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榮市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神色,他舉起酒杯向陳沐風示意:
“陳桑這番話,確實公允。”
“對川島芳子的評價不偏不倚,既指出了她的問題,也肯定了她的能力。”
“真不愧是獲得帝國勳章的功臣,這份胸襟氣度,實在令人佩服。”
他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清酒,繼續說道:
“若是川島芳子能親耳聽到你這番話,想必也會為自己的莽撞行為感到羞愧。”
“不過...”
木下榮市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這樣的人,確實需要好好磨礪一番。”
“陳桑的寬容,反倒更顯得她不知進退。”
晚宴在看似融洽的氛圍中持續到深夜十一點多才告一段落。
席間,眾人推杯換盞,表麵上談笑風生,實則各自心中都在盤算著不同的心思。
陳沐風將矢野機等人安全送回住處後,並沒有返回自己的住所,
而是徑直驅車來到了蘇婉秋的那處秘密公寓。
推開房門時,已是午夜時分。
公寓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台燈,蘇婉秋正坐在沙發上等候。
見陳沐風進來,她立即起身相迎,眼中帶著詢問的神色。
“華北那邊的人已經到了。”
陳沐風一邊脫下外套,一邊低聲說道,
“矢野機、島彥次郎,還有那個晴氣慶胤,今天晚上的接風宴剛結束。”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你們針對赤木親之的刺殺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赤木親之在日本內部是出了名的反特工專家。”
“心思縝密,警惕性極高,絕非易與之輩。”
“他一直住在工部局的家屬區內,周圍隨時有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巡邏。”
“你們千萬不要貿然硬來,否則很容易吃大虧!”
蘇婉秋先給他倒了杯溫水,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後緊挨著他坐下,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這幾天,劉戈青他們一直在輪流監視工部局大樓和家屬區。”
“不過這個赤木親之,除了必要的公務外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
“家屬區的安保又特彆嚴密,我們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陳沐風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刻意降低了音調:“我這邊倒是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赤木親之的夫人身體似乎不太好,每周三上午都要去廣慈醫院做例行檢查。”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固定外出活動...”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或許是你們下手的最佳時機!”
“你立刻通知劉戈青他們,重點勘察從工部局到廣慈醫院這條路線,尋找合適的伏擊地點。”
“這可真是太好了!”蘇婉秋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隻要能掌握他的行動規律,製定行動方案就容易多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通知劉戈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