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空氣像是被點燃一般,瞬間變得灼熱粘稠。
閃爍的光落在趙天雄通紅的臉上,他粗喘著氣,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被汗水濡濕,貼在汗津津的額角。
趙雅琪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燥熱正在快速席卷全身,將她的理智也全部燃燒殆儘,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包廂裡隻剩下四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衣物摩擦的沙沙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氣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
十分鐘時間一到,服務生來送酒水。
他敲敲包廂門,許久沒有聽到裡麵的答複。
服務生以為是裡麵的客人沒有聽到,就更加用力地敲了敲,沒想到這次直接將關得並不怎麼嚴實的門推開。
看見屋內混亂的場景,服務生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他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去關門。
好不容易將那不堪的畫麵隔絕在室內,還不等他鬆口氣。
下一秒,身側閃過一道黑影,包廂門被“砰”的一聲踹開。
服務生站在一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名穿著警服的警察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手電筒,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包廂。
“不許動!都蹲下!”為首的警察厲聲喝道,聲音洪亮,震得人耳膜發疼。
包廂裡的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身體裡的燥熱似乎也被這冰冷的聲音壓下去了一些。
趙天雄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剛撐起一點身體,就被一名警察快步上前,一腳踹在肩膀上,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老實點!”警察厲聲嗬斥道,手裡的手銬“哢嚓”一聲,將趙天雄的雙手銬了起來。
趙雅琪嚇得渾身發抖,雙手捂住胸口處淩亂的衣服,不敢看警察的眼睛。
明導被警察從趙雅琪身上拉起來的時候,他還想掙紮,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你們乾什麼……我可是導演……我是明……”可警察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將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幾人看到警察進來,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警察們快速地控製住了包廂裡的四人,然後開始對包廂進行搜查。
他們在容彩的包裡找到了一小包還未使用的藥粉。
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陳序甚至沒顧上拉手刹,就猛地推開車門,高大的身影裹挾著一身寒氣,踉蹌著衝進會所大廳。
他一把抓住前台小哥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對方疼得皺起眉,語氣焦急的詢問三樓衛生間的位置。
前台被他眼底的猩紅和周身的戾氣嚇住,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電梯:“三樓,走廊儘頭左轉。”
陳序鬆開手,大步衝向電梯,手指在按鈕上用力按了幾下,仿佛要將那金屬按鈕按碎。
電梯上升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緊握著拳頭,指節泛白。
電梯門剛一打開,他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走廊裡彌漫著淡淡的酒氣和複雜的香水味。
遠遠地,陳序就看到一個包廂門口圍了不少人。
走近些,那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和警察的嗬斥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陳序的腳步頓住,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狠厲的寒光。
他死死地盯著包廂裡的幾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若不是理智告訴他,芷霧還在等他,他幾乎要衝上去,將那幾人撕碎。
這時為首的警察厲聲喝道:“其他人都讓開,這幾個帶走!”
四名警察分彆押著趙天雄、趙雅琪、明導和容彩,快步走出了包廂。
陳序深吸一口氣,他強迫自己壓下心頭的怒火,轉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狂奔而去。
終於跑到衛生間門口,他對著還沒有掛斷的電話,聲音瞬間放得無比輕柔:“小芳,我來接你了。彆害怕,現在外麵很安全。”
電話那頭的芷霧聽到陳序熟悉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她從衛生間的隔間裡衝出來,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眼神裡滿是驚恐和委屈。
看到站在門口的陳序,她再也忍不住,直接衝進了他的懷裡。
“陳序!”她哽咽著,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力道大得幾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陳序也用儘全力抱著她,大掌輕柔地順著她的長發,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彆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後怕,是心疼,也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了起。
芷霧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陳序抱著芷霧,一步一步地走出衛生間,走向會所門口。
路過一樓前台的時候,他看到會所的負責人正低著頭接受警察的詢問,額頭上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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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序的眼神冷冷地掃過他,沒有停留,徑直抱著芷霧走出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