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京華煙雲·初遇紅顏續)
上回說到,四大紈絝在醉仙樓覺醒係統,相認結盟。這一日,他們決定以原主習性招搖過市,一來掩人耳目,二來試探這劍皇朝京城的水有多深。
一、朱雀大街·紈絝出街
劍皇朝京城,名曰“天啟”。時值仲春,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商賈雲集,各色人等穿梭其間。道旁楊柳依依,飛簷鬥拱的樓閣在晨光中泛著金輝。
“我說諸位,咱們這出場可得有點氣勢。”夏侯灝軒林軒逸)搖著一把鎏金折扇,一身絳紫錦袍在陽光下晃眼,“原主不是號稱‘京城四害’麼?今日便讓百姓們重溫舊夢。”
上官文韜沈潯之)一身月白長衫,腰間懸著玉佩,聞言輕笑:“你這一身,倒像隻開屏的孔雀。”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這是原主上官文韜的習慣動作,據說是為了顯擺那價值千金的羊脂玉。
“此言差矣。”司馬玉宸李銘遠)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暗紋。他今日穿的是玄青暗雲紋長袍,低調中透著奢華,“孔雀開屏尚且有章法,灝軒兄這般,倒像那炸了毛的錦雞。”
“你!”夏侯灝軒正要反駁,卻被澹台弘毅王文峰)打斷。
“好了好了,戲要開鑼了。”澹台弘毅今日打扮得最為張揚——頭戴赤金束發冠,身穿織金蟒紋紅袍,腰間係著七寶玲瓏帶,足踏墨雲靴。他拍了拍手,身後的八名隨從立即抬出一頂鑲金嵌玉的步輦,“諸位,請吧?”
四人相視一笑,各自上了自家準備的“行頭”。上官文韜乘坐的是四匹純白駿馬拉的雕花馬車;司馬玉宸則選了看似樸素實則內裡極儘奢華的青帷小轎;夏侯灝軒乾脆騎上一匹通體烏黑、唯有四蹄雪白的“踏雲駒”;澹台弘毅那步輦更是招搖過市,陽光下金光閃閃,幾乎要晃瞎路人眼。
這一行人甫一出現在朱雀大街,便引得滿街嘩然。
“快看!四大紈絝又出來禍害人間了!”
“嘖嘖,那澹台世子的步輦,怕是夠咱老百姓吃幾輩子……”
“噓!小聲些,莫被聽見了!”
街邊茶樓二層,幾道目光悄然投下。有好奇,有不屑,更有深藏不露的審視。
二、巧遇空言靜·刀劍神域貴女
車隊行至“珍寶齋”前時,上官文韜抬手示意停車。這珍寶齋乃是京城最大的古玩玉器鋪,原主上官文韜常在此一擲千金。
“掌櫃的,前日說的那尊羊脂玉觀音,可到了?”上官文韜踏入店內,聲音清朗,一副紈絝子弟做派。
掌櫃是個精瘦老者,忙不迭迎上來:“到了到了!專為您留著呢!”說著便命夥計抬出一隻錦盒。
盒蓋開啟的瞬間,滿室生輝。那是一尊一尺來高的羊脂玉觀音,雕工精細,玉質溫潤無瑕,當真是稀世珍寶。
“多少?”上官文韜眼皮都不抬。
“這個……三萬兩。”掌櫃搓著手,小心報價。
“包起來。”上官文韜正要掏銀票,忽聽門口傳來一個清冷女聲:
“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素衣女子緩步而入。她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身量高挑,眉目如畫,卻冷若冰霜。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間懸著的一長一短兩柄劍——長劍古樸,短劍精致,劍鞘上隱隱有流光轉動。
掌櫃一見來人,臉色微變,躬身道:“空小姐。”
空言靜。刀劍神域三大世家之一空家的嫡女,劍皇朝太後的外甥女。這些信息在上官文韜腦海中一閃而過——是原主記憶中的碎片。
“這尊觀音,我三日前便已訂下。”空言靜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掌櫃莫非忘了?”
掌櫃額上冒汗:“這……空小姐,您當時隻說有意,並未付定金……”
“空家訂東西,何時需要定金了?”空言靜身後一名侍女冷聲道。
場麵一時僵持。圍觀眾人竊竊私語,都等著看這出好戲——刀劍神域貴女對上四大紈絝之首,這可是難得的談資。
上官文韜心中念頭飛轉。按原主性格,此刻該是勃然大怒,與這女子爭個麵紅耳赤。但他沈潯之畢竟不是真紈絝,當下心思一動,忽然笑了。
“原來是空小姐。”他拱手一禮,姿態瀟灑,“既然是空小姐先看中的,在下自當相讓。”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連空言靜都微微挑眉,多看了他一眼——這上官文韜,傳聞中不是最囂張跋扈、從不肯吃虧的主麼?
“不過……”上官文韜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空小姐可否答應在下一個不情之請?”
