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長線,釣大魚?那是反諜工作的常規思路。
可這裡是南海明珠島!它太脆弱了,沒有縱深,沒有退路!
劉福貴這條“漁夫”,已經不是普通的毒蛇,他是一頭能掀翻整艘船的巨鯨。
用全島幾十萬軍民的性命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上線”,這個代價,他付不起,華國也付不起。
那股屬於最高指揮官的,麵對驚濤駭浪時的沉凝氣度,再一次壓倒了審訊室裡所有浮動的驚駭與憤怒。
“抓。”
一個字,從周師長口中吐出,乾脆利落,像一顆釘子,狠狠釘進了這死寂的黎明。
賀嚴猛地抬起頭,那股後怕帶來的顫抖瞬間被決斷所取代。
他懂了。
現在不是考慮釣什麼大魚的時候了,這張網已經大到要吞掉整座島。
劉福貴這條“漁夫”,必須立刻掐死!
任何的等待,都是在拿全島幾十萬軍民的命做賭注。
賭不起!
“我親自帶隊!”賀嚴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慣有的冰冷,他“啪”地合上那本寫滿驚天陰謀的記錄本,渾身充滿了力量。
“不。”周師長卻搖了搖頭,他走到賀嚴麵前,“你不能去。”
賀嚴一愣。
“老賀,你現在心不靜。”周師長盯著自己幾十年的老戰友,聲音低沉,“你一聽到‘枯井’計劃,腦子裡就隻剩下衝過去把他撕碎。我理解你,但這種情緒帶到行動裡,就是最大的破綻。”
“劉福貴這種老狐狸,一輩子都在演戲和觀察,他能從你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裡,嗅出殺氣。我們需要的是一把悄無聲息的手術刀,不是一頭驚動整片叢林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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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他知道周師長說的是對的。
從聽到劉福貴名字的那一刻起,他腦子裡就翻湧著一股被欺騙、被愚弄的暴怒。他恨不得立刻衝到大漁村,親手撕下那個老家夥偽善的麵具。
這種情緒,是行動的大忌。
“讓趙衛國去。他剛完成‘雷霆行動’,手正熱,腦子也最清楚。”周師長繼續安排,“但是,你得給他配上最強的力量。偵察連最精銳的突擊一排,全帶上。告訴趙衛國,這次行動,代號‘收網’!”
“是!”賀嚴重重點頭,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行動細節。
“‘漁夫’狡猾至極,高建瓴失聯這麼久,他一定有所警覺。我們必須假設,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所以,行動要快,更要靜。”周師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不能在村子裡動手,動靜太大。那個老家夥,不是喜歡釣魚嗎?”
賀嚴的腦子“嗡”的一下亮了。
“我明白了!”
“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東礁石灘釣魚,那是他的習慣,是他的偽裝,也是他的天然警戒哨!那裡視野開闊,任何從陸地上的接近都一覽無餘。但在他看來,最安全的海上,恰恰是我們最好的突擊路徑!”
“對。”周師長點頭,“就在海上動手。讓偵察連的戰士換上漁民的衣服,駕一艘破漁船,在海上接近他。在他最熟悉,也最自以為安全的地方,把網收了。”
這個計劃,狠辣又精準,直擊敵人最大的心理慣性。
“我馬上去安排!”賀嚴轉身就要走。
“等等。”周師長叫住了他,“還有一件事。蘇晴晴同誌。”
提到這個名字,賀嚴的腳步頓住了,臉上那鋼鐵般的線條柔和了一瞬,隨即又變得無比凝重。
“她現在在師部招待所,有警衛員二十四小時守著,絕對安全。但是……”
“一個能策劃出‘枯井’計劃的敵人,其手段之狠毒,心思之縝密,隻會超乎我們的想象。”周師長接過了話頭,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我們不能排除他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暗子,或者他會采取什麼玉石俱焚的瘋狂手段。所以,從現在開始,對蘇晴晴同誌的保護,提升到最高等級!”
“明白!”賀嚴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這不是小題大做。蘇晴晴這個無意中捅破了天大陰謀的年輕姑娘,此刻已經站在了風暴的最中心。
“去吧。”周師長揮了揮手。
“天亮之後,我要見到那條‘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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