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斯內普教授被傑萊爾火急火燎地叫到校長室,告知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後。
他看著鄧布利多校長戲謔的眼神,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先生?”
傑萊爾心虛地捅捅斯內普教授的胳膊,小聲辯解,
“我也沒想到,給我嚇了一跳,誰能想到格林德沃先生那麼厲害,所以我隻能把你也一起叫過來了。”
斯內普教授陰惻惻地睜開眼,恨鐵不成鋼地問:
“你就這麼相信了?”
咦?
傑萊爾被斯內普教授的問話搞得有點懵。
餘光看見鄧布利多校長笑得微微顫抖的胡須,他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懊惱叫道:
“阿不思,你詐我?!”
“哈哈哈哈哈!”
鄧布利多校長開懷大笑,在斯內普教授滿頭黑線中笑得直不起腰,等笑得傑萊爾滿臉鬱悶後,他才緩過氣說:
“蓋勒特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隻有一些片段和預感,做不到很精準。”
“他看見了我們不一樣的未來,看到了傑萊爾在這其中起到的關鍵作用,所以我想,我可以稍稍嘗試一下。”
至於嘗試什麼,現在被斯內普教授用眼神劈頭蓋臉訓斥的傑萊爾就是嘗試的結果。
老奸巨猾!
傑萊爾在心裡不服氣地想。
但他很快想起鄧布利多校長剛剛說的話,臉色一變,問道:
“阿不思,你說格林德沃先生看到了你們不一樣的未來,所以原本他看到的是什麼?”
斯內普教授也立刻反應過來,看了過去。
鄧布利多校長臉上笑意微斂,看著兩個年輕人關切他的模樣,又笑了,輕描淡寫地說:
“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個先被殺一個後被殺而已,老實講,我們能活這麼久已經很幸運了,那樣的結局我們早有預料。”
他說的輕巧,傑萊爾和斯內普教授心裡卻沉甸甸的。
早有預料不代表能接受,不代表不反抗。
以格林德沃先生的性格,他不可能在知道未來之後放任自流,他一定進行過挽救和抗爭。
鄧布利多校長肯定也是這樣,他看著和藹可親,骨子裡卻有著固執和倔強。
隻是命運的力量太強大了。
或許他們怎麼也無法改變,每一次看到的結局都是那麼慘烈。
所以最後,格林德沃才會仿若心死一般,自囚於紐蒙迦德。
鄧布利多校長也冷心冷清,狠心親手斬斷了兩人之間的所有羈絆。
這樣,他們至少不用麵對愛人被殺的一幕。
斯內普教授問道: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
鄧布利多校長想起當時印在手指尖的親吻,眼裡閃過笑意,
“金杯被封印的那天,蓋勒特告訴我,未來不一樣了。”
傑萊爾這才恍然,怪不得當時他會著急把他們兩人先趕走,原來還有這事。
他忍不住笑開,麵色輕鬆道:
“那不是很好,我們的勝算很大。”
“勝算大不大還要看我們知道些什麼,那麼,傑萊爾,西弗勒斯,你們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
鄧布利多校長和藹地笑問。
傑萊爾跟斯內普教授對視一眼後,開始思考先從哪裡說起,或者說,有沒有必要從一年級開始把事情都講一遍。
正想著,斯內普教授緩慢開口,
“阿不思,波特六年級期末的時候,我殺了你。”
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原本安安靜靜在牆上畫像裡聽故事的曆代校長們霎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