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事啊?
今天這一出,簡直是把他幾十年的常識給掀了個底朝天。
……
病房裡,哭喊聲一陣接一陣。
“媽!我非殺了他不可!我饒不了他!”
那聲音嘶啞、扭曲,聽得人心底發寒。
這事兒對這富家少爺的打擊,已經不是傷筋動骨,而是把整個人徹底擊垮了。
“兒子彆怕,媽在這兒,我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病床邊的女人一邊抹淚,一邊拚命安撫。
“咚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女人以為是醫生或護士,隨口應了句:“進來!”
“吱呀——”
門一推開,她愣住了。
進來的不是白衣天使,而是一群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
更讓她渾身發冷的是——麥旭春,正一聲不吭地站在他們身後。
“老麥?這是……怎麼回事?”她瞪大眼睛,聲音都變了調。
床上的麥百克也猛地抬頭,麵對這麼多執法人員,連哭都忘了,慌慌張張地問:“爸?你怎麼來了?這些人是來抓那個賤人嗎?是不是要立案了?”
“對!肯定是要治他罪!是不是?”
麥百克自己腦補了一大堆畫麵:靳澤峰戴著手銬,蹲牢房,被獄友揍得滿臉是血……
可下一秒,他的幻想碎了一地。
因為麥旭春——他的親爹,站在那兒,像塊石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眼神,陌生得讓她心慌。
“老麥……你到底……”女人聲音發抖,腦子裡已經開始天旋地轉。
她不是傻的。
這陣勢,這沉默,太反常了。
那個她熟悉了一輩子的男人,此刻仿佛換了個人。
越是安靜,她越覺得大事不妙。
心裡頭,一個可怕的念頭正一點點冒出來。
果然——
幾個穿製服的人一齊走過來,眼睛死死盯著她。
“你叫趙婉玉?”
“嗯,我就是。”
女人聲音發抖,臉色發白,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剛說完,帶頭的那個執法員立刻從包裡抽出一張紙,直接遞到她眼前。
“趙婉玉女士,我們接到實名舉報,說你在你兒子涉嫌強奸未遂的案子裡,花錢買通證人、偽造證據。
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這是傳喚通知書。”
“舉報?”
她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蒙了。
誰會告她?她連想都不敢想,心瞬間沉到底。
可再慌,她也沒徹底認慫,嘴上還是硬撐著。
“不可能!你們搞錯了!我沒做過這種事,我兒子更清白得很,他從沒碰過誰!”
“孫女士,配合調查是您的義務。
既然有人舉報,我們就得查清楚。
請您冷靜。”
“誰告的?你說啊!哪個黑了心的在背後捅我刀子?”
她聲音都變了調,又哭又喊,恨不得當場揪出那個“凶手”。
“是我。”
她正嚷著要揭發“誣陷者”,一句平靜得不像話的三個字,猛地從門口傳來。
趙婉玉一愣,病床上的麥百克也猛地轉頭。
兩人瞪大眼,像見了鬼一樣看著來人——是麥旭春,她的丈夫,麥百克的親爹。
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是真的……”
“肯定是聽錯了……”
他們倆嘴唇直抖,反複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