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二年夏,帝國的重心,從北方雪原與西域大漠,轉向了煙波浩渺的萬裡海疆。襄陽城中,一場將徹底改變華夏文明走向的最高軍議,正在宸極殿內舉行。
林羽高踞龍椅,手中是甘寧從東海送回的最新海圖與奏報。他目光掃過殿內文武重臣,聲音沉穩而有力:“甘興霸奏報,東海之外,夷洲、琉球已入版圖,然舟山以東,有不明船隊窺伺,船堅器利,非我中土樣式。海疆之重,關乎國運!朕決意——”
他頓了頓,朗聲宣詔:
“即日起,擴建水師,全國水軍總員額,增至二十萬!”
“擢升關羽為水軍大都督,總領天下水軍事務,督長江下遊及東海防務,開府建業!”
“任命甘寧為東路水軍都督,領十萬水軍,專司經略東海,掃清不明船隊,為帝國開辟萬裡海疆!”
“任命陸遜為西路水軍都督,領十萬水軍,控扼長江中上遊,西懾巴蜀,南策交廣!”
【係統提示】:完成重大軍事改革“水軍大擴編”。獲得特質【海上強權】水軍戰鬥力+50,海上探索速度+30,對沿海勢力威懾力大幅提升)。解鎖國家戰略“藍色疆域”。】
詔令一下,帝國機器全力開動。長江沿線船塢日夜趕工,新建的樓船、艨艟如巨獸般下水;原屬荊州、江東的善戰水卒被迅速整編;糧草軍械沿江調運,絡繹不絕。關羽受封後,即刻奔赴建業,總督水軍;甘寧摩拳擦掌,準備東出大洋;陸遜則坐鎮夏口,整訓西線水師。一支前所未有的強大水師,正在迅速成型,帝國的兵鋒,首次明確指向了浩瀚的海洋。
前朝餘韻未消,後宮之內,亦是波瀾暗生。
中宮皇後周芷所出的三位皇子日漸長大,長子已開始啟蒙讀書。周芷母憑子貴,地位穩固,處理六宮事務愈發從容,但圍繞三位皇子的教育、未來冊立等事宜,無形中使她成為了後宮最受矚目的焦點,也引來了些許難以言說的嫉妒與揣測。
東宮皇後孫尚香所育的小公主聰穎可愛,頗得林羽歡心。然而,在這“母憑子貴”觀念依舊根深蒂固的深宮,僅有一位公主的孫尚香,在麵對已育有三子的周芷,以及即將臨盆的何蓮時,內心深處難免承受著壓力,對皇子之事也更為敏感關注。
南宮皇後何蓮的產期日益臨近,其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牽動著無數人的心,也讓後宮本就微妙的氣氛,更添了一絲緊張。
而在新近入宮的妃嬪中,烏孫公主阿緹雅麗人)的心結最為明顯。這日黃昏,林羽信步至“明珠苑”外,忽聞苑內傳來一陣悲切蒼涼的胡琴聲,如泣如訴,正是草原上思念故鄉的調子。林羽駐足聆聽片刻,揮手屏退左右,獨自步入苑中。
隻見阿緹雅獨坐院中梨花樹下,懷抱胡琴,淚痕未乾,眼神空洞地望著西方天際。見到林羽,她吃了一驚,慌忙起身欲拜。
“不必多禮。”林羽抬手製止,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胡琴上,“此曲……是思念漠北草原了?”
阿緹雅咬著下唇,倔強地不願回答,淚水卻在眼眶中打轉。
林羽輕歎一聲,並未責備,反而道:“音由心生,能奏出如此哀婉之曲,足見你心中鬱結。朕非不通情理之人。背井離鄉,思念故土,乃是人之常情。”他話鋒一轉,“然,既入此門,當安此心。明日,朕命人送你一具上等漢箏,並遣樂師教你中原宮商。音樂可通心,朕願聞你奏出融合胡漢風韻的佳音,而非一味沉湎悲傷。”這番話,既有帝王的寬容,亦含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阿緹雅嬌軀微顫,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林羽。她原以為會迎來斥責,卻不想是這般撫慰。那顆被國仇家恨和鄉愁冰封的心,悄然裂開一道縫隙。她垂下頭,低聲道:“阿緹雅……謝陛下。”
【係統提示】:成功乾預特殊人物【阿緹雅】心境。好感度+20,歸屬感+10。觸發隱藏劇情線“胡琴漢韻”。】
與此同時,得寵的“柔妃”黎玉竹因其活潑性情與交趾背景,在宮中自然形成一個小圈子,與性格清冷或出身北地的妃嬪如鄒芸娘、部分鮮卑美人)關係略顯疏離,後宮人際脈絡愈發複雜。
正當林羽著力化解後宮隱憂時,前朝波瀾再起。
“諦聽營”密報:原楊修餘黨崔成等人,利用其在士林中的影響力,散布謠言,詆毀新科狀元林楓、蘇沐晨等寒門官員“出身微賤,能力不足,靠逢迎上位”,並在工科進士墨衡、田禾於地方推廣新式農具、器械時,暗中指使地方士族勢力軟抵抗,陽奉陰違。
幾日後的漕運改革朝議上,矛盾終於爆發。崔成等人公然質疑林楓提出的“清淤築閘、改漕為渠”方案“勞民傷財,好大喜功”,與林楓、蘇沐晨等寒門官員展開激烈辯論。
“黃口小兒,不知民生艱難,隻會紙上談兵!”崔成須發皆張,厲聲指責。
林楓毫不示弱,據理力爭:“崔大人!漕運阻塞,歲損糧秣百萬斛!清淤築閘,雖一時之勞,實為萬世之利!豈可因循守舊,坐視國脈淤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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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林羽冷眼旁觀,任由雙方爭執。待到雙方詞窮,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瞬間壓倒了殿內所有嘈雜:“崔成。”
崔成渾身一顫,跪倒在地。
“朕開設科舉,乃為天下選才,非為你士族私利。林楓之策,朕與丞相、軍師已詳議,利國利民。爾等阻撓國是,結黨營私,真當朕可欺嗎?!”林羽聲音陡然轉厲,“來人!將崔成革去官職,打入天牢,交有司嚴審!其同黨,一律申飭罰俸,以觀後效!再有敢非議新政、阻撓寒門任職者,同罪!”
禁衛軍轟然應諾,將麵如死灰的崔成拖出大殿。滿朝文武,鴉雀無聲。林羽再次以鐵腕手段,宣告了皇權對舊士族勢力的絕對碾壓。
北疆,趙雲、張飛送來軍報,漠南大部已定,零星抵抗正被清剿,移民實邊、推廣屯田順利進行。林羽批複:“善。懷柔與威懾並重,務使漠南永為大秦屏障。”並特意通過“寧妃”蘇娜、“順妃”烏蘭珠的渠道,向漠南部族傳遞安撫之意,雙管齊下。
夜色深沉,林羽獨立於宮城最高處。南方,甘寧的艦隊正駛向未知的東海;身後,龐大的後宮暗流潛湧;腳下,帝國的朝堂剛經曆一場風波。征服深藍的巨艦需要堅實的龍骨,而這龍骨,正是帝國內部的鐵板一塊。他轉身,目光投向“明珠苑”的方向。或許,化解一個異國公主的心結,正是穩固這龐大帝國根基的,一小塊卻至關重要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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