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胡亥府邸的庭院裡,墨家改良的暖爐早已撤去,廊下的楊柳抽枝散葉,新栽的牡丹含苞待放,農圃裡種著蘇婉親手培育的藥膳蔬菜,嫩綠的葉片上還掛著晨露,一派生機盎然。
此刻,府邸正廳內,四位女嬌娥正圍坐閒談,指尖忙著手中的活計,眼角眉梢卻難掩一絲牽掛。
蘇婉身著淡綠色襦裙,鬢邊彆著一朵素雅的茉莉,正細細挑選著剛從農圃采摘的枸杞與紅棗——這是她特意為胡亥培育的滋補品種,想著他巡視途中辛勞,回來便能煲湯調理。
她本是關中農科世家之女,自嫁入府中,便將墨家農科技術用到了府邸農圃,種滿了安神助眠、補氣養血的作物,把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姐姐,你說夫君這次巡視,會不會路過巴蜀?
聽聞巴蜀的花椒格外辛辣,夫君素來愛吃重口,說不定會帶些回來呢。”
說話的是柳音,她穿著藕粉色長裙,手中拿著一支玉笛,正輕輕擦拭。
柳音出身江南書香門第,擅長音律,嫁入府後常以樂曲為胡亥解乏,性子活潑靈動,最是念著夫君的飲食喜好。
坐在一旁的楚瑤聞言,笑著點頭:“妹妹說得是,我已備好麵粉與餡料,等夫君回來,便給他做他最愛的肉夾饃,再配上巴蜀花椒調味,定能讓他解解饞。”
楚瑤身著鵝黃色短襖,腰間係著素色圍裙,雙手靈巧地揉著麵團。
她是楚地膳食世家傳人,廚藝精湛,尤其擅長將農科食材融入菜肴,做得一手滋補美味。
最邊上的阿依娜,身著繡著匈奴圖騰的紅色短袍,梳著兩條烏黑的辮子,辮間係著小巧的銀飾,正認真地學著蘇婉挑選藥材。
她本是匈奴歸附部落的公主,性情直爽熱情,嫁入府後努力學習秦地習俗與文字,如今已能說一口流利的秦話,還將匈奴的奶茶、烤餅做法帶到府中,與楚瑤一同打理膳食。
“夫君在外巡視,定然吃不好睡不好,我已備好匈奴的奶茶粉,用羊奶衝泡,能暖身安神,夫君喝了定能解乏。”
阿依娜的聲音帶著幾分匈奴女子特有的爽朗,眼中滿是真切的牽掛。
四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管家急促而喜悅的聲音:“夫人!
公子回來了!
公子奉陛下旨意,回府休假一月!”
話音未落,四位女嬌娥瞬間停下手中的活計,臉上的牽掛瞬間化為難以抑製的狂喜。
蘇婉手中的枸杞灑落些許也渾然不覺,柳音猛地站起身,玉笛險些掉在地上,楚瑤擦了擦手上的麵粉,快步便往門外走,阿依娜更是直接提起裙擺,率先衝了出去。
“夫君!”
“公子!”
庭院門口,胡亥身著玄色官服,風塵仆仆卻精神抖擻,身後跟著護衛與滿載物資的馬車。
剛踏入府邸,便被四位迎麵而來的女嬌娥圍了個滿懷。
阿依娜動作最快,一把挽住胡亥的手臂,銀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語氣急切又喜悅:“夫君,你可算回來了!
阿依娜好想你!
陛下真的給你放假了?
能在家待多久?”
胡亥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著掌心的溫熱,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是啊,給了一月假期,專門回來陪伴你們。
讓你們久等了,辛苦你們了。”
柳音走到胡亥另一側,踮起腳尖幫他拂去肩頭的塵土,眼中含著笑意與心疼:“夫君一路奔波,定是累壞了。
我已備好樂曲,待會兒為你彈奏解乏。”
楚瑤上前接過胡亥脫下的外袍,遞上溫熱的毛巾:“夫君快擦擦臉,我已備好熱水,你先洗漱一番,再嘗嘗我做的肉夾饃,還有阿依娜的奶茶。”
蘇婉則細心地打量著胡亥的氣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語氣關切:“夫君氣色尚可,隻是眼底有些疲憊。
我已用農圃的枸杞、紅棗、黃芪備好滋補湯,待會兒洗漱完便端來,給你調理身體。”
四位女嬌娥簇擁著胡亥往正廳走去,你一言我一語,滿是關切與思念,庭院裡瞬間充滿了歡聲笑語,往日的寧靜被這突如其來的團聚打破,處處洋溢著暖意。
胡亥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看著眼前四位各有風姿、滿眼都是自己的妻子,心中滿是感動。
他接過阿依娜遞來的奶茶,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著羊奶的醇厚與淡淡的甜味,瞬間驅散了旅途的疲憊。
“還是阿依娜的奶茶合我口味,”他笑著說道,目光掃過眾人,“此次回來,父皇給了我一月假期,並非單純休養,而是希望我們能多添子嗣,為宗室綿延出力。”
話音剛落,四位女嬌娥的臉頰瞬間染上紅暈,羞澀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