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幾十塊錢買到的東西能有什麼了不起?
但宇文大勇不想破壞繆副總美好的想象。
隻好憋著這個事實不說出來。
想笑又不敢,這讓宇文大勇也相當難受。
“祝秘書,去叫卞老過來一下。”
放下了手裡的畫卷,繆副總暫時沒有拆開的意思,而是叫來了自己的助手。
祝秘書應聲出門辦事去了。
趁著這個空檔,繆副總向宇文大勇解釋了起來:“卞老可是國家級彆的鑒賞行家,論及對古畫的了解,在業內都是頂尖的存在。
今天他剛好在這裡幫助我們做文物鑒定,不妨請他給這幅畫也看看。”
“......”
宇文大勇聽完又一次麵露難色。
心情更是複雜。
讓一個行業內的權威專家來檢查一幅價值微乎其微的作品,他擔心一會兒會被嚴厲批評。
感覺這是在替鬱鴻明承受壓力。
心想事後一定要去廢品店住一個月療傷,以彌補自己所受的心理傷害。
很快,在祝秘書引領下,卞老來到了辦公室。
還沒進門呢,他就開門見山問道:“我聽說這兒有件很有份量的老畫需要我看看?”
“……”
聽後,宇文大勇睜大眼睛望著卞老。
什麼叫重要的古代繪畫?
誰說的啊?
他感覺自己離挨罵越來越近了。
但是接下來繆副總說的話簡直讓宇文大勇無語。
“正是如此,我覺得這畫十分珍貴,所以特地請您過來鑒定一下。”
“好吧,那我就仔細研究一番,看你的鑒賞水平提高了多少。”
“麻煩卞老指教了。”
麵對卞老時繆副總總是顯得畢恭畢敬,即使對方言語有些直接也不會計較。
卞老坐下來後,認真地取出隨身攜帶的專業工具。
實際上這些東西很簡單:一副白手套,一隻放大鏡。
對於卞老這種級彆的高手來說,經驗和眼光才是最重要的資本。
而這兩方麵他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高度。
否則也不會成為圈子裡公認的大師了。
戴上手套之後,卞老見到眼前這件滿是灰土的畫卷頓時眉頭緊鎖。
如果要形容他對書畫的喜愛程度,即使是十匹馬車也比不上他對藝術那份執著。
因此看見有人糟蹋書畫讓他非常心痛。
就像現在這種情況一樣——整幅畫都被厚厚一層塵埃覆蓋住了,簡直是觸動了卞老敏感的神經。
“這畫是從哪兒獲得的?”
即便如此,卞老還是克製住了情緒,並未發火隻是平淡地詢問著繆副總。
“是一位熱愛國文化的市民贈送的,到手時就是這般狀態。”
一聽這話,繆副總就知道卞老想表達什麼了。
顯然,對於保管不當這個問題他並不打算背鍋。
“好了,我們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解它是什麼內容吧。”
既然提到了愛心人士,卞老就算再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
人家無私地貢獻藝術品總不能錯了吧?
這種事情卞老頭是不會做的。
於是卞老不再多說,開始專心分析起眼前的畫卷來。
首先小心翼翼地解開綁住畫卷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