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他。
他也沒反應。
隻是……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是不是餓了?”
宇文大勇這會兒還沉浸在自己腦子裡的電視劇裡,根本聽不見外頭誰在說什麼。
彆人笑得前仰後合,他倒好,嘴角掛著傻笑,眼神飄在三萬英尺外,仿佛剛被外星人接走當了貴賓。
彆人高興,是建立在彆人的尷尬上,可這樂子,終究缺了點滋味。
沒人捧場的喜劇,演著演著,自己都嫌累。
一群人笑完了,麵麵相覷,氣氛一下冷了半截。
沒人再提這茬,也沒人再看他。
算他走運,沒被當成笑話繼續翻來覆去地炒。
“下一站去哪兒?”
沒人再逗他,話題自然就跳了。
“要不香格裡拉?聽說那地方跟仙境似的。”吳嫣然一開口,旅遊達人的身份立馬在線。
“瀘沽湖也不錯啊,水清得能照出靈魂,還能看摩梭人走婚,有味道。”嶽馨馨補了一句,語氣像在安利一款新口紅。
“那就先去瀘沽湖。”鬱鴻明一句話砸下來,沒人敢接話,也沒人敢說不。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豆漿油條,一行人踩著朝陽出發了。
麗江到瀘沽湖,一百六十多公裡,聽著不遠,可路是真能折騰人。
彎彎繞繞,一邊是山,一邊是崖,車輪子都不敢多打半圈。
三個多小時,腿都坐麻了,總算晃到湖邊。
門票每人七十,貴是貴了點,但好在車能直接開進去,不用扛包爬山。
這兒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沒人問津的小水潭了。
湖邊蓋滿了小彆墅,有的標著“民宿”,實際上比五星級酒店還講究——木地板是原木的,窗簾是手工織的,連馬桶蓋都帶恒溫加熱。
鬱鴻明一行人一進民宿,直接包了三間湖景套房。
老板笑得牙都快掉了,心說這年頭有錢人真不是一般多。
彆看人家叫“民宿”,可這配置,比很多五星級酒店還懂什麼叫“氛圍感”。
洱海是風景,這兒是夢。
少數民族的歌謠在風裡飄,石牆刻著祖輩的傳說,半夜點盞油燈,都能覺得自己穿越了。
鬱鴻明站在陽台上,望著那湖水,眼睛都直了。
“臥槽……這水真他娘的是透明的啊。”他掏出手機拍了半天,濾鏡都沒開——壓根用不著。
湖底的石頭、水草、遊魚,看得清清楚楚,像上帝把一麵玻璃倒扣在了地上。
“彆拍了,趕緊曬太陽!”嶽馨馨躺在藤椅上,眼鏡都摘了,臉朝著天,像個被曬化的冰淇淋。
這太陽,真有種魔力。
曬在身上不燙,反而暖得人心口發酥,眼睛一閉,能聽見靈魂在唱歌。
……
另一邊,美利堅,cai總部,拜倫盯著電腦屏幕,臉色黑得像剛從煤堆裡爬出來。
“還是沒米克的消息?”他聲音壓得很低,像在忍著沒摔杯子。
助理歎氣:“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手機關機,銀行卡不動,社交賬號停更,活人像是被地縫吞了。”
“咚咚。”
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年輕職員衝了進來,手裡抱著一疊文件,額頭上全是汗。
“老大!出事了!閩南號有情況!”
拜倫眼皮一抬,沒急著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