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想了想，對雷炎神鴉說道：“你問問塗崢，他出去乾什麼了，若有異常，先行拿下再說。”
東鬥玉牌黯淡下去。
僅僅半炷香不到的等待後，雷炎神鴉便再度傳來消息。
“殿下，塗崢說淩晨時候，他發現有人似是從空中出城，那人鬼鬼祟祟的，他便跟出去查看了，沒想到人繞城去了遠處，他就回來了。”
周衝，姬明顏，秋嫣，費長鳴等聞言，都是精神大振。
“他可認出人是誰了？”周衝追問道。
雷炎神鴉道：“他說像是忠義伯左謙。”
周衝道：“他說繞城去了遠處，可知具體方向？”
雷炎神鴉道：“是繞去城南方向了。”
周衝道：“我知道了，告訴塗崢，他乾得不錯，儘職儘責，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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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些緊張兮兮的費長鳴暗鬆口氣。
這次他們五城兵馬司沒丟臉。
姬明顏道：“城東出門，繞城南，去城西，這分明是故意為之。”
周衝道：“天機閣儘快調查下看看，他是否與奇貨閣過從甚密。”
姬明顏嬉笑道：“太子哥哥放心，半天之內，一定查出來。”
她歡喜的從秋嫣身邊跑出去了。
秋嫣抿著嘴，不開心。
周衝更不開心，因為忠義伯是世襲。
太祖皇帝開國封賞，除去威震天下的三公九侯之外，尚有大量的伯爵，都是曾經征戰天下的開國功臣。
雖然到了左謙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隻是掛了正三品無實權的散官昭勇將軍，但也是一生富貴榮華無憂了。
他這一兩年在上京內查來查去，查出來的儘是些開國功臣之後，著實讓人寒心，更讓他殺機濃烈，越是這些人，越是要殺，殺到無人敢造反。
……
僅僅一個多時辰，姬明顏就回來了。
“太子哥哥，雖然還沒查到更具體的證據，但我已經掌握到有用的情報，為防止他作妖，可以提前動手了。”
這效率，讓秋嫣暗歎天機閣不愧是三千年來情報組織斷檔第一，哪怕破敗至此，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周衝道：“發現了什麼。”
風風火火跑來的姬明顏道：“塗崢與奇貨閣並沒有太多交集，但是塗崢的兒子敗家，經常偷拿家裡的東西去奇貨閣售賣，換錢後，就去吃喝嫖賭。”
“可我查到他兒子所謂的吃喝嫖賭，是真的，卻也是假的，因為他並不癡迷，而是故意營造出紈絝子弟的形象，且他與奇貨閣的人關係極好。”
周衝點點頭。
姬明顏見狀，信心更足了，道：“我還查到忠義伯的家人偷偷在葵陽縣秘密屯田，實際上都是屬於忠義伯左家的田畝，他在良田上建立靈田，種植奇花異草，且依山建立偌大的山莊，忠義伯時常沒事去住幾天。”
“更重要的是，夏元烈，縱天歌，蒯大鵬他們當初追殺的周北鬥等人逃去的豫州，而那裡與豫州地界相距不過二十多裡。”
不是真憑實據，可對周衝而言，以他如今的實力，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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