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秘書長來壓我?”李衛東的聲音有些發冷。
“不。”蘇晨搖了搖頭,目光真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李隊,你想想,如果今天這事,你們壓下去了,不了了之。明天,我走在路上,真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輿論會怎麼說?市委會怎麼看?周秘書長會怎麼想?他會想,他相信的組織,讓他失望了。這口鍋,最後會不大不小,正好扣在今天接待我的,刑偵支隊三大隊李衛東隊長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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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的這番話,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利害關係。他沒有威脅,隻是將最可能發生的、最殘酷的後果,血淋淋地擺在了李衛東麵前。
“猶豫咒縛”最怕的是什麼?是恐懼。而蘇晨,正在製造一種比“得罪馮四海”更具體、更迫在眉睫的恐懼——政治前途的毀滅。
李衛東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握著水杯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光有壓力,還不夠。”蘇晨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更低,“我還可以給李隊你,送上一份功勞。”
“什麼意思?”
“城北,鳳山路,廢棄的宏發機械廠。裡麵有一條完整的假冒偽劣日化品生產線。”蘇晨盯著他的眼睛,“規模很大,證據確鑿。這條線,跟馮四海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它存在,就是一起影響惡劣的經濟犯罪案件。打掉它,對你們支隊,對李隊你個人,都是一份實打實的政績。”
一個燙手的山芋,和一個唾手可得的桃子。蘇晨同時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了李衛東的麵前。
李衛東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頭頂那片被壓製得快要熄滅的赤紅色正氣,終於有了一絲重新燃起的跡象。
蘇晨知道,火候到了。他要加上最後一味猛料。
“李隊,你下午跟我說,有些樹,根紮得太深,動不得。因為它的根,養活了無數小草。”蘇晨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感染力,“但你有沒有想過,當這棵樹長得太大,把所有的陽光和雨露都占了,它的根係會把土壤裡的所有養分都吸乾。到最後,彆說小草,這片土地本身,都會變成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
“我們是警察。我們守護的,不應該是某棵樹,也不是某些草。我們守護的,是這片土地本身。如果土地都死了,樹和草,又有什麼意義?”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使用高階‘激勵’言靈!】
【言靈類型:正義喚醒。】
【效果:此言靈將直接作用於目標氣運核心中被壓製的‘正氣’本源,通過構建宏大敘事與責任歸因,強行點燃其熄滅的鬥誌,使其在短時間內掙脫‘猶豫咒縛’的束縛!】
蘇晨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李衛東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守護土地本身!
這五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內心深處塵封已久的某個開關。他想起了自己剛穿上警服時,在國徽下立下的誓言。想起了那些年為了追捕一個凶犯,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歲月。想起了他曾經也像蘇晨一樣,年輕,熱血,無所畏懼。
是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李衛東猛地抬起頭,他眼中的血絲更紅了,但那渾濁的眼神,卻在這一刻,重新變得清亮、銳利。那是一種屬於獵鷹的眼神。
他頭頂那片灰黑色的氣運,如同被烈火灼燒的蛛網,發出滋滋的聲響,寸寸斷裂。那團被壓製到極致的赤紅色正氣,轟然爆發,光芒萬丈!
“猶豫咒縛”,被強行掙斷了!
“小子,你很會說。”李衛東看著蘇晨,聲音沙啞,卻重新充滿了力量,“也很會玩火。”
他站起身,將桌上那根沒點的煙重新叼在嘴裡,卻沒有點燃。
“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晨,語氣粗暴而蠻橫,“彆在這兒礙我的事。也彆再給什麼記者打電話,你要是敢把我的案子攪黃了,我第一個先辦了你!”
說完,他不再看蘇晨一眼,端起餐盤,大步流星地走向餐具回收處。他的背影,不再是那個疲憊佝僂的中年男人,而是重新挺得筆直,像一杆蓄勢待發的標槍。
蘇晨坐在原地,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知道,這頭被咒縛困住的猛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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