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璃拽住他的袖口:“鹽礦入口被塌方封死了。”
“但地脈不會說謊。”楚風閉上眼,靈瞳在識海深處轉動。
他“看”到地下二十米處有股熱流,像根細弱的金線,“通風井。”
阿蠻摸出腰間的巫蠱袋,取出隻遍體青斑的蟾蜍。
他咬破指尖喂給蟾蜍,那東西立刻蹦進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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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井口裡飄出淡綠色的瘴氣,竟呈螺旋狀上升,和楚風瞳孔的紋路分毫不差。
“活人試藥。”楚風的聲音冷得像冰,“他們在模擬靈瞳覺醒。”
礦道裡的黴味比想象中更重。
小地脈化作碗口大的金球飄在前方,照亮了岩壁上暗紅色的抓痕——像是有人被拖行時留下的。
蘇月璃的登山靴踩在積水裡,發出“噗嘰”的聲響:“這裡......溫度不對。”她摸向岩壁,“岩壁發燙,像有火在地下燒。”
楚風的靈瞳突然收縮。
他“看”到前方五米處有團暗紫色的氣團,裡麵裹著十二縷極淡的魂光。
等走近了才發現,是十二具屍體被釘在岩壁上,眼窩空得能看見後腦勺,嘴角卻扯成詭異的笑——每具屍體手裡都攥著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楚風。
“楚叔的外套!”蘇月璃的驚呼在礦道裡回響。
中央的鐵架上掛著件洗得發白的藍布外套,袖口磨得起了毛邊,是楚風再熟悉不過的模樣。
他踉蹌著衝過去,指尖剛碰到衣角,小地脈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金光如潮水般湧出,在空氣中映出碎片般的畫麵——
父親被綁在青銅祭台上,戴麵具的“醫生”舉著銀亮的手術刀:“第十三次適配,開始抽取靈瞳共鳴!”
“風兒......”父親的臉因為痛苦扭曲,可眼睛卻死死盯著鏡頭,“快逃......閉上眼......彆看!”
楚風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摸到外套內袋,一枚刻著“楚”字的銅扣掉在地上,在小地脈的光裡泛著暗黃。
他彎腰去撿,指尖剛觸到銅扣,識海裡的靈瞳突然劇烈震顫——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麵如洪水般湧來:五歲時父親教他認青銅銘文,十歲時父親背著他跑過暴雨的街道,十五歲生日時父親塞給他的半塊月餅......
“楚風?”蘇月璃的手按在他背上,“你怎麼了?”
楚風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的血滴,能“聽”到父親最後的嘶吼在礦道裡反彈,能“感覺”到靈瞳深處有什麼東西在崩裂——像是困了千年的枷鎖,正在一寸寸斷開。
小地脈的金光突然暴漲,照得整個礦道亮如白晝。
楚風盯著掌心的銅扣,突然發現上麵有道極細的劃痕,和他父親常用的刻刀紋路分毫不差。
他攥緊銅扣,指節泛白,識海裡的靈瞳轉動得越來越快,連蘇月璃擔憂的臉都變得模糊起來。
“楚......”
蘇月璃的聲音被一聲悶響截斷。
楚風猛地抬頭,看見岩壁上的屍體突然動了——他們空洞的眼窩裡滲出黑血,嘴角的笑卻越來越大。
而在礦道最深處,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楚風的靈瞳在這一刻徹底失控。
他“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景象:青銅鏡裡的金瞳青年正衝他伸出手,父親的魂光在暗紫色氣團裡掙紮,而在所有這些之上,有雙漆黑的眼睛正透過層層黑暗,死死鎖定著他。
“閉眼!”蘇月璃的尖叫刺穿耳膜。
但楚風已經閉上了眼。
可那些“看見”的畫麵,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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