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嬌魅隱在暗處,看著被幻術迷惑的守衛一個個走進密林,嘴角勾起抹冷笑。突然她瞳孔驟縮,隻見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拂塵輕輕晃動,粉霧在他身前竟無法靠近。
“小小幻術,也敢在老夫麵前班門弄斧。”老者正是流雲宗外門長老錢通,他拂塵一揮,道袍下突然射出數十道金針,直取離嬌魅要害。
言妙平正專注地破解塔門禁製,指尖符文不斷變幻。塔門上的花紋漸漸亮起,露出道幽深的通道。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鎮魂陣的光芒驟然熄滅——陰鳳儀的腐骨液起效了。
絲情雅站在廣場中央,幽冥藤插入地麵,無數冤魂的虛影從地底湧出,發出淒厲的嘶吼。她閉上眼,任由這些充滿怨恨的力量湧入體內,周身漸漸浮現出件由魂火凝聚的黑色長袍。
柴靜茹順著塔內的階梯向上攀爬,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照亮了兩側的牢房。牢房裡的修士早已被抽乾靈力,隻剩層皮包骨,看到她時眼中卻爆發出驚人的恨意:“流雲宗……不得好死……”
塔頂的密室裡,數十顆拳頭大的聚靈珠懸浮在法陣中,散發著濃鬱的靈力波動。柴靜茹剛要伸手去拿,就見法陣突然亮起金光,個穿著錦袍的青年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柄折扇,正是流雲宗少主李子昂。
“早就聽說‘幽冥五煞’手段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李子昂輕搖折扇,眼中卻毫無笑意,“可惜你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會在這裡等你們。”
柴靜茹看著他腰間的玉佩,突然明白了什麼:“蘇婉兒是你的人?”
“一個棄子罷了。”李子昂笑得殘忍,“她父親就是因為發現了聚靈珠的秘密,才被我親手送進了地牢。用她來引你們上鉤,再合適不過。”
他折扇猛地合攏,指向柴靜茹:“交出你們的幽冥契約,我可以給你們個體麵的死法。”
柴靜茹卻突然笑了,指尖幽冥氣凝聚成柄黑色短刀:“你知道嗎?我們在墮仙荒原時,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撕碎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蠢貨。”
就在這時,塔頂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伴隨著李子昂不敢置信的驚呼:“怎麼可能!鎮魂陣怎麼會失效?”
柴靜茹看向窗外,隻見黑風穀的冤魂已衝破束縛,如潮水般湧向各處。離嬌魅的幻術與絲情雅的魂陣交織,整個山穀都陷入了混亂。
“遊戲開始了。”柴靜茹握緊短刀,身影如鬼魅般衝向李子昂。
半個時辰後,黑風穀燃起熊熊大火。五人站在穀口,看著那座象征著罪惡的黑塔在火中崩塌,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焦糊味。
“聚靈珠拿到了。”柴靜茹掂了掂手中的儲物袋,裡麵裝著數十顆凝聚了無數冤魂的珠子,“足夠我們突破築基期了。”
言妙平卻望著流雲宗的方向,眉頭緊鎖:“不對勁,趙烈的追兵一直沒來,太反常了。”
話音剛落,就見天邊飛來道流光,落在五人麵前。竟是個渾身是血的黑鷹衛,他指著流雲宗的方向,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宗主……宗主他……被人殺了……”
五人皆是一驚。
“誰乾的?”陰鳳儀追問。
那黑鷹衛突然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仿佛有東西在蠕動。他指著柴靜茹等人,眼中充滿了怨毒:“是……是你們……幽冥五煞……血洗流雲宗……一個不留……”
說完,他便七竅流血而亡,屍體上浮現出詭異的黑色紋路,與幽冥氣蝕出的痕跡一模一樣。
柴靜茹看著那具屍體,心中寒意漸生。她們明明一直在黑風穀,根本沒去過流雲宗,是誰栽贓嫁禍?
這時,遠處傳來密集的破空聲,無數修士正朝著這邊趕來,為首的正是幾個穿著不同宗門服飾的老者,氣息都達到了金丹期。
“果然是你們這些幽冥妖孽!”其中個白胡子老道怒喝著祭出飛劍,“竟敢屠戮流雲宗滿門,今日定要替天行道!”
五人看著殺氣騰騰的修士們,又看了看地上那具死狀詭異的屍體,終於明白落入了個更大的圈套。
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是為了她們的幽冥之力,還是另有所圖?
柴靜茹握緊手中的短刀,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眼中閃過抹決絕。無論是誰在算計她們,這場遊戲,都必須繼續玩下去。
隻是她沒注意到,儲物袋裡的聚靈珠,正悄悄散發出與幽冥契約同源的黑色霧氣,順著她的指尖,滲入血脈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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