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肆的話,司恬愣住了。
她不想和沈逸凡退婚?
他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她剛想解釋,可不知想到什麼,她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默了數秒,她才開口,“暫時還不想。”
她這話一出,後半截車廂的氣壓明顯低了幾分。
周肆側眼看她,眸底幽深,“為什麼?”
司恬看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實話實說,“我奶奶身體不好,現在還不是退婚的時機。”
話落,車廂裡的氣壓似乎又正常了。
周肆手搭在車窗,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邊緣。
肉眼看著,他眉梢比剛才好像舒展不少。
他薄唇輕啟,“確定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司恬沒立刻回答。
她盯著男人的臉看,他問這話時,像是不經意問出口。
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司恬似放下心來,反問,“還能因為什麼?舍不得沈逸凡嗎?我才沒這麼傻。”
到後麵的時候,女人滿臉的嫌棄。
看著不像是假的。
車廂裡的空氣,頃刻間,好像變得輕鬆明快很多。
周肆唇角一扯,他忽地壓著腰,往司恬麵前湊近。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驟然交纏在一起。
司恬鼻尖充滿了清洌的雪鬆香,以及男人獨有的男性荷爾蒙。
他低垂著眼,深深地看著她。
薄唇與她的紅唇,隻相差一厘米的距離。
麵對他忽然靠近,司恬下意識往後仰。
可是她身後就是車後座,根本就退不了多少。
男人也察覺了她這舉動,又靠近了些,兩人的唇就相差0.5厘米。
司恬退無可退,也不知道他要乾嘛,指尖不由地扣緊了座椅的皮質麵。
周肆緩緩開口,“能喜歡上沈逸凡,不就是傻嗎?”
司恬,“……”
男人這話讓她想起,和沈逸凡相遇時的場景。
她父母去世了,她隻能交由大伯照顧,也就是司柔的父親。
她和司柔雖然是堂姐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司柔對她一直存在敵意。
因此,她來到大伯家裡,司柔都會暗搓搓地欺負她。
大伯和大伯母對她一直很好。
對待她如同親女兒一般。
司恬不想給大伯和大伯母添麻煩,所以每每司柔欺負她時,她都會選擇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