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懷孕這事，你先彆往外說。小心點蔣春玲，她嫁得不好，媽擔心她喪心病狂，再做出點啥事來。”
“媽，她瘋了不成？”孟老二聽得火冒三丈。
楊知霧擺了擺手，“媽隻是有這個顧慮，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就是。”
楊知霧讓曾小慧上床躺著，她跟老二兩口子去做飯。
做到一半，她讓孟老二去叫高雲。
孫曙光這個點，應該在生產隊呢，一會讓孩子跑一趟，叫過來就行。
“媽，彆叫了，我媽這兩天跟我生氣呢。給我哄孩子，晚飯都不在這吃。”老二媳婦一臉頭疼。
“自己親媽，母女兩個不能記仇，去叫來吧。就說我回來了，大家一塊吃頓飯。”
孟老二把高雲叫了過來。
吃飯時，高雲突然對楊知霧說，“老姐姐，我求你個事，這事你能辦到，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辦。”
她這話一出，大家全都看向她，都想聽聽她到底說的是啥事。
特彆是老二媳婦，立刻擔憂的出聲，“媽，啥事啊？你還用求我婆婆？”
“沒你的事，你吃你的飯。”高雲瞪了一眼自己女兒。
女兒真是白生了，一點都不替曙光考慮。
這話她來說，份量肯定不夠。可是她能怎麼辦，要是讓這個死丫頭說，她死都不會說的。
“親家，你說，我聽聽是什麼事。”楊知霧笑容不變。
高雲眼眶突然就紅了，她擦了擦眼角。
“老姐姐，你能收我家曙光為徒，教他學習醫術嗎？我知道這事，屬實是在為難你，可我也沒彆的法子了。曙光名聲不好，不好找對象。我捉摸著，讓他跟你學點醫術，能采藥賣藥，或許還能找到媳婦。老姐姐，就當我求你了。你要不同意，我們家就真絕後了。”
“媽，你乾什麼？你是不是瘋了？”老二媳婦氣得不輕，胸口劇烈的起伏。
她媽，是真能給她丟人啊。
她婆婆的醫術，那是什麼人都能學的嗎？她婆婆自己生了那麼多孩子，一個都沒教，會教一個外人？再說，就她弟弟那德性的，就算教了，他能學會嗎？
她媽這是在為難人!
楊知霧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神。她萬萬沒想到，高雲求的會是這件事。
顯然這事不行。
“親家，我這醫術是我娘家祖上傳下來的，祖上有祖訓，醫術傳男不傳女。到了我這一代，因為我大哥當年當兵，傳回來的是死訊，我弟弟又不喜醫術。我爸才在臨終之際，允許我自學。我家的醫術，不傳外人。”
“這，這曙光怎麼會是外人呢？我家姑娘可是嫁給了你們家老二。”高雲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付木匠插話道，“高雲，知霧的意思，想學老楊家的醫術，得是老楊家的孩子。你家孩子，離人家老楊家孩子，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那她楊知霧也不是老楊家人，她也出門子了。我就不信，這醫術她以後誰都不教了。她生的孩子，也不姓楊！”高雲跟中邪了一樣，非咬著這個不放。
“誰說我媽生的孩子，沒有姓楊的？我小妹就姓楊。”孟老五在旁邊接了一句。
曾小慧趕緊瞪了他一眼。
這個傻子，這不是提醒高雲嗎？要是高雲因為這事，記恨小妹怎麼整。小妹不就危險了。
楊知霧神色一冷，“親家，如果是彆的事，我還可以考慮。這事，我真幫不了你。”
“媽，你吃完沒有？吃完我送你回家。”老二媳婦覺得她媽太過分了，想送她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