膠狀物),還半拉半拽地拖著一位胡子拉碴、眼袋耷拉到顴骨、渾身裹著煙火氣混著酒氣的煉器師。
這位胡姓大師,走路都打晃,懷裡還死死揣著個酒葫蘆,嘴裡嘟嘟囔囔沒停過:“老錢你不地道!昨兒個說好陪我家小孫女去山下買糖糕的!還有這‘千機鏡’仿品,你當是補破碗呢?裡頭規則都碎成豆腐渣了,修個屁!”
“胡大師息怒,息怒!”錢滿倉彎著腰賠笑,活像個伺候老祖宗的店小二,邊說邊把材料和那麵裂紋又多了兩道的破鏡子往胡大師懷裡塞,“您就給掌掌眼,能修咱就修,修不了咱絕不賴著您!”
胡大師不情不願地接過鏡子,眯著眼湊到鼻尖打量,又伸出手指對著鏡麵輕輕一彈。那“鐺”的一聲輕響,嚇得麻薯瞬間繃直了鼠身,爪子都下意識捂到了心口——生怕這一下直接把鏡子給彈散架了。
半晌,胡大師嗤笑一聲,把酒葫蘆往嘴邊湊了湊,灌了口酒才道:“沒救了。規則結構崩得沒邊兒,強行粘補就是給它催命。除非能找著同源的高階規則玩意兒給它進補,或者拿混沌母金那種神級材料重鑄鏡基,不然這些破爛材料全是白搭。”
同源高階規則?混沌母金?麻薯聽得腦瓜子嗡嗡的,這倆玩意兒聽著就比登天還難,怕是比讓它放棄摸魚還不切實際。
錢滿倉臉上的笑容垮了大半,卻還不死心,搓著手追問:“真就一點轍沒有?哪怕能讓它多撐個兩三回業務也行啊!”
胡大師打了個帶著酒氣的嗝,懶洋洋擺手:“轍嘛……也不是完全沒有。這鏡子不是能轉化規則嗎?你找點純淨溫和的,最好帶點修複或滋養屬性的規則之力喂它,說不定它能自己舔舔傷口,緩兩天崩潰。記住了,必須溫和!你要是拿攻擊性規則去喂,那就是讓它帶傷加班,死得更快!”
喂規則?!麻薯的鼠耳朵“唰”地豎成了天線,合著這破鏡子還是個挑嘴的主兒,不是啥規則都肯吃。
錢滿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麻利地掏出一小袋靈石塞進胡大師手裡當辛苦費,千恩萬謝地送走了這位脾氣比手藝還古怪的匠人。
“麻薯顧問,你看這事兒……”錢滿倉搓著手轉向麻薯,眼裡滿是期待。
麻薯蹲在石桌上,盯著那麵裂紋又深了些的鏡子犯愁。溫和的、帶修複滋養屬性的規則,上哪兒找去?它那混沌之力雖說啥都能包容,但主打一個“擺爛同化”,跟“溫和滋養”八竿子打不著邊。
就在它爪爪撓著下巴犯難時,目光無意間掃過牆角——昨天被阿肥一記“漠然”鎮壓後扔在那兒的悲傷木偶,正蔫蔫地耷拉著腦袋,木頭眼眶上還凝著兩滴沒乾透的“淚痕”其實是受潮的水漬)。
如今這木偶,核心的暴戾悲傷規則被阿肥抽走了大半,隻剩下些殘存的、軟綿綿的憂傷氣息,彆說攻擊性了,瞅著還挺可憐兮兮,一股子“我見猶憐”的弱氣勁兒。
憂傷……也算情緒規則吧?而且沒了暴戾內核,看著還挺溫和?
一個大膽又透著不靠譜的念頭在麻薯腦子裡炸開:要不……把這木偶的憂傷規則,喂給鏡子試試?
反正鏡子都快涼了,木偶也沒啥用了,死馬當活馬醫唄!
麻薯把這想法跟錢滿倉一說,錢滿倉直接愣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猶豫道:“這……能行嗎?情緒規則還是悲傷掛的,聽著就怪不吉利的,萬一給鏡子喂eo了咋辦?”
“吱!試試又不虧,不行再想彆的轍!)”麻薯秉持著“廢物利用”的擺爛精神,擼起袖子爪子)就準備動手。
它小心翼翼地叼起木偶,又用兩隻前爪捧著鏡子,這次學乖了,沒敢直接用能量接觸,隻把木偶慢慢往鏡麵湊。
就在木偶的指尖碰到鏡麵的刹那,異變陡生!
那破鏡子跟突然嗅到魚腥味的饞貓似的,鏡麵“嘩啦”漾開一圈水波似的光澤,一股微弱卻不容抗拒的吸力猛地傳來。木偶身上那層淡藍色的憂傷氣息,瞬間化作縷縷細煙,跟溪流彙入江海似的,被鏡子緩緩吸了進去。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隨著憂傷規則的注入,鏡子邊緣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合攏,甚至還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哢嚓”修複聲!雖說這點修複在縱橫交錯的裂紋麵前,跟杯水車薪沒啥區彆,但確確實實是肉眼可見的好轉!
