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升,你要臉嗎?這道是你家開的?”楊知霧直接開懟。
於連升冷哼了一聲,“你就是在跟蹤我,你不用不承認。楊知霧,你是知道你家醫書被誰拿走了吧?”
他忽然歡快的笑了起來。
“可惜,那些醫書,早被他送人了。彆說你跟蹤我,你就是殺了我,你也連醫書的影子都看不著。我不是孟景生,我不像他那麼沒用,到自己手裡的東西,還能讓你找回去!”
楊知霧也學他的樣子,笑出了聲。隻是看他的眼神裡,帶了憐憫。
“我手裡還有一半醫書,倒是你,忙乎那麼歡,你撈到一本沒有?你還真是可憐,被人用完就扔,一腳踢開。”
她這話,直接就戳到了於連升的痛處。
他立刻鐵青著臉,憤怒的瞪著她,“我願意被他利用,我願意!我就是看你家不順眼,就想偷你家的醫書。我不僅偷了,我還成功了。”
楊知霧飛起一腳,直接就將他踹到了雪堆裡。
身體直接嵌進去了。
跟個冰雕似的。
“你成功個屁啊?你還成功了,你自己一本沒有,你那算啥成功?你充其量是彆人手裡的一個棋子。喲,我還真忘記問你了,你跟那個人啥關係,你這麼願意給他賣命?你不會是高官在外的野種吧?”
“你閉嘴!”於連升從雪堆裡掙紮出來。
一邊拍著身上的雪,一邊咬牙切齒的看著楊知霧。那模樣,好像要衝過來活吃了她。
他最恨彆人說他是野種。
當年他爸去鄉下探親,途中遇上了他媽。對他媽一見鐘情,兩人偷偷就結婚了。一年後,生下了他。
再後來,他爸被家裡綁了回去,接受了家裡安排的聯姻。娶了一個對他仕途有幫助的女人,便不管他和他媽了。
他媽因為此事鬱鬱寡歡,一直被人指指點點,再加上生活艱難,在他五歲時就過世了。
他在走投無路之際,被於德收為義子,用心將他養大。
義父是個好人,不僅救了他,有一次,還從狼口救下一個大夫。大夫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就傳了他義父點簡單的醫術。
從此後,義父就能給人看點簡單的病症,以此為生,養家糊口。
然後,他和義父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暗中央求義父把醫術教給他,讓他接班。
但義父每次都嚴厲的拒絕。說他隻是掛名弟子,無權收徒。人家老楊家的醫術,向來不傳給外人,能傳給他,已經是老天爺在賞飯吃。他們不能再貪得無厭。
說了幾次後,他也就不說了。
但他慢慢的、就恨上了那個大夫。
哪門子的規定,還不能傳給外人。他是外人嗎?他是義父的養子!他和義父明明是一家人。
到了他該說親的年紀時,他親生父親突然找來了。
看得出來,他這些年過得養尊處優,臉都是富態的。
親生父親說,他隻要幫他拿到老楊家的醫書,就接他回家,認祖歸宗,再給他說一門好親事。讓他借助女方家的實力飛黃騰達,成為第二個自己。
他信了這話。
兩人一番研究之後,想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當他把消息透露給義父,說有人盯上了老楊家的醫書時,義父當時就急了。飯都沒吃,就走著去通知楊繼堂。
也是時候趕得好,連老天都在幫他。
那一天,正趕上楊繼堂要死。
他義父到了之後,把情況一說,楊繼堂就信了。怕醫書落到彆人手裡,就拜托他義父,連夜把醫書給他女兒楊知霧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