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盆冷水直接潑了下來。
張敬安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不是激動,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扶著石桌,沉聲打斷了眾人:“晴晴同誌,等一下。”
他嚴肅地問道:“我必須要問清楚。這些東西……來源絕對可靠嗎?你那位‘朋友’,有沒有提供係統的、長期的實驗驗證報告?我們麵對的是足以改變海疆戰略格局的東西,這背後會不會有我們未知的風險?比如,物種入侵,破壞島上本就脆弱的生態?或者,這些作物的下一代種子會不會發生變異?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考慮的問題!這關係到整個島的未來,不能有半點想當然!”
“老張!你這人怎麼回事?”賀嚴一聽就急了,嗓門瞬間拔高,“好事都到眼前了,你還在這兒潑冷水!什麼風險不風險的?咱們現在最大的風險就是餓肚子!現在有飯吃了,你還怕撐著?”
張敬安毫不退讓,盯著賀嚴道:“老賀,這不是衝動的時候!我是政委,我必須對島上的每一個人負責!萬一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來負?”
兩人眼看就要在線batte起來。
周老緩緩站起身,他沒有立刻走向蘇晴晴,而是先走到桌邊,深深地看著那幾袋種子,沉默了許久。
他那激動過後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他抬起手,製止了賀嚴和張敬安的爭論,然後轉過身,對蘇晴晴說:“晴晴,你這位朋友,送來的不是種子,是足以改變華國南海國運的武器。現在,你明白這顆星星的重量了嗎?它不止是飯碗,更是責任,是秘密,是懸在我們頭頂的劍。從今天起,這件事就是本島最高級彆的‘701農墾’絕密計劃,你,就是唯一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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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十萬軍民的飯碗,是這座島嶼的未來,是這個國家沉甸甸的期望。
蘇晴晴看著桌上的種子,再看看自己肩上的將星,第一次覺得,它們是如此的契合。
周老那句問話,如同一座山,壓在了蘇晴晴的心頭,卻也像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她看著眼前激動、爭論、期盼的幾位長輩,看著桌上那幾袋其貌不揚卻關係著海島未來的種子,深吸了一口氣。
“報告首長!我明白!”
她先是響亮地回答了周老的任命,隨即轉向張敬安,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政委,您的擔心我朋友也考慮到了。他保證,這些種子都是終代穩定品種,不會自我繁殖擴散,更不會破壞本地生態。它們就像咱們的戰士,指哪打哪,紀律性強得很!至於實驗報告嘛……”
她俏皮地眨眨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是嗎?”
最後,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周老,師長,政委,賀伯伯。種子再好,也得種下去才能生根發芽。我提議,咱們彆等了,也彆搞什麼複雜的論證了,就現在,就在咱們師部,開辟一塊試驗田,馬上試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
“我同意!”賀嚴一拍大腿,紅著眼睛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帶人去開荒!後山那片亂石坡,正好拿來種‘岩薯’!沙灘也彆浪費了,全給它插滿‘海木薯’!”
“站住!”張敬安一聲低喝,攔住了衝動的賀嚴,語氣嚴肅,“老賀!這不是衝鋒!你現在帶人去,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手裡有寶貝了嗎?保密條例呢?組織紀律呢?”
賀嚴被吼得一愣,脖子一梗:“我……我這不是激動嗎!”
周定國此時也開口,聲音沉穩地將話題拉回正軌:“政委說得對。晴晴,這件事必須在絕對保密的前提下進行。你朋友那邊,有沒有提供具體的種植方法和注意事項?我們需要一份詳細的、可執行的方案。”
“有!”蘇晴晴立刻回答,她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我朋友給了詳細的說明。他說,‘岩薯’喜旱,有點土就行;‘鹹稻’可以用三成海水七成淡水混合灌溉;‘海木薯’最省事,直接插沙裡,靠海水的潮氣就能活。”
她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計劃是,第一期試種,規模不用大。每樣東西,先種一畝地。地方就選在後山,那裡地形複雜,石頭地、鹽堿地、沙土地都有,方便我們做對比實驗。”
賀嚴撓了撓頭,問道:“那讓誰來種?這可是精細活,總得找懂行的人吧?要不……從農業所調幾個人過來?”
“不行。”周定國和張敬安幾乎異口同聲地否定了。
張敬安解釋道:“老賀,你要明白,這個‘701農墾’計劃的保密級彆,可能比我們師部的任何一項軍事部署都要高。農業所目標太大,人員構成複雜,一旦走漏半點風聲,後果不堪設想。執行這個計劃的人,必須是絕對可靠、紀律嚴明,並且能隨時接受封鎖和管製的自己人。”
話音落下,三位大佬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地落在了蘇晴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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