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聲音清脆，像是咬碎了一塊上好的冰糖。
烏洛波洛斯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極致的、近乎扭曲的愉悅。
“美味……太美味了……”
他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純能量，正在他的體內化開。
這股能量融合了五種至高法則。
空間，時間，因果，統禦，兵主。
這五種力量，每一種都足以讓一個文明瘋狂。
此刻它們卻像最溫順的羔羊，任由他的“吞噬”權柄進行分解吸收。
他的力量，在以一種幾何級數的方式瘋狂暴漲。
那道困鎖了數個紀元的無形壁障，已在他指尖之下。
“真神”之上的境界！
“哈哈……哈哈哈哈！”
烏洛波洛斯發出了暢快淋漓的大笑。
“愚蠢的凡人！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吞噬’的偉大！”
“你以為把自己變成一道‘概念之毒’，就能傷到我？”
“你不過是為我獻上了一份，通往至高神座的絕世大餐！”
“為了感謝你，我會讓你的世界在最絢爛的煙火中徹底終結！”
他狂笑著抬起手，準備徹底捏碎那顆已近在咫尺的月亮。
然而他手抬到一半，動作卻猛然僵住。
狂喜之色驟然斂去。
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從他的本源核心毫無征兆的升起。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那股被他吞噬的能量，確實在讓他變強。
但在這股能量的核心，似乎還包裹著一層彆的東西。
那東西，他的“吞噬”權柄無法分解，更無法“循環”。
它就像一滴滴入清水中的墨汁，正在他的本源法則中迅速的擴散。
“那是什麼？”
烏洛波洛斯的神情變得驚疑不定。
他立刻沉下心神，內視自己的本源。
隨即他看到了。
在他的法則核心，那個由“自我吞噬與循環”構成的完美閉環之中，多了一點“雜質”。
那“雜質”，正是林風的意誌。
一個看似被他吞噬、消化掉的凡人靈魂。
此刻林風的意誌凝為楔釘，悍然楔入了烏洛波洛斯法則循環的樞紐。
“嗨，你好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直接在烏洛波洛斯的靈魂深處響起。
“我這道菜，味道還行吧？”
“售後服務，還滿意嗎？”
“你……你沒死？！”
烏洛波洛斯的意誌發出驚駭的咆哮。
“這不可能！沒有任何靈魂，能在我的‘吞噬’本源中存活下來！”
“哦，那可能是我比較特殊吧。”
林風的聲音依舊那麼欠揍。
“畢竟，我是個‘悖論’嘛。”
“我是一個堅信‘絕對不想上班’的鹹魚。”
“卻為了能‘永遠的鹹魚下去’，不得不去做世界上最麻煩的工作。”
“我渴望著‘絕對的平靜’。”
“卻又擁有著能‘毀滅世界’的力量。”
“這種矛盾，這種擰巴……你的‘循環’法則，理解不了吧？”
烏洛波洛斯懵了。
他那足以解析宇宙終極奧秘的智慧，在這一刻徹底宕機。
鹹魚？上班？
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些低等生物的思維模式，是毫無邏輯、混亂的。
為什麼它會成為一種，無法被他“循環”的力量？
“想不通？”
林風的聲音帶著笑意。
“想不通就對了。”
“因為我下的‘毒’，不是力量，不是法則。”
“而是‘信息’。”
“一種你無法理解，無法處理，更無法刪除的‘垃圾信息’。”
“現在這些‘垃圾’，已經開始堵塞你的‘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