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告退。
文德帝深吸口氣，待完全冷靜下來，才想起方才周衝提及，皇宮內有妖人？
他剛想要再找周衝，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的，他又安心了，有太子在，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
清寧宮。
周衝去溜達了一圈兒。
在殿內與雲雨瑤聊了會兒，主要是將計劃說了一遍，最後也沒掩飾，將駐紮在鏡花縣劍凰大院內鳳王世家的事情說了，並且將雲笑甫寫的名單遞給她。
雲雨瑤能夠鎮守整個上京內外，並不意味著她時刻監察上京內的一切，她終究不是聖人，那樣會非常損耗她的精神，唯有某些地方發生一些重大變故，才能夠讓她生出感應，這也是她一人守護上京的弊端，需要足夠的力量支持才能讓人放心。
“秋嫣告訴我了。”雲雨瑤悵然道，“我聯係不上大哥。”
周衝道：“鳳王世家是父皇代替我出麵，為雲家打造的出路，無論如何，天下人儘皆知是父皇的手筆，短短數月，鳳王世家背叛，此等事情，父皇無法容忍，我也難以接受，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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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瑤道：“我知道，我想大哥隻是一時腦熱，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也許他並不是真的與關家合謀，真正合謀的是天上雲那一脈。”
周衝道：“希望吧。”
他站起身，道：“接下來的計劃，一定有針對你的，有上次聖塔的經曆，你多注意。”
雲雨瑤道：“聖塔呢？”
“聖塔蘊含的聖道力量太強，且運轉開來，不耗儘，我們無法收取，我已經做了針對性安排。”周衝從儲物袋取出那兩幅，他親自描繪的畫像，推到雲雨瑤麵前。
雲雨瑤掃了一眼，又看向他。
周衝道：“當初姬嬋心點出這兩人，我懷疑景先生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她們一個叫鹿清秋，一個叫羽落曦，都是這般年歲突然夭折的絕代劍道天才。”
雲雨瑤低頭細看。
她看了半晌，搖頭道：“沒見過。”
周衝並不意外，不同於上兩代嫻妃，雲雨瑤隻是徒有虛名，常年在清寧宮專心研究劍道，很少出門，對各宮妃嬪並不是那麼熟稔。
“我去問問其他人。”
周衝將兩幅畫像收起來。
來到外麵，雪蓮和四韻等五女都在。
周衝招手，讓她們過來，問道：“棋韻，你在皇宮內布下聖陣了嗎？”
棋韻是個圓臉姑娘，很可愛的樣子。
“殿下放心，你讓青蓮姐姐做禁衛軍副統領，不就是要她趁機配合我，將皇宮打造的水泄不通嗎，我早已借著打造聚念驚神陣的名譽，打造了真水神力陣，這是為防止被景先生發現，特地在地下水打造的陣法。”
“水下潛藏的龍族，也能給予支持。”
周衝笑道：“乾得不錯，可能要用上了，你們做好參戰準備，這次我們一定挖出景先生。”
五女驚喜連連，摩拳擦掌，期待能大展拳腳。
……
永壽宮。
周衝見到了貴妃娘娘唐玉媚，她果然在閉關。
他沒有打擾她，隻是好奇，她的武道天賦真不是蓋的，不算自己這個特例，迄今為止，是他見過，聽過的人裡麵，獨一無二的天才，沒有之一。
這很可能是要打破斬念蝶變訣的局限了。
一想到她是每天修煉一個時辰，都屬於過分勤勞的樣子，周衝都覺得沒天理，這大概就是老天追著賞飯吃，還要看她想不想吃。
他見到清婉，將兩幅畫像取出來給她觀看辨認。
清婉可是在唐玉媚最初入宮就跟著她，對於一路宮鬥上來的唐玉媚貼身女官來說，宮內每個人，她都很熟悉。
在她反複觀看，細看之後，指著其中一幅畫像，道：“她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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