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月家那間特意辟出的靜室內,藥香彌漫,氤氳不散。楊錦天臉色有些蒼白,額角帶著未乾的汗跡,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他小心翼翼地將三顆龍眼大小、表麵縈繞著淡淡霞光、隱隱有奇異紋路浮現的丹藥,裝入一個溫潤的玉瓶之中。
這便是“進階鍛體丹”。其藥性之霸道,遠超尋常丹藥。服用者,要麼憑借頑強意誌和一絲運氣扛過去,脫胎換骨,修行之路一日千裡,遠超普通異人;要麼,便是在那撕心裂肺、仿佛每一寸筋骨都被碾碎重組的極致痛苦中,活活疼死,神魂俱滅。沒有中間路線。
藤原鶴老爺子從楊錦天手中接過玉瓶,那乾瘦卻有力的手指微微收緊。他看著瓶中那三顆蘊含著恐怖能量的丹藥,眼神複雜,最終化為一片決然。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臉色忐忑、眼神躲閃的孫子泉新義,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煙消雲散。
這就是他們藤原家男人的路。要麼在平庸和逃避中徹底沉淪,如同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一樣,最終落得淒慘下場;要麼,就抓住這最後一次機會,搏一個未來,哪怕代價是死亡!沒有退路,也不需要有退路。老頭子的脊梁挺得筆直,將那沉重的命運,連同這瓶丹藥,一起遞到了孫子麵前。是生是死,就看泉新義自己的造化了。
一旁的藤原信義看著那丹藥,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磅礴卻又危險的能量,忍不住好奇問道:“錦天,這丹藥……價值不菲吧?”
楊錦天擦了擦汗,語氣帶著煉丹師特有的理所當然:“材料費,一百萬美刀,這還是我自己有門路搞到便宜貨。至於出手費嘛……”他頓了頓,“如果我師父劉仁勇出手,兩千萬美刀打底,還得看他老人家心情。我嘛,算是半價友情價了。”
藤原信義聽得眼角直跳,瞬間石化在原地。他知道煉丹師燒錢,卻沒想到燒到這個地步!隨隨便便一爐丹藥,就是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擁有一門頂尖的“手藝”是多麼的……賺錢!
楊錦天沒有向楊程月等長輩提及清晨與惡鬼的那場凶險搏殺,隻是私下裡找到了堂兄楊錦文,將惡鬼的武功路數、尤其是最後那招強行將炁“打回原形”的詭異保命技能詳細描述了一遍。楊錦文聽得麵色凝重,一一記下。楊錦天判斷,惡鬼動用那種秘法,自身絕對付出了極大代價,近期應該會蟄伏起來療傷。而他自己,也因為服用沸血丹的後遺症和耗費心力煉丹,感到一陣陣虛弱,也需要好好調息幾天。
另一邊,j2集團總部。
自從那天趙軍帶著五個戰鬥力破四萬的“文員保鏢”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後,整個集團內部,看向楊似雯木文)的眼神徹底變了。那不再是看待一個普通保鏢,甚至不是看待一個強大異人的眼神,而是混合著敬畏、好奇,甚至一絲諂媚的複雜情緒。
一個電話就能召來五位四萬戰力以上的強者,這是什麼概念?這代表著他背後站著一個極其恐怖的勢力網絡!更何況,那晚獨自一人解決掉近百隻頂級寄生獸的傳聞雖然官方封鎖消息,但這種事情在高層圈子裡根本瞞不住),更是將他推向了神話的邊緣。那密密麻麻、戰鬥力普遍在三萬以上的怪物潮,換做任何一個四萬戰力的異人,恐怕都得飲恨當場,而他卻似乎……毫發無傷?
