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簡直無話可說。
不止傑萊爾瞧不上卡卡洛夫,他自始至終就沒瞧得起過對方。
膽子不大,沒做成過什麼事,逃跑甩鍋倒是挺利索的。
當初就是他,為了免於被囚禁把斯內普教授供了出來,要不是有鄧布利多校長擔保,在巴蒂·克勞奇手下他怎麼著也得吃點苦頭。
“他不死心,我估計等會他還會——瞧瞧,我說什麼來著,他來了。”
傑萊爾跟斯內普教授的悄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斯內普教授身後疾步走來的卡卡洛夫。
“西弗勒斯!”
卡卡洛夫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驚喜又不安地叫了一聲斯內普教授。
他用賊溜溜的眼神看向了傑萊爾,小聲說:
“西弗勒斯,我們談談,你知道的,我們……單獨……談談。”
斯內普教授不耐煩地晃了下腦袋,他示意傑萊爾在舞會上等他,自己轉身大步離開禮堂。
卡卡洛夫顧不上彆的,飛快跟著斯內普教授離開了。
傑萊爾遊玩的樂趣已經消散了,他在舞會剛開始的時候,還跟斯普勞特教授跳了一支舞呢。
雖然斯普勞特教授說自己不會跳舞,但沒關係,傑萊爾也不會。
他們就手拉手在舞池裡轉圈,跟著節奏左一圈,右一圈,順便看看其他跳舞的學生們眼神有沒有拉絲,笑得夠不夠傻等等。
反正也樂嗬嗬地度過了一個多小時。
現在,傑萊爾找了個空桌子坐下,要了一杯加冰塊的蘇打水,安靜地等待。
沒一會兒,他視線看向某處,走了過去,在一個人身旁坐下。
“珀西,克勞奇先生沒來?”
傑萊爾跟珀西·韋斯萊打招呼。
珀西臉色很嚴肅,服裝正式,不像是參加舞會而是出席什麼會議一般。
看見傑萊爾,他的神色依舊傲慢,態度冷淡,
“克勞奇先生生病了,我成了他的私人助理,我很受他看重,關於三強爭霸賽的很多事情,他都交給我來處理。”
他低頭皺了下眉頭,伸手調整座位,好像屁股底下的椅子硌著他了一樣。
沒調整好,他氣惱地起身,煩躁地選了另一個更偏僻的座位,傑萊爾跟了上去,坐在他側後方。
珀西見狀,皺了皺眉,他把身子向裡轉了轉,麵對傑萊爾擋住外側的視線。
這時,他臉上才多了幾分真實的焦慮和憂愁。
“傑萊爾,我感覺不對勁,克勞奇先生好像出事了。”
珀西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小聲說,
“從世界杯之後,他家裡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我總是能聽見他神色恍惚地念叨著‘不見了’‘找不到了’。”
“工作上雖然一如既往地認真負責,但是……但是……”
珀西臉色皺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小,語速卻飛快,
“我總覺得他不對勁,我不知道是他身體不舒服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聽說穆迪教授的決鬥俱樂部,用奪魂咒篩選學生……”
“我……”
他抬起眼,謹慎地看向傑萊爾,聲音越發細微,
“普林特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傑萊爾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珀西。
他沒怎麼關注過巴蒂·克勞奇的事情,也不太在乎他的生死,但傑萊爾沒想到珀西竟然能發現不對勁。
要知道原先他可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反而對自己因為巴蒂·克勞奇缺席而上位這件事非常驕傲。
而現在,珀西很明顯懷疑克勞奇先生被施了奪魂咒。
傑萊爾有些猶豫,他要不要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