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發作為大槐樹村的村長,自然不可能事事都幫著外人。
更何況這幫人不清不楚的,到底什麼來頭都還不明白,不可能隻聽他們一麵之詞。
接完熱水之後,將一次性杯子遞到眾人手裡,抬頭一看,說得最熱鬨的那個半張臉腫了起來,他那臉本來就長得狹長,又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乍一看像個豬腰子。
“先喝點水吧朱……額……兄弟。”
說完再看其他人。
一個是同款豬腰子臉,另外一個兩邊臉都腫了,像個豬頭。
隻有一個人沒受傷,但是那臉色發白,眼神有些恍惚,看著像是受了驚嚇。
在本村有這麼大力氣,一個人把四個人欺負成這樣的,隻有一個。
那既然是林陽動的手。
誰對誰錯,不言而喻!
方海發挺直腰板,就連說話的腔調都變得有底氣了。
“各位,我們大槐樹村民風淳樸,他們的為人我這個當村長的最清楚不過,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你們說的這些也隻是一麵之詞。”
金貴見狀,身體微微向前傾,雙眼一瞪。
“怎麼?你想偏袒你們村的人?!”
開玩笑,還用得著偏袒?
再說了,人家那麼大力氣,打你就跟打狗似的,你他媽挨了打之後來找我,到時候誰偏袒誰還不一定呢。
要是再敢鬨下去,我這個當村長的要是不攔著點,出了人命你老小子就哭去吧!
當然,心裡這樣想,嘴裡不能這麼說。
方海發義正言辭。
“那不可能,在其位謀其職,我作為村長,村裡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都由我來管,他們如果真的犯了錯,我也不可能包庇他們。”
“好!”
老金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用那張豬腰子臉對著方海發就喊:“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給我們討個公道,我們是誠心誠意來你們村做生意的,等同於是給你們村的村民送錢來的,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的財神爺的嗎?!”
他雙手叉腰,瞪著一雙眼睛,說得唾沫橫飛。
就好像他真的給大槐樹村的村民們發了錢,結果遇到了白眼狼似的。
方海發看他那臉色,甚至都懷疑這家夥要是想哭的話,也能當場擠出幾滴馬尿來的。
他梗著脖子回答:“但是!”
這種時候跟這幫家夥解釋,沒有卵用,隻會把話題給帶跑偏,轉移了注意力,到時候就顯得好像真的是他們的錯似的。
得堅持自己的立場!
方海發雙眼炯炯有神,瞪著在場眾人。
“如果是你們胡攪蠻纏,那也彆怪我秉公執法,把你們給趕出去。”
“絕對不可能!”
金貴跟著站了起來。
“我們根本就沒做什麼,那小子上來劈頭蓋臉就揍,看他太年輕,我們才沒跟他一般計較,可又仔細一想,你們這片地方既然要發展,以後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這事兒得不到解決,以後恐怕不好弄。”
他說到這裡,直接上前半步,伸手抓住方海發的胳膊,瞪著眼睛,吹著胡子。
“要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那就帶我們去那小子的家裡,咱們當麵對質!”
“這可是你說的。”
方海發正有此意,沒想到對方先按捺不住了。
“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