現在再有人覺得他隻是個普通保鏢,那真的該去看看腦科了。
頂樓,會長辦公室。
崔宥真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她麵前的平板電腦上,正無聲地播放著一段經過技術處理的、有些模糊但依舊能看清大概的戰鬥錄像——正是那晚楊似雯化身白龍,橫掃寄生獸的片段!這是她通過隱藏在安全室外部、獨立於公司監控係統的隱蔽攝像頭獲取的。
這個女人心機之深,遠超外人想象。當初白犬事件,楊似雯被迫展露部分真實實力和容貌,就已經引起了她的懷疑,並動用了隱藏的監控係統,最終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楊家分家,楊程風次子,楊似雯。整個j2集團的安保監控有兩套,一套擺在明麵上,另一套,才是她真正信賴的“眼睛”。
這幾天,楊似雯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安保等級被崔宥真暗中提升到了最高。而他本人,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崔宥真身邊。每一個前來彙報工作、或是拜訪會長的人,他都會如同最忠誠的守衛般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同時,他會極其隱蔽地彈出一縷細微如發絲的氣勁,悄無聲息地切斷對方幾根頭發,通過頭發落地後的反應,來判斷其是否被寄生獸寄生或控製。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情報分析,他已經大致理清了寄生獸集團的陰謀鏈條:它們的目標是崔宥真。先利用內應和外部強攻,奪舍這位掌控龐大商業帝國的女人。然後,再通過崔宥真,去接觸並奪舍她的丈夫——張世俊,那位在百新國政壇舉足輕重、擁有極大權力的國會議員。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那些寄生獸的最終目的,恐怕是想利用張世俊的身份,去角逐……大統領的寶座!想到這裡,連他都覺得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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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宥真將楊似雯這幾日近乎“貼身”的守護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泛起一絲隱秘的歡喜和得意。她看著這個實力深不可測、卻甘願偽裝成保鏢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種被強大力量保護、甚至隱隱被占有的感覺,讓她那顆在商海和家族鬥爭中早已冷硬的心,泛起些許漣漪。她甚至開始覺得,或許這個男人,心裡是真的有她的一點位置的。
然而,這份隱秘的喜悅,在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被打破了。
楊似雯看了看腕表,罕見地走到崔宥真麵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商量的意味:“會長,我今天有點私事,需要提前下班。”
崔宥真愣住了,抬起描畫精致的眼眸,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是楊似雯入職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出提前下班!在她剛剛以為他“全心全意”撲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一股強烈的不悅和好奇瞬間湧上心頭。崔宥真臉上依舊維持著慣常的冷靜,隻是眼神微微冷了幾分,她點了點頭,算是批準。
等到楊似雯離開辦公室,崔宥真立刻按下內線電話,對金室長吩咐道:“跟上去,看看他去哪裡,做什麼。”
黑色的高級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出j2集團的地下停車場,不遠不近地跟在楊似雯乘坐的出租車後麵。
然後,崔宥真和金室長目睹了讓她們錯愕的一幕。
楊似雯沒有去什麼秘密據點,也沒有去見什麼神秘人物,而是徑直走進了一家本地知名的、以昂貴著稱的百貨公司。
更讓她們跌破眼鏡的是,楊似雯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煞氣內斂的男人,居然一頭紮進了兒童玩具區!他目標明確,動作迅速,幾乎是用“掃貨”的姿態,將那些精美的芭比娃娃、夢幻的城堡模型、各種過家家的廚具小套裝,一股腦地往購物車裡放!
崔宥真和金室長在車裡麵麵相覷,金室長忍不住低聲道:“會長……木文先生他……這是買給錦瑜小少爺的?”楊錦瑜她們是知道的,楊程月的孫子,楊似雯的堂侄子。
崔宥真皺著眉,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酸意:“不對,錦瑜是男孩子,他買的這些……全是小女孩喜歡的東西。”
這太反常了!一個頂級強者,一個雙手沾滿血腥她們猜測)的男人,怎麼會對小女孩的玩具如此熱衷?
緊接著,楊似雯又轉戰高級童裝店。他對著售貨員,用手比劃著一個大約五六歲小女孩的身高體型,然後,又是毫不猶豫地挑選了五六件做工精致、價格不菲的連衣裙和小外套,爽快地刷卡付賬。
看著楊似雯提著大包小包,攔下另一輛出租車,方向明顯是楊程月家所在的那個安保森嚴的社區,崔宥真心中的疑惑和那股莫名的醋意達到了頂點。
“跟上去。”她冷聲吩咐,指甲無意識地掐進了掌心。
車子停在社區外不遠處的隱蔽角落。過了一會兒,她們看到楊似雯從楊程月的房子裡走了出來。而此刻,他懷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如同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約莫五六歲年紀,紮著兩個小辮子,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最重要的是——她的眉眼輪廓,與楊似雯竟然有著幾分相似!
而此刻的楊似雯,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冷峻與疏離?他抱著那小女孩,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與專注,嘴角甚至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他小心地調整著抱孩子的姿勢,生怕她不舒服,那神情,那姿態,完全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父親?
“這……這是他的女兒?!”金室長失聲驚呼。
崔宥真死死地盯著那個畫麵,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堵住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怒火交織著湧上心頭。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心思深沉,或許是對自己彆有企圖,或許隻是儘職儘責,卻從未想過,他外麵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而且,看他那疼愛備至的樣子,顯然視若珍寶!
她不知道斯黛拉是楊家近百年來少有的女孩子,不知道整個楊家上下都將這孩子捧在手心裡疼著。在她的認知裡,哪有叔叔會對侄女她下意識認為那是他女兒)流露出如此毫不掩飾、近乎溺愛的神情?
一種被欺騙、被忽視、甚至被比下去的強烈醋意,讓崔宥真精致的臉龐瞬間覆上了一層寒霜。她看著楊似雯小心翼翼地將那小女孩放進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車子緩緩駛離,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深。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那個小女孩……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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