“說。”
“素聞空家劍術冠絕天下,尤其‘空明劍訣’更是刀劍神域不傳之秘。”上官文韜笑道,“在下對武學頗有興趣,不知能否請空小姐指點一二?當然,不需真傳,隻求一觀其形即可。”
這話說得巧妙。既提了要求,又不過分;既顯了誠意,又留了餘地。
空言靜凝視他片刻,忽然道:“你與傳聞中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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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傳聞中我是怎樣?”
“驕縱、愚蠢、膚淺。”空言靜毫不客氣。
上官文韜大笑:“那今日空小姐所見呢?”
空言靜沒有回答,隻是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拋給掌櫃:“觀音送到空府。”說罷轉身欲走,行至門口時,卻駐足回頭,“三日後,城西演武場辰時。”
留下這句話,她飄然而去。
圍觀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話是何意。唯有上官文韜心中了然——這是答應了。
【叮!奪筍係統提示:成功在珍寶齋眾人麵前‘奪’走空言靜關注度,獲得積分50點。特殊任務‘初遇紅顏’進度14。】
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讓上官文韜嘴角微揚。他轉身對三位兄弟使了個眼色,四人會心一笑。
三、韓雪瀾的棋局·紫禁郡主的智慧
離開珍寶齋,一行人繼續沿朱雀大街前行。行至“玲瓏閣”前時,司馬玉宸忽然勒馬。
玲瓏閣是京城最大的綢緞莊兼成衣鋪,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常來此挑選衣料。此刻閣前停著數輛華貴馬車,其中一輛掛著紫禁皇朝的鳳凰徽記。
“紫禁皇朝的郡主韓雪瀾今日在此選衣。”司馬玉宸低聲道,“原主與她有過節。”
李銘遠迅速調取原主記憶——原來三個月前,在一次宮廷宴會上,原主司馬玉宸曾當眾調侃韓雪瀾的衣著“土氣如村姑”,惹得這位以聰慧著稱的郡主當場變色。此後兩人便結了梁子。
“有意思。”司馬玉宸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既如此,今日便來個‘和解’戲碼。”
他整理衣冠,施施然走進玲瓏閣。閣內陳設雅致,各色綾羅綢緞如雲霞鋪展。二樓雅間傳來女子輕聲細語,正是韓雪瀾與侍女在挑選衣料。
司馬玉宸並未直接上樓,而是在一樓慢悠悠地逛著,目光掃過一匹匹布料。忽然,他停在一匹月白色織金雲紋錦前,對掌櫃道:“這匹料子,包起來。”
“世子好眼光!”掌櫃賠笑,“這是江南新到的‘流雲錦’,全京城僅此一匹。”
“僅此一匹?”司馬玉宸挑眉。
“正是。”
此時,二樓傳來腳步聲。韓雪瀾在侍女攙扶下緩步下樓。她約莫十七八歲,容貌清麗,氣質端莊,一襲淡紫宮裝襯得肌膚如雪。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掌櫃的,方才看的那匹月白錦緞……”韓雪瀾話音未落,便看見了司馬玉宸手中的料子,以及掌櫃為難的臉色。
她眉頭微蹙,目光落在司馬玉宸身上時,明顯冷了幾分:“原來是司馬世子。”
“韓郡主,久違了。”司馬玉宸拱手行禮,姿態無可挑剔。
韓雪瀾不接話,隻對掌櫃道:“這料子是我先看中的。”
“這……”掌櫃左右為難。
司馬玉宸忽然笑道:“既然郡主喜歡,在下自當相讓。”說著便將料子遞出。
韓雪瀾卻未接,隻是冷冷道:“不必。司馬世子奪人所好的本事,本郡主早有領教。”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周圍已有幾位貴婦掩口輕笑,等著看司馬玉宸如何下台。
誰知司馬玉宸不怒反笑,從袖中取出一隻錦盒:“郡主誤會了。今日在下是專程來賠罪的。”
錦盒打開,裡麵是一支白玉鳳簪,雕工精細,鳳眼處嵌著兩顆紅豆大小的紅寶石,流光溢彩。
“三個月前宮宴,在下酒後失言,冒犯了郡主。”司馬玉宸態度誠懇,“此簪名為‘鳳求凰’,是在下尋遍京城才覓得的珍品,望郡主海涵。”
韓雪瀾眼中閃過詫異。她仔細打量著司馬玉宸,試圖從這張臉上找出虛偽的痕跡。然而她看到的隻有坦然與歉意——至少表麵如此。
“司馬世子今日倒是客氣。”韓雪瀾語氣稍緩,“不過這般貴重的禮,本郡主不能收。”
“郡主若不收,便是不肯原諒在下了。”司馬玉宸歎息,“那在下隻好每日到郡主府前負荊請罪,直到郡主消氣為止。”
這話半真半假,帶著幾分無賴,卻又讓人發作不得。韓雪瀾身後的侍女忍不住抿嘴偷笑。
韓雪瀾瞪了侍女一眼,沉吟片刻,忽然道:“既然司馬世子如此有誠意,本郡主便考考你。若答得上,此禮便收;若答不上,還請世子今後莫再提此事。”
“郡主請講。”
“本郡主近日得一殘局,苦思不得其解。”韓雪瀾命侍女取來棋盤,擺在桌上。棋盤上黑白子交錯,果然是一局死棋——白子被黑子重重圍困,看似無路可逃。
圍觀眾人湊上來看,皆搖頭歎息。這棋局實在精妙,黑子占儘優勢,白子幾乎必敗無疑。
司馬玉宸盯著棋盤,腦中飛速運轉。他前世是金融精英,最擅長的便是算計與布局,圍棋雖非專精,但基本棋理相通。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郡主,可否借棋子一用?”
