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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堂那邊,經過最初的狂喜和混亂,終於漸漸恢複了秩序。
賀嚴親自坐鎮,安排醫護人員給蘇醒的戰士們做初步檢查,又讓炊事班熬了最易消化的米粥,一勺一勺地喂他們喝下。
看著那些年輕的臉龐上重新煥發出生命的光彩,賀嚴那顆懸了一個月的心,才算真正落回了肚子裡。
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掏出那部加密的步話機,手還有些輕微的顫抖。這一個月,他每天都活在煎熬裡,鬢角又添了許多白發。
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幾乎是秒接。
“我是周定國!”電話那頭,周定國的聲音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焦灼。
“師長……”賀嚴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是我,賀嚴。”
“情況怎麼樣了?!”
賀嚴的眼眶一熱,強忍著激動,一字一句地彙報:“活了……師長,全都活過來了!一百二十三個兵,一個都不少!全都從鬼門關……被晴晴那丫頭給拉回來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賀嚴甚至能聽到周定國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周定國才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顫抖:“好……好!好啊!”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
“那丫頭呢?她怎麼樣?”周定國立刻追問。
提到蘇晴晴,賀嚴的語氣瞬間充滿了心疼和敬佩:“她……她快累垮了。整整二十八天,幾乎沒合過眼。剛才把後續的康複方案交給我,人就被利劍小隊的人抱回去了,沾著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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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頓了頓,補充道:“師長,您是沒看到那場麵……所有醒過來的兵,都朝著她的方向跪下、敬禮……那丫頭,她是以一人之力,換回了我們一百多個未來的將星啊!”
賀嚴又把王教授當眾自扇耳光、請求恕罪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周定國聽完,沒有沉默,而是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道歉?他現在知道道歉了?早乾嘛去了!差點因為他那點可笑的‘理論’,害死我們一百多個好兵!他那張老臉,他那身傲骨,加起來有我們一個戰士的命重嗎?”
“晴晴丫頭說得對,”賀嚴補充道,“她說,他的道歉沒用,想贖罪,就去給戰士們端屎端尿。”
“說得好!”周定國怒氣未消,冷哼一聲,“就這麼告訴他!他的道歉晴晴丫頭不需要,我周定國也不稀罕!他唯一的贖罪方式,就是按丫頭說的,把那些兵伺候到能上天入海為止!出一點差錯,我親自把他扔海裡喂魚!”
“是,師長,我明白。我已經把話帶到了,他現在正帶著他那群學生,在大禮堂裡打雜呢。”賀嚴應道,語氣裡也帶著一絲解氣。
“彆管他了,他不配浪費我們一秒鐘。”周定國的聲音恢複了鎮定,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凝重,“賀嚴,你聽好。從現在起,把蘇晴晴的安全和休養,列為最高等級任務。她想睡多久就讓她睡多久,她想吃什麼,哪怕是天上的龍肉,你也得給我弄來!”
“是!”賀嚴立刻立正回答。
“給她安排最好的醫生了嗎?身體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周定國不放心地追問。
“利劍小隊的李默一直在監測,說是深度脫力,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我已經讓衛生隊的人隨時待命了,不過利劍那幾個小子把門看得死死的,誰也不讓進。”
“那就讓他們守著!”周定國斬釘截鐵地說,“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準去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賀嚴,你要記住,這個天大的人情,我們欠下了,得還!這丫頭這次,是用自己的命在給我們換人啊!”
“明白!”賀嚴的聲音無比鄭重。
掛斷電話,周定國在書房裡來回走了兩圈,胸中的激蕩依舊無法平複。他走到窗邊,看著院子裡那棵蒼勁的老槐樹,眼前浮現出的,全是蘇晴晴那張蒼白而疲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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