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的匕首架在敵方首領脖子上時,耳朵還嗡嗡響著環衛車的鳴笛。
那輛破車衝過來時,他正被兩個古武保鏢逼到牆角,聾啞老頭從車窗裡探出頭,嘴裡“啊啊”比劃著,可眼神比刀還利——雪狼瞬間明白,老頭在替他鎖死退路。
更絕的是菜市場的攤主們。
賣豬肉的張哥拎著剁骨刀,賣菜的劉姐舉著竹掃帚,連修鞋的趙叔都抄起了鞋釘錘。
他們沒喊口號,甚至沒看彼此,可七八個身影圍過來時,竟自然形成了個半圓,把兩個保鏢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你們...誰指使的?”被按在地上的保鏢嘶聲問。
張哥吐了口唾沫:“指使?
昨兒夜裡有個穿藍工裝的人敲我家門,說‘明兒早去路口站會兒’。“劉姐點頭:”我也夢著了!
那人心口有個紅補丁,像我爸當年的工裝。“
楚風把“破心蠱”匣扔進焚化爐時,火苗“轟”地竄起半人高。
匣底那張名單在火裡蜷成黑蝴蝶,他掃了眼上麵的名字——全是總說“民間自發都是巧合”的專家、總拍“封建迷信”新聞的記者。
“燒得好。”蘇月璃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雨披肩頭還滴著水,“他們永遠不懂,有些東西刻在血脈裡。”
深夜雨停,楚風踩著水窪巡查街區。
路過居委會時,窗裡的燈光漏出來,照見一位老太太伏在桌上。
他湊過去,見她正用鋼筆填寫《夜間巡查記錄表》,“第三聯防小組”的表頭下,成員欄空著,可備注裡寫滿了:“王嬸送薑湯,李叔查井蓋,張哥修路燈...”
“阿姨,您一個人值夜?”楚風輕聲問。
老太太抬頭,眼角的皺紋像朵綻開的菊:“哪能呢?
王嬸剛走,李叔說查完井蓋就來換我。
就我手腳慢,人家都乾完活了,我這兒表還沒填完。“她指了指窗外,”你看,那邊手電光晃的,是小周在巡巷子呢。“
楚風望向窗外。
雨霧裡,幾點手電光像散落的星子,這兒亮一盞,那兒滅一盞,卻始終連成一片。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泥人,小棠的指甲印還在,溫溫的,像塊小太陽。
“該換規矩了。”他對著夜色輕聲說。
風卷著槐樹葉掠過屋簷,遠處傳來稀稀拉拉的掃水聲,是早起的清潔工開始清淤了。
居委會的掛鐘敲響兩點。
楚風轉身走向臨時指揮部,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阿蠻發來的消息:“所有據點的鑰匙,都在居委會抽屜第二個格子。”他勾了勾嘴角,加快了腳步。
明天,該把這些鑰匙,交給真正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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