韓雪瀾點頭。司馬玉宸執白子,在棋盤邊緣一處極不起眼的位置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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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子落下,滿場寂靜。眾人麵麵相覷——這子落得毫無道理,離主戰場十萬八千裡,簡直像是不會下棋的昏招。
唯有韓雪瀾臉色微變。她凝視棋盤良久,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
她執黑子應對。兩人你來我往,又下了十餘手。奇跡發生了——那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子,竟如蝴蝶效應般,通過一係列精妙連環,最終瓦解了黑子的包圍網,為白子殺出一條生路!
“絕處逢生……”韓雪瀾放下棋子,看向司馬玉宸的眼神徹底變了,“此局名為‘困龍’,乃紫禁國手所設,至今無人能解。世子這一步‘星外飛仙’,當真精妙絕倫。”
“郡主過獎。”司馬玉宸微笑,“不過是僥幸罷了。”
韓雪瀾深深看他一眼,終於接過錦盒:“此禮本郡主收了。往事一筆勾銷。”
“多謝郡主。”司馬玉宸躬身行禮。
離開玲瓏閣時,他腦海中響起提示音:
【叮!坑人係統提示:成功以棋局‘坑’得韓雪瀾改變印象,獲得積分60點。特殊任務‘初遇紅顏’進度24。】
司馬玉宸嘴角微揚。這一局,贏得漂亮。
四、江懷柔的溫柔刀·陽離皇朝貴女
一行人繼續前行,至“聽雨軒”茶樓時,夏侯灝軒忽然提議歇腳。這茶樓臨水而建,窗外便是穿城而過的玉帶河,景致極佳。
二樓雅座,四人臨窗而坐。夥計殷勤上茶,正是明前龍井,清香撲鼻。
“方才玉宸兄那一手棋,真是妙啊。”澹台弘毅讚歎,“不過接下來該看我的了——聽說今日岑溪微會在‘文淵閣’舉辦詩會,本世子定要一鳴驚人。”
夏侯灝軒卻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飄向窗外河畔。那裡有位鵝黃衣裙的少女正在放紙鳶,紙鳶是蝴蝶形狀,在春風中翩躚起舞。少女笑聲清脆如鈴,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那是陽離皇朝的江懷柔。”上官文韜低聲道,“原主記憶裡,這位可是外柔內剛的主。三個月前夏侯灝軒當街調戲她的侍女,被她用鞭子抽了三下,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林軒逸心中苦笑——這原主到底惹了多少禍?
正想著,窗外忽然傳來驚呼。原來那紙鳶線斷,蝴蝶紙鳶飄飄蕩蕩,竟朝著茶樓方向飛來,不偏不倚,掛在了二樓簷角。
江懷柔提著裙擺匆匆趕來,在茶樓下仰頭張望,秀眉微蹙。那紙鳶掛得頗高,尋常人難以取下。
夏侯灝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起身對三位兄弟笑道:“看我表演。”
說罷縱身一躍,竟從窗口直接跳下!
“小心!”江懷柔驚呼。
卻見夏侯灝軒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足尖在廊柱上輕輕一點,身形再次拔高,伸手便摘下了紙鳶。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至極。
落地時,他故意踉蹌一步,單膝跪地,雙手將紙鳶奉上:“江小姐,您的紙鳶。”
江懷柔愣住。眼前的夏侯灝軒與記憶中那個輕浮紈絝判若兩人——雖還是那張俊俏臉孔,眼神卻清澈許多,舉止也透著真誠。
“多……多謝世子。”她接過紙鳶,臉頰微紅。
“舉手之勞。”夏侯灝軒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倒是驚擾了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世子客氣了。”江懷柔遲疑片刻,問道,“世子的傷……可大好了?”
她指的是三個月前鞭打之事。話一出口便覺不妥,這豈不是提醒對方舊怨?
誰知夏侯灝軒哈哈大笑:“早好了!說來還要多謝江小姐那幾鞭子,打醒了在下這個糊塗蟲。”他拱手一禮,態度誠懇,“從前是在下荒唐,多有冒犯,今日在此正式賠罪,望江小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