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摳摳搜搜，年夜飯都舍不得炒個肉，現在呢？頓頓有魚有肉，小孩兒還嚷著要買煙花放天上去！
整個龍國，就因為鬱鴻明當初隨口提了那麼一嘴，日子是真一天比一天紅火。
眼瞅著年根兒快到了。
鬱鴻明癱在辦公室椅子上，聽各部門主任輪番吹牛。
一個個站他麵前，唾沫星子飛得老高：
“咱生產部今年產量，是去年的二十倍！機器轉得比人還勤快，工人們加班都不用催，自己賴廠裡不走！”
“廠長你那獎金製度一出來，誰還敢摸魚？誰敢摸魚？怕不是被同車間的兄弟聯手揍出廠門！”
“這成績，全靠廠長英明領導啊！”
主任說得臉紅脖子粗，還不忘順手塞個彩虹屁。
鬱鴻明聽著，嘴角直往上翹。
誰不愛聽好話？尤其這都快過年了，氣氛到位了，他樂得順水推舟。
“彆扯那些虛的，”他一擺手，“功勞是工人們拿命乾出來的。”
“年底每人多發兩個月工資，再加——每人五百塊獎金！”
“就當是我請大夥吃頓年夜飯，彆客氣！”
這話一出口，滿屋子主任直接蹦起來了，眼珠子都亮了。
接著是銷售部上場。
“盛興今年，真不是吹——賣瘋了！”
“軍方那邊，乾了一百二十億！”
“民用這邊，八十個億打底！金坷垃賣爆了，電飯鍋賣斷貨，還有咱的狼牌電腦……”
銷售主任劈裡啪啦報數字，聽得人耳朵發麻。
鬱鴻明心裡門兒清：看著是天數字，其實賺得不多。
軍方的貨，基本是成本價賣，頂多加點油錢。
民用的，利潤也薄，全靠走量。
但好看啊！麵子足，領導看了點頭，上級聽了誇獎，那就值了。
他忽然來了興趣：“咱們民用裡頭，啥玩意兒賣得最猛？”
主任連腦都沒轉，脫口而出：“還能是啥？狼牌電腦！一年乾掉四十多億，八萬來台！”
“企業、機關、學校，能買都買了。
好多單位，現在人手一台。”
“明年？怕是翻倍都擋不住！”
鬱鴻明點點頭——果然，狼牌這玩意兒，成了爆款。
他在這邊開會。
那邊，魔都最大那家百貨樓裡，人山人海。
放假了，商場裡人擠人。
可人最多的地方，不是賣棉衣的，不是賣糖果的，而是門口掛了個卡通狼頭的店——
“狼牌電腦專賣店”。
裡頭全是年輕人，捧著電腦戳戳點點，眼睛都不帶眨的。
屏幕流暢，係統順手，一上手就停不下來。
導購小妹態度好得沒得說，笑嘻嘻講解：
“這能打表格、寫文檔，還能玩遊戲！”
“象棋、軍棋、鬥地主、貪吃蛇，通通都有！”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直吞口水。
有人還猶豫：“這玩意兒……真能行？”
導購立馬甩王炸：
“春節特惠！每台直降兩萬！”
“再包年連局域網，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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