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晴晴,隻是平靜地拔出針頭,用棉簽按住針口,然後拿起第二支注射器,走向了下一個戰士。仿佛她剛才做的,不是逆轉生死,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連二十針,蘇晴晴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精準、穩定,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
當最後一針藥劑被緩緩推入戰士的靜脈,她拔出針頭,隨手將用空的注射器扔在托盤裡,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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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響,如同信號,讓大禮堂裡凝固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
李默第一個衝了上來,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但那血絲之下,是無法遏製的狂喜和崇敬。
“老大,這……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他語無倫次,激動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奇跡?”蘇晴晴挑眉,將用過的棉球精準地丟進遠處的垃圾桶,她沒有看李默,目光卻仿佛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語氣懶洋洋的,卻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李醫生,你要記住。在某些地方,奇跡,隻是常規操作。而常規,是需要用生命去扞衛的紀律。”
她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默:“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屬於最高等級的‘常規’。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研究它,而是……忘記它。然後,寫一份關於急性高熱並發癲癇的搶救報告。懂嗎?”
這番話將“科學”的解釋,替換為“紀律”和“常規”,用更高級的神秘感和更直接的威懾,來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讓“西山”的份量更重,也更符合女主駕馭人心的手段。
李默張嘴,一臉懵。高熱?癲癇?這跟剛才那地獄般的場景,差得也太遠了。
“至於我帶來的藥……”蘇晴晴掃了他一眼,“什麼藥?我帶什麼藥了?我就是個從京城過來探親的家屬,碰巧路過,進來幫了點小忙,端個水遞個毛巾什麼的。”
李默徹底傻了,這謊扯得也太離譜了!在場幾十雙眼睛都看著呢!
蘇晴晴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麼?你有意見?還是說,你想寫一份詳細報告,論述一下你是如何親眼見證,從西山最高保密等級實驗室裡流出的‘實驗性藥物’,被用在一群普通戰士身上的?”
“西山”兩個字,像兩座大山,瞬間壓得李默喘不過氣來。他瘋狂搖頭,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不不不!沒意見!我完全沒意見!蘇同誌說得對!就是高熱!就是癲癇!您就是路過來送溫暖的!”
蘇晴晴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她不再理會這個已快要精神錯亂的醫生,轉身看向那九座還站著的“血葫蘆”。
“老大!”王大錘第一個衝了過來,這個身高近兩米的鐵塔壯漢,走到蘇晴晴麵前,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混著臉上的血汙,糊了一臉。他張嘴,想說什麼,卻隻發出“嗚嗚”的哽咽聲,然後膝蓋一軟,竟要當場跪下。
“站直了!”蘇晴晴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王大錘的膝蓋硬生生停在離地一公分的地方,他抬頭,滿臉淚水地看著蘇晴晴:“老大……謝謝你……謝謝……”
“謝什麼?”蘇晴晴皺眉,伸手指了指他血肉模糊的胸膛和後背,“看看你這熊樣,跟被狗啃過似的,疼不疼?”
“不疼!”王大錘猛地搖頭,聲音洪亮,“隻要兄弟們沒事,一點都不疼!”
蘇晴晴“嗤”笑一聲,罵了句“蠢貨”,卻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噴瓶。
“轉過去。”王大錘愣了一下,還是聽話地轉過身。
“呲——”一股帶著淡淡草藥味的清涼霧氣噴在他後背上。
王大錘預想中的瞬間愈合沒有發生,那些猙獰的傷口依舊存在,血肉模糊。但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感瞬間滲透進去,那股鑽心的疼痛竟奇跡般地消失了,血流的速度也明顯減緩,變成了緩慢的滲出。
王大錘震驚地瞪大眼睛,扭頭想看,卻被蘇晴晴一把按了回去。
“想什麼呢?當這是仙丹,噴一下肉就長回來了?”蘇晴晴沒好氣地罵道,“這是強效鎮痛和消毒藥,能讓你們的傷口不感染,不那麼疼。至於這些傷疤,都是你們的軍功章,給我好好留著,長長記性!”
“都過來,排好隊!一個個跟從屠宰場跑出來似的,還指望我給你們挨個包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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