“有效!真的有效!”錢滿倉激動得差點一蹦三尺高,腳底下沒站穩,還差點絆倒門檻摔個屁股墩,看麻薯的眼神瞬間又拔高了好幾個層次,簡直跟看活神仙沒啥兩樣,“麻薯顧問,您真是福星轉世,慧眼如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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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薯也鬆了口氣,甩了甩耳朵暗自嘀咕:這鏡子的口味還挺獨特,憂傷都能當修複劑,難不成是把憂傷當成護膚品了?這算不算另類的“以毒攻毒”?
找到修複鏡子的門路,麻薯心思活絡起來,當即跟錢滿倉提了個要求:以後處理不良資產,要是碰到這種溫和或特殊的情緒規則物件,優先留給它“研究”實則喂鏡子)。
錢滿倉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這可是零成本討好高級顧問的美事,當即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麻薯團隊徹底步入了規律的“打工修仙”生活,每天都在跟各種奇葩不良資產鬥智鬥勇,還順便解鎖了不少新技能:
多嘴的魔音,在跟各類噪音、雜念,甚至一麵“自戀到魔怔”的破盾牌成天嚷嚷“吾乃三界第一帥盾”)的對抗中,技能直接升級。不僅攻擊變得更有針對性和穿透性,還解鎖了數據魔音·擬態乾擾的雛形,能短暫模擬特定情緒規則波動進行乾擾。比如那次對付自戀盾牌,魔音直接模擬出“自我懷疑”的波動,把盾牌懟得蔫蔫自語“我好像也沒那麼帥”,當場破防。
小綠在持續吞噬淨化負麵執念和混亂能量的過程中,體表的沉寂屏障越來越厚實,還解鎖了沉寂屏障·區域淨化的雛形。雖然淨化範圍隻有臉盆大小,但已經能離體生效。更逗的是,它還吃出了“口味偏好”,碰到那種帶著酸腐味的負麵能量,藤蔓會慢吞吞縮成一團,跟鬨彆扭的小孩似的,擺明了嫌棄這玩意兒“難吃”。
滾債徹底成了“精準虛無”專業戶。在麻薯的嚴格監督下,它再也不敢瞎搞大範圍虛無,專心練起了“微操”。比如隻虛無法器碎片上的腐蝕特性,卻完好保留材料本身;或者隻剔除礦石裡的雜質規則,一點不傷及根本。經過這番磨煉,那絲虛無之力被它用得愈發得心應手,選擇性虛無·微觀操控的熟練度蹭蹭往上漲。
阿肥依舊是團隊的“定海神針”和“終極清理大師”。但凡碰到團隊搞不定的硬骨頭,它才會慢悠悠從石台上起身,要麼一記“漠然”讓對方當場熄火,要麼直接空間放逐,輕鬆拿捏。它還特享受這種“小弟乾活、老大兜底”的摸魚模式,每天除了兜底就是啃靈果,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深邃,誰都猜不透這貨到底藏了多少實力。
麻薯自己的收獲更是肉眼可見。持續用混沌之力處理各類千奇百怪的規則殘渣,讓它對自身力量的理解愈發深刻。它開始嘗試把那些平和無害的規則碎片比如一絲純粹的堅韌、一點微弱的寧靜),融進自己的“懶散領域”和“萬象投影”裡。
於是離譜的事兒接連發生:它的“懶散領域”偶爾會帶著讓人莫名心平氣和的效果,有次團隊訓練,滾債直接被這股氣息熏得當場打盹,差點把要虛無的執念放跑;它的萬象投影道兵,也染上了奇奇怪怪的毛病,比如那個“秩序討債兵”,討債時居然會對著欠債的修士歎口氣,蔫蔫道“你也不容易,慢慢還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吸收了悲傷木偶規則的副作用。
雖說這些變化又無厘頭又容易鬨笑話比如麻薯自己都被“寧靜”領域熏得差點在對練時睡著),但不可否認,它的技能正在變得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天,錢滿倉又拎著個新物件找上門,臉上還帶著點哭笑不得的神色:“麻薯顧問,這次來了個硬骨頭——一個能散發強烈睡意的古老玉枕。據說以前是個修睡夢大道的修士的寶貝,後來出了岔子,誰靠近三丈內都得睡過去,醒來還忘事兒。有個修士枕它睡了一覺,醒來發現道侶跟人跑了,連啥時候跑的都記不起來!”
麻薯湊過去打量那玉枕,隻見它通體瑩白,表麵還縈繞著一層朦朧的白霧,一股濃鬱卻溫和的睡意撲麵而來,害得麻薯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睡意”規則,聽著多溫和啊!而且強度還不低!
麻薯的鼠眼滴溜溜轉了起來,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不知道鏡子吃了這玩意兒,能修複多少裂紋?
而且……這睡意氣息,咋跟它的“懶散領域”還有點互補呢?
新的“鏡子口糧”和“修煉素材”都送上門了,麻薯甩了甩尾巴,突然覺得這份“特約顧問”的工作,簡直是機遇和奇葩物件齊飛,快樂和挑戰並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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