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轉向病床上的老人,枯瘦的手攥著褪色的軍被,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
“他叫周正國,1976年防空洞值守兵。”阿蠻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我用魂織術掃了空氣裡的塵埃......”
煙霧在鏡頭前凝成畫麵:年輕的周正國趴在值班室桌上打呼嚕,警報器刺啦刺啦響著,遠處傳來戰友的喊叫聲。
畫麵突然扭曲,變成老人現在的臉,眼角掛著渾濁的淚。
“他當年睡過頭,沒拉響空襲警報。”阿蠻的喉結動了動,“後來腿傷癱瘓,就總讓護工把床挪到窗邊,盯著樓道儘頭看——那是當年值班室到警報器的距離。”
深夜十一點,養老院監控突然彈出提示。
楚風盯著手機屏幕,呼吸幾乎停滯:感應燈從一樓大廳開始,次第亮起,像有人舉著燈籠在巡樓。
燈光爬到三樓,停在周正國的病房門口,持續了八分零七秒——和當年防空洞的巡檢周期分毫不差。
“雪狼那邊出事了!”蘇月璃的尖叫穿透對講機,“敵方無人機群乾擾,通訊隻剩30!”
楚風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窗外的夜色突然被各種光點劃破:精神病院的監護燈閃了三下,聾啞學校的盲文板“嘩啦”翻頁,監獄禁閉室的鎖舌同時“哢嗒”輕響......
“等等!”蘇月璃的敲擊聲急促如鼓,“這些異常脈衝的頻率......摩爾斯碼!”她突然笑出聲,聲音裡帶著哭腔,“是坐標!
敵方指揮車就藏在紡織廠後巷的報廢卡車裡!“
楚風抄起戰術刀彆在腰間,破妄靈瞳在眼底泛起金光:“所有行動組,跟我來。”
突擊比預想中順利。
當指揮車的警報聲被槍聲淹沒時,楚風摸了摸口袋裡的泥人——是離開小學時,小棠塞給他的,還熱乎乎的。
回到聯絡站時,天已經蒙蒙亮。
桌上的折紙燈籠讓他腳步一頓:紅色的紙折得歪歪扭扭,燈芯是半截蠟燭,已經燃儘,蠟油在底座積成小湖。
燈籠下壓著張盲文卡片,翻譯機裡傳出機械音:“我看不見光,但我記得怎麼保護它。”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燈籠褶皺,突然注意到牆上多了幅塗鴉。
沒有火柴人,沒有口號,隻有個踮腳關燈的小女孩剪影,旁邊歪歪扭扭寫著:“老師說,要乖。”
楚風摘下破妄靈瞳,輕輕放在燈籠旁。
晨光透過窗戶,在靈瞳表麵折射出細碎的光斑,映得“乖”字上的蠟筆印發亮。
他拿起對講機,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什麼:“通知所有據點......從今天起,不需要我帶隊了。”
窗外傳來晨跑老人的哼歌聲,混著遠處小學的上課鈴。
楚風低頭看向燈籠,忽然想起小棠放泥人時的眼神——那麼專注,那麼認真,像在完成某種古老的儀式。
他轉身走向神龕區,那裡還空著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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