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敢?你出言不遜,還侮辱兄長,被打都是輕的,該剿了舌頭,省得出去胡言亂語,叫人以為承恩侯府沒有家教。”江稚魚轉過頭,看向侯夫人又問:“侯夫人,我說的可對?”
侯夫人原本要說的話此刻被卡在了喉嚨裡。
江稚魚有理有據,顧青青如何罵江稚魚不打緊,可侮辱兄長是大錯,老夫人本就偏袒那殘廢,她若開口維護顧青青,話轉頭就會傳到老夫人耳朵裡。
且江稚魚突然說動手就動手,侯夫人心覺不好。
“你才沒有家教,你個邕州出來的泥腿……啊!”
又一巴掌,比先前更快更重,打得顧青青踉蹌出去一步。
“你……”顧青青想要打回去,可見江稚魚又要揮手,本能的嚇得往後一步罵道:“等二哥回來,我叫二哥休了你!”
“青青!”侯夫人警示出聲。
江稚魚的臉色更沉了下去,冷哼道:“如今這話,不奏效了,我可不是你二嫂,是你的大嫂了,你二哥休不著我。”
江稚魚說完,轉身就往外走,臨出門前,停下腳步道:“今日多謝侯夫人款待,我醫術不精,楓林院,侯夫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至於三妹妹,既然看不上我泥腿子的出生,那便也將我那些帶泥的東西還回來,吃下去的藥就罷了,但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三日內還請物歸原主,否則,鬨起來可不好看。”
江稚魚抬腳跨出門檻,揚長而去。
侯夫人的臉色難看得都繃出了幾條裂痕。
江稚魚從一開始就在耍她!
壓根就沒打算如她們的意給方子,更沒有對回二房有絲毫的心動,隻是耍她玩,甚至,隻是為了拖時間吃飽飯。
“娘!她打我!您怎麼不教訓她!”顧青青捂著兩頰發紅的臉,跺腳朝著外麵喊:“攔住她!給我打死她!”
“彆鬨了!”侯夫人沒好氣道。
“娘,你怎麼護著她,早就該殺了她,一了百了,還叫長公主不痛快!”
侯夫人白了這個腦子不好,被牽著鼻子走的女兒一眼,懶得解釋。
江稚魚是萬萬不能殺的。
且不說她腦子裡藏著的那些方子對顧謹,對她都有益處,若這個時候江稚魚死了,外麵會怎麼說侯府?禦史台那些閒得沒事的能不抓住這個事大寫特寫?
何況長公主也不想江稚魚死,否則當初就不會隻是讓侯府換親了。
或是羞辱,或是折磨,無論是什麼都好,他們不能違背長公主。
“娘!我不能白挨打啊!”顧青青不服氣,可看侯夫人不給自己出頭,隻能抱怨道:“都是二哥騙人,他明明說這事十拿九穩,江稚魚一定會答應的。”
侯夫人也奇怪,顧謹說他已經把江稚魚給哄好了,她去大房隻是還在和他鬨脾氣,缺個台階,隻要拋出讓她回二房,她一定會上趕著答應弄出方子來。
結果竟是如此。
“娘,我看江稚魚就是借著方子拿喬,我有個辦法,能讓江稚魚自己求著回二房來聽您的。”
大夫人招手,讓顧青青靠近說。
聽完她的辦法,倒也適合。
“來人,去請三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