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粒子炮留下的高溫還在空氣中灼燒，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那個不可一世的“暴君王”，此刻隻剩下一堆還在冒煙的廢鐵和焦炭。
就像李澤天那顆此刻已經涼透了的心。
“完了……全完了……”
李澤天癱軟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那一攤黑色的灰燼。
那是他李家傾儘所有資源，耗費十年心血打造的終極兵器。
是他翻盤的最後希望。
結果？
被人一炮轟沒了。
連渣都沒剩下。
“李董事長。”
我扛著還在散發餘熱的粒子炮，走到他麵前。
靴子踩在碎石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神經上。
“還有什麼招嗎？”
“比如……召喚個外星人？”
“或者變身超級賽亞人？”
“你……你……”
李澤天哆嗦著手指著我，喉嚨裡發出風箱般破損的喘息。
“你是魔鬼……你根本不是人……”
“人類怎麼可能有這種武器？！”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
我彎下腰，眼神冰冷如刀。
“重要的是，你不再是人上人了。”
“你現在，連條狗都不如。”
“不！我還有機會！”
李澤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衛星電話。
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直通歐洲羅斯切爾家族核心層的緊急專線！
“隻要聯係上公爵大人！隻要他肯出手！”
“你也得死！你也得死！”
他顫抖著手指，瘋狂地按著撥號鍵。
“嘟——嘟——”
電話通了！
李澤天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喂！公爵大人！是我！我是李澤天！”
“龍城出事了！那個實驗體……那個林淵造反了！”
“快派人來！把您的近衛軍派來！把核彈派來！炸死他！炸死這個怪物！”
然而。
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他期待的威嚴聲音。
而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著，一個戲謔的、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先生，您好啊。”
“這裡是‘複仇者聯盟’歐洲分部，我是您的接線員——影子。”
“很遺憾地通知您，您所撥打的用戶，目前正在……嗯，正在忙著處理家族破產清算的事宜。”
“可能沒空接您的電話了。”
“什……什麼？！”
李澤天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影子？！”
“怎麼是你？！公爵大人呢？！”
“哦，您說那個老頭啊？”
影子的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
“他剛才氣急攻心，好像被送進icu了。”
“畢竟，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家幾百年的基業變成了負資產，都會受不了的。”
“嘖嘖，真慘。”
“不……這不可能……”
李澤天瘋狂地搖著頭，手機從手裡滑落，摔在地上。
“羅斯切爾家族……那是世界的幕後主宰！怎麼可能破產？！”
“你們在騙我！你們在騙我！”
“騙你？”
我冷笑一聲，一腳踩碎了那個衛星電話。
“李澤天，你太高看你的主子了。”
“也太小看我了。”
我打了個響指。
陳默走上前，將一個平板電腦扔在李澤天麵前。
屏幕上，播放著一則剛剛發布的國際新聞。
【突發！歐洲古老財閥羅斯切爾家族宣布破產！據悉，其名下所有資產遭神秘黑客清空！】
【多國政府介入調查！家族核心成員被捕！】
【一個時代的終結！】
“看到了嗎？”
我指著屏幕上那些狼狽不堪的歐洲貴族。
“這就是你的後台。”
“這就是你的希望。”
“現在，他們自身難保。”
“誰還能救你？”
“啊——！！！”
李澤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手抱頭，在地上瘋狂打滾。
信仰崩塌。
希望破滅。
這種絕望，比殺了他還要痛苦一萬倍！
他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連最後的底褲都被扒光了！
“林淵……求求你……”
他像條狗一樣爬到我的腳邊，想要抱住我的腿。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有罪！我該死！”
“但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把我關進監獄吧！讓我坐牢！坐一輩子牢都行！”
“彆殺我……彆殺我……”
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梟雄，此刻為了活命搖尾乞憐。
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隻有無儘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