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風？”
當電話那頭傳來那個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的聲音時，亞當·肖華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他那原本充滿了咆哮和怒火的氣勢，瞬間像被針紮破的氣球癟了下去。
“咳咳……是你啊，林。”
肖華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狼狽。
“我……我隻是想跟你溝通一下關於輪休的事情……”
“我覺得，你現在正處於職業生涯的上升期，而且球隊的戰績也非常好。這個時候選擇輪休，可能……可能不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肖華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他在林風的麵前，完全沒有了那種聯盟總裁生殺予奪的威嚴。
反而像一個生怕惹怒了自己手下最大牌員工的卑微老板。
“明智？”
電話那頭，林風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肖華先生，你覺得讓我在場上陪著一群連防守我都不敢的球員，打一場從第一秒開始就沒有任何懸念的‘表演賽’，”
“就是明智的選擇嗎？”
“你覺得讓全世界的球迷花錢、花時間來看這樣一場充滿了滑稽和荒誕的‘猴戲’，”
“就是對他們負責任的表現嗎？”
林風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了肖華的心上。
肖華的臉上火辣辣的。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林風說的全都是事實。
“可是……可是……”
肖華結結巴巴地試圖為自己、為聯盟辯解。
“聯盟的商業價值……讚助商的利益……這些我們都需要考慮……”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林風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
“肖華先生，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我來nba不是為了幫你賺錢，也不是為了取悅那些所謂的讚助商。”
“我來這裡，隻是為了打我喜歡的籃球。”
“為了和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那些人一較高下。”
“但是現在，你和你的聯盟卻讓這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你頒布的那個可笑的‘保護法案’，非但沒有保護我，反而像一個金色的牢籠，將我和所有真正的挑戰者都隔絕了開來。”
“你讓這個本該充滿了熱血和激情的聯盟，變成了一個充滿了虛偽和懦弱的馬戲團。”
“而我，林風，”
“不屑於與小醜為伍。”
林風的這番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肖華的臉上。
肖華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的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
他，亞當·肖華，nba的總裁，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體育聯盟的掌舵人。
竟然被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用這種方式毫不留情地訓斥和教導！
但是他卻無法反駁。
因為他知道，林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是他親手將這個聯盟變成了今天這副荒誕的模樣。
“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良久，肖華才從巨大的震撼和羞愧中回過神來。
他的聲音沙啞而又充滿了無力感。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場博弈的主動權。
現在他隻能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犯，聽候那個年輕的王的發落。
“很簡單。”
電話那頭，林風的聲音再次恢複了平靜。
“我需要真正的對手。”
“我需要能讓我提起興趣的戰鬥。”
“既然現在的聯盟規則已經無法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