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蛇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氣,即便沒了牙也一個勁的在曹媽媽臉上不停的咬。
腥臭的嘴和冰涼的信子讓人打從心底恐懼,曹媽媽一個勁的吱哇亂叫,直到外麵的人聽到動靜,跑進來,一個膽大的才伸手把蛇抓起來扔開。
曹媽媽得以喘息,可極致的驚恐還是讓她兩腿之間濕了一片。
還不等把嚇飛了的神收回來,江稚魚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色冰冷而鋒利,似閃著寒芒的劍。
“曹媽媽,你是怎麼做事的,毒蛇都能放進我的屋子來?”江稚魚質問。
曹媽媽完全嚇懵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怎麼都沒想到江稚魚居然沒被蛇嚇到,反而敢拿蛇扔她。
即便剛剛撩開帷幔隻有短短一瞬間,但曹媽媽看見了,蛇就是從江稚魚手裡扔出來的。
也就是說,她抓了這蛇一夜……
“沒有什麼好狡辯的了是嗎?那就來人,打二十大板,院中所有人皆看守不利,各十板。”
江稚魚的懲罰落地,可卻沒有一個人動,而是紛紛看向曹媽媽。
在她們這,曹媽媽才是下令的人。
江稚魚卻不惱,反倒笑了。“都不肯動手?也沒關係,那便換個簡單的處罰。”
換?
不得眾人反應,江稚魚不知從哪裡拔出了一把匕首。
手起刀落,在曹媽媽的大腿上劃開了一條巴掌長的口子。
曹媽媽痛叫一聲,伸手去捂,可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所有人都嚇住了,沒想到江稚魚出手這樣恨。
而江稚魚隻是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拭乾淨匕首,扔掉道:“這毒蛇被人拔了牙,咬不穿皮肉,但隻要見血,去咬傷口,毒液也能入體。這是五步蛇,走五步的時間,必會侵蝕五臟六腑,如數以萬計的螞蟻撕咬,最終內臟具裂,七竅流血而亡。”
光聽江稚魚的描述,所有人都渾身冷汗直冒了。
曹媽媽隻知這是毒蛇,並不知是什麼蛇,但她知曉江稚魚會些醫術,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呀!蛇過來了!”
有人驚呼,隻見那被扔開的蛇好像能聞到血腥氣,一路朝著曹媽媽爬過來。
先前大膽的人也在聽到江稚魚說了這蛇的厲害後不敢再伸手,紛紛後退。
曹媽媽也想要跑,可渾身上下都發軟了,而且,江稚魚手裡的匕首還明晃晃的,她敢跑肯定會再給她一刀。
江稚魚知道蛇是她放的,是要弄死她!
“打!打板子!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聽少奶奶的話!一個個想死不成!”
曹媽媽拚儘力氣嘶吼,聲音都變了形。
所有人愣了愣,才有人搶先蛇一步把曹媽媽從地上拖起來。
在曹媽媽被拉起的同時,江稚魚的匕首朝下揮去……
無比精準的紮中蛇頭。
隨後,匕首往下劃,如劃在紙上一樣順滑的將毒蛇開膛剖腹,從裡麵摘出蛇膽。
“毒蛇膽可是藥材,拿去烤乾。”江稚魚隨手丟過一個丫鬟。
丫鬟本能接過,看著手裡沾著血還熱乎的蛇膽,整個人都嚇木住了。
其他人看著那地上還在扭動的毒蛇和手上沾血卻跟沒事人一樣的江稚魚都是心頭猛振。
這位少奶奶可沒曹媽媽說得那麼好應付,今日是殺蛇,明日……是否會殺人?
再看曹媽媽這副樣子,這個答案幾乎是明確的了。
這會,沒人敢再違背江稚魚,拖著曹媽媽就快步出了門,按在院裡打。
每一板都打得格外用力,唯恐叫江稚魚不滿意,自己就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