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運輸機的艙門剛打開,45c的熱浪就像一柄燒紅的鐵劍劈了進來,裹挾著沙礫的風刮在臉上生疼。
陸言第一個躍下舷梯,身體的肌肉瞬間繃緊,神經接口傳來的灼熱感被他強行壓下,墨鏡後的眼神掃過荒蕪的機場,算力已經同步鎖定了兩輛改裝沙漠越野車的位置。
“動作快!這片空域不安全,最多停留20分鐘!”雷軍烈的吼聲蓋過風聲,他肩扛著改裝步槍,軍靴踏在滾燙的跑道上發出“滋滋”輕響,粗獷的臉上滿是警惕,“物資我已經清點過,少了兩箱壓縮餅乾,大概率是被機場守衛私吞了——不過老子留了一手,備用糧藏在車頂夾層。”
蘇婉晴彎腰鑽進行李艙,指尖在設備箱上飛快劃過,降溫背心的製冷管在她身後鋪開,像一排銀色的利刃:“陸言,你的軀體數據信號穩定,但是軀體表皮溫度已經超標,我給你換了高功率散熱貼,貼在後頸和腋下。”
她抬頭時,額角的汗珠砸在設備上,卻眼神發亮,“地質探測儀、衛星通訊器全好,就算斷網,我也能連衛星!”
林小野已經爬上越野車頂,手裡的工兵鏟耍得虎虎生風,幾下就加固好了備用油箱的固定帶:“彆磨蹭!看天邊那片黑雲,沙塵暴要來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臉上沾著的沙塵都擋不住眼裡的野勁,“我在車底裝了流沙探測器,遇上陷車,30秒就能挖通通道!”
陳莫宴蹲在車旁,地質錘敲在地麵的岩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屏幕上的能量波動曲線瘋狂跳動:“找到了!沙之源核的能量信號比預想的強10倍!”
他推了推眼鏡,眼神裡滿是興奮,“接頭點的廢棄驛站下麵,絕對有大發現——可能是個完整的古沙漠城邦遺址!”
宋阿吉正和當地向導用三種語言快速交鋒,手勢利落,眼神銳利,完全沒了平時的圓滑,多了幾分果決:“搞定!向導說非法武裝昨天剛在附近搶劫了商隊,我們走秘密路線,穿過‘魔鬼沙丘’,能避開他們的巡邏隊!”
他一把奪過向導手裡的地圖,用馬克筆狠狠劃下一條紅線,“他還說,驛站裡藏著部落的老獵手,能幫我們找源核!”
陸言猛地抬手,墨鏡滑到鼻尖,眼裡的算力光芒一閃而過:“全員上車!雷軍烈開前車探路,林小野斷後,蘇婉晴監控信號,陳莫宴實時分析地形,宋阿吉保持和向導的通訊!”
他話音未落,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副駕,“目標:廢棄驛站!全速前進!”
引擎的轟鳴像野獸的咆哮,兩輛越野車衝破沙塵,朝著撒哈拉腹地狂飆而去。
車窗外,沙丘在烈日下翻滾著金色的浪,熱浪扭曲了空氣,卻擋不住車內沸騰的熱血。
雷軍烈猛打方向盤,車身在沙丘間漂移,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林小野在後車狂按喇叭,用燈光示意前方的流沙陷阱;蘇婉晴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非法武裝位置實時更新;陳莫宴緊盯著地質探測儀,嘴裡不停報出數據;宋阿吉則對著對講機大吼,和向導確認著每一個轉彎的標記。
陸言感受著心臟的跳動,人類的脈搏,卻在此刻充滿了真實的力量。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隊友,雷軍烈的臉上濺滿沙塵,卻笑得狂野;蘇婉晴額角的汗流進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屏幕;後座的三人湊在一起,地圖被風沙吹得嘩嘩響,卻沒人在意——這就是團隊,這就是並肩作戰的熱血。
當夕陽將廢棄驛站的影子拉得很長時,越野車終於停在了殘垣斷壁前。
雷軍烈一把扯下防風頭巾,露出滿是胡茬的臉,眼裡閃著狼一般的光;宋阿吉朝著驛站深處發出信號,一聲悠長的口哨劃破暮色;陸言站起身,望著遠處翻滾的沙塵暴,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罕見的笑容。
“準備好了嗎?”他沉聲問道。
“隨時待命!”五人的回答整齊劃一,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刺破了撒哈拉的寂靜。
越野車在沙丘間顛簸,夕陽的餘暉將車廂裡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雷軍烈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眼角餘光瞥了眼副駕駛座的陸言,喉結動了動,終究沒把話說出口。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注意到了。
剛才在機場休整時,陸言隻是隨口說了句“有點熱”,蘇婉晴立刻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撫摸他後頸,那專注的模樣,比檢查精密儀器時還要認真。
她遞過降溫背心時,指尖不經意擦過陸言的皮膚,動作輕柔得不像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工程師。
“以前覺得他倆是一對,現在看又不像。”林小野在後座心裡嘀咕,手裡把玩著沙漠彎刀,眼神卻瞟向前麵的兩人。
他見過太多並肩作戰的情侶,眼神裡藏不住的默契和親昵,可陸言和蘇婉晴之間,總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
陸言接過東西時永遠是禮貌的點頭,蘇婉晴的關心也總圍著“設備”“狀態”打轉,更像……在照料一件極其重要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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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莫宴推了推眼鏡,目光從地質探測儀屏幕上移開,若有所思:“陸言的反應速度太不尋常了。剛才規劃路線時,他隻用了三秒就算出了三條備選方案,還精準避開了武裝分子的活動範圍,這已經超出了普通探險家的能力範疇。”
他思索著,“而且他對環境的適應力也很奇怪,45c的高溫,我都快扛不住了,他卻隻是偶爾調整一下散熱背心,連汗都沒怎麼出。”
宋阿吉靠在車窗上,手裡轉著筆,眼神閃爍:“我跟他聊過以前的探險經曆,他說得頭頭是道,細節卻很模糊。上次問他亞馬遜雨林的土著部落習俗,他居然還要翻資料,這不像一個‘資深探險家’該有的樣子。”
他看向蘇婉晴,“而且蘇博士對他的關心,太刻意了。上次他不小心被沙礫劃傷手背,蘇博士差點急得跳起來,拿出的急救包比給我們用的高級多了,還有那種從沒見過的愈合貼。”
車廂裡陷入沉默,隻有引擎的轟鳴和風沙拍打車身的聲音。
每個人心裡都藏著疑問,卻沒人願意先戳破。
他們是隊友,是要在絕境中互相托付性命的人,可陸言身上的謎團,像撒哈拉的流沙,讓人看不透,也不敢輕易觸碰。
蘇婉晴似乎察覺到了後座的目光,回頭笑了笑:“你們彆盯著我們看了,陸言的身體狀況特殊,得格外注意。”
她沒解釋“特殊”在哪裡,隻是轉頭看向陸言,語氣自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異常?”
陸言搖搖頭,指尖在車載電腦上敲擊著,屏幕上的非法武裝活動軌跡不斷更新:“一切正常。還有30公裡到接頭點,大家做好準備。”
他的聲音平穩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雷軍烈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疑問壓了下去。不管陸言是什麼身份,不管他和蘇婉晴是什麼關係,至少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踩下油門,越野車加速衝向暮色中的廢棄驛站,風沙卷起的塵土,像一層紗,遮住了每個人眼底的疑慮,卻遮不住空氣中那股隱隱的不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陸言的,隻是比彆人更特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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