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深處,隱隱傳來男人痛苦難忍的低吟聲。
司恬緩緩往裡走,穿過玄關,隻見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坐在床邊緣。
他一隻手攤直在床頭櫃,另外一隻手則抄起煙灰缸,砸向另外一隻手。
見狀,司恬心頭一跳。
她快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往下砸的手腕。
“你瘋了?!”
周肆掀起那猩紅得可怕的雙眸,緊緊盯著她,沙啞的嗓音從喉嚨深處擠出。
“阻止我,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司恬攥著男人的手指不禁收緊了些。
周肆這是想通過痛感來保持理智。
後果嗎?
她在決定返回來,就已經決定了。
她垂眼與男人對視,無畏地扯唇笑,“你以為我回來是做什麼?”
女人嘴角揚起,兩邊梨渦深陷,那笑容宛若清晨落了一層水珠的玫瑰。
嬌豔又透著清晨獨有的清麗。
是那樣的迷人。
周肆眼眸明顯暗了幾分,他手腕一轉,翻手攥住了司恬的手腕。
猛一用力,她徑直落在了他那繃緊有力的大腿上。
他另外一隻手則從後扣住了她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起她下頜,迫使她仰起頭來。
周肆垂眸看著她,啞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給她一次離開的機會。
司恬抬眼,男人的俊容放大在她眼前。
同時,他竭儘全力的克製和隱忍,也放大在她眼前。
他額間青筋突突直跳,臉和脖頸泛著豬肝色的不正常紅色。
鬢角的汗如雨下,沿著他的脖頸,滲透進衣領。
而黑色的衣領早就濕了大片。
她漂亮的杏眼緩緩往上,最後定格在男人微滾的喉結上。
她抬起白皙纖細的手,撫摸了上去。
她也稍稍往前湊了些,粉嫩的手指輕刮著那喉結,紅唇輕啟,“不是隻有你們男人有生理需求……”
頓了頓,她又湊近了些,紅唇往喉結處輕吻了一下,吐氣如蘭,“我們女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