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催眠頻率,和之前那個所謂的心理谘詢中心用的是同一個路數。
這昆侖山的野人後裔沒有廢話,雙掌猛地按向地麵。
他不懂什麼聲學原理,但他知道怎麼把大山的怒火傳導進去。
《荒骨守夜辭》中的“破繭訣”,講究的就是以硬碰硬。
一聲悶響,像是地底有什麼東西炸裂。
屋內原本整齊劃一的感謝聲戛然而止。
三秒鐘的死寂後,一個滿臉汙垢的老頭突然抱住腦袋,嚎啕大哭:“我想養狗!我想回老家養那條大黃狗啊!”
這一聲哭喊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有人喊著想吃糖,有人喊著想畫畫,那些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最卑微也最真實的人性欲望,瞬間衝垮了虛假的感恩。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阿蠻那個廢棄電話亭裡的“遺言熱線”徹底爆了。
那個隻公布在牆頭的號碼,成了無數人宣泄的出口。
阿蠻把那些錄著隻言片語的磁帶燒成灰,混進灶心土裡,做成了七個陶罐,趁著夜色埋進了城市不同的角落。
第七天深夜,那個負責偽造視頻數據的技術主管在夢裡驚醒。
他夢見自己站在一片烈火中,耳邊沒有慘叫,隻有幾百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語,說著想吃麵、想回家、想見見死去的爹娘。
他在那個淩晨崩潰了,一份包含了所有算法模型和偽造指令的實名舉報信,趕在服務器自毀前發遍了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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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楚風站在案板前切肉。
也許是這幾天心神耗費太大,刀鋒一偏,指尖瞬間滲出一滴鮮紅的血珠。
血滴順著刀刃滑落,正正掉進了那口滾沸的大鍋裡。
整條街的灶火在這一瞬間齊齊閃爍。
楚風的瞳孔猛地收縮,金色的光芒在他眼底炸開。
借著那滴血的媒介,他看到的不再是湯,而是一個重疊的影像。
百年前,似乎就在這個位置,一個衣衫襤褸的施粥僧人正隔著時空對他微微點頭,那僧人手中的破碗裡盛的不是粥,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焰。
楚風怔了片刻,那是跨越百年的傳承共鳴。
他猛地拎起那口幾十斤重的大鐵鍋,轉身,將滿滿一鍋滾燙的湯水狠狠潑向身後那麵斑駁的外牆。
“嘩啦——”
蒸汽騰空而起,遮蔽了月光。
待霧氣散去,原本寫滿雜亂留言的牆麵上,那些墨跡、油漬、甚至雨水的痕跡仿佛有了生命,自動遊走、排列。
一篇字字泣血的碑文在牆皮上浮現——《無名者誌》。
而在碑文的最末端,署名處空空如也,隻有楚風剛才那隻帶血的手按上去的一枚指印,在熱氣中紅得刺眼。
與此同時,蘇月璃的平板上跳出一個紅色彈窗。
“國務院那份關於‘城市記憶清洗’的最終預案原件……五分鐘前在保險櫃裡自燃了。”蘇月璃的聲音有些發顫,“隻搶救下來一個角,上麵寫著‘承認其不可控’。”
楚風隨手扯過一塊抹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目光投向腳下的地磚。
事情還沒完。
他能感覺到,隨著這鍋湯潑出去,這老街地底下那龐大複雜的排水管網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正發出一陣陣像是磨牙般的低沉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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