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木域長青子的指點與玄冰法則的交融
萬戈陣破後的第三日，萬仙會進入交流階段。四大域的修士在平原上搭建起數百個交流台，或切磋法則，或交換靈材，或探討陣法心得，氣氛比之前的比試階段更加熱烈。牛霸天沒有參與喧鬨，而是按照約定，來到木域的長青園拜訪長青子。
長青園是一片由活木搭建的庭院，藤蔓纏繞的回廊上點綴著各色靈花，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生機法則。長青子正坐在一株千年古榕下，手持碧玉杖梳理著榕樹枝椏，仙王境中期的木之領域如同溫柔的水波，滋養著園中每一株草木。
“牛小友來了。”長青子抬頭笑道，杖尖輕點地麵，一張由藤蔓編織的座椅自動出現在牛霸天身後，“嘗嘗老夫的‘長青露’，用晨露混合木之精華煉製，最能滋養法則根基。”
侍女奉上一盞碧綠色的玉杯，牛霸天接過飲下，一股清涼的能量流遍全身，生滅領域中剛融入的庚金鋒芒頓時柔和了許多。他心中微動——這長青露竟能調和不同法則的衝突，對“萬法歸流”試煉大有裨益。
“前輩的木之法則已臻化境。”牛霸天由衷讚歎，星辰之眼能看到古榕樹的每一片葉子都在自主吞吐天地靈氣，根莖在地下織成一張覆蓋方圓十裡的能量網，“晚輩在四象秘境見過不少靈植，卻從未有過如此鮮活的生機。”
長青子撫須而笑：“木之法則的真諦，不在於催生，而在於平衡。你看這古榕，它的根須深入大地吸收養分，枝葉卻向天空舒展，既不貪婪，也不吝嗇，這才是長生之道。”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牛霸天的破界劍上，“你的生滅法則雖強，卻過於剛猛，‘滅’之法則的鋒芒時常壓製‘生’之生機，就像這株古榕若隻知紮根，不知生長，遲早會枯萎。”
牛霸天心中一震，這正是他修煉生滅法則時遇到的最大瓶頸。他嘗試運轉法則，生滅領域中的金黑雙色果然出現細微的失衡，毀滅法則的灰色邊緣正悄悄侵蝕著生機法則的翠綠。
“前輩可有指點？”
“去看看我木域的‘輪回池’吧。”長青子站起身，碧玉杖指向庭院深處，“池中生有‘輪回草’，一葉枯，一葉生，完美詮釋了生滅輪轉的真諦。你若能悟透其中玄機，生滅法則自會平衡。”
來到輪回池邊，牛霸天果然看到池水中生長著一種奇特的靈草，每株草上都有兩片葉子，一片翠綠欲滴，一片枯黃如柴，翠綠的葉子每刻都在吸收池水的生機，枯黃的葉子則在不斷釋放枯萎之氣，兩者循環往複，永不停歇。
“生即是滅，滅亦是生。”牛霸天凝視著靈草，腦海中豁然開朗。他席地而坐，生滅領域緩緩覆蓋住輪回池，領域內的金黑雙色開始按照輪回草的節奏流轉——毀滅法則在吞噬能量後，竟主動反哺給生機法則；生機法則催生的靈植枯萎時，也會將精純的能量回饋給毀滅法則。
三天後，當牛霸天睜開眼時，生滅領域的金黑雙色已完全交融，形成一道混沌的灰金色光暈，領域範圍悄然擴大至三十丈。他能清晰感覺到，生滅法則的平衡讓他對仙王境中期的感悟又深了一層，隻差最後一步就能突破。
“恭喜牛小友。”長青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中捧著一枚輪回草的種子，“這枚種子送你，種在生滅領域中，或許能助你早日完成‘萬法歸流’。”
離開長青園時，牛霸天的生滅領域中多了一株微型輪回草，翠綠與枯黃的葉子在灰金色光暈中靜靜輪轉。他剛回到萬仙台營帳，就看到韓娟與寒水仙子正在切磋。
寒水仙子的玄冰領域覆蓋著半個演武場，地麵凝結出晶瑩的冰鏡，冰鏡反射著陽光，形成一道道刺目的光束；韓娟的破空領域則在冰鏡間穿梭，金色劍氣不斷擊碎冰鏡，卻又被寒水仙子用玄冰法則快速修複。
“你的破空法則雖快，卻不夠凝練。”寒水仙子的聲音帶著笑意，玄冰領域突然收縮，所有冰鏡瞬間合攏，將韓娟的劍氣凍結在中央，“就像這冰鏡，看似脆弱，實則相連，你隻破其表，未斷其根。”
韓娟收劍而立，額角滲汗：“仙子宮主的玄冰法則果然精妙，晚輩認輸。”
寒水仙子看向走來的牛霸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牛小友的生滅法則又有精進，看來長青子沒少指點。正好，我也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牛霸天點頭應允，生滅領域與寒水仙子的玄冰領域在演武場中央碰撞。玄冰領域的低溫瞬間將空氣凍結，冰棱如同利劍般射向牛霸天；生滅領域則以輪回草為中心，生機法則催生藤蔓阻擋冰棱，毀滅法則則將破碎的冰棱轉化為精純的能量。
“玄冰·萬鏡！”寒水仙子玉指輕點，冰鏡再次浮現，這一次，鏡中映照出的不是光影，而是牛霸天生滅領域的運轉軌跡，“你的法則平衡雖妙，卻在轉化時浪費了三成能量，若能像玄冰一樣凝練，威力至少提升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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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霸天心中一動，按照寒水仙子的指點，嘗試壓縮生滅法則的轉化過程。灰金色的領域光暈驟然收縮，能量轉化的速度提升數倍，原本需要三息完成的生滅輪轉，現在隻需一息就能完成。
“多謝仙子宮主指點。”
寒水仙子微微一笑：“你的生滅法則本就與玄冰法則有共通之處，都講究循環往複。這是我冰靈族的《玄冰凝練術》，或許對你有用。”
交流持續了七日，牛霸天先後與四大域的頂尖修士切磋，生滅領域中融入了金戈王的庚金鋒芒、長青子的木之生機、寒水仙子的玄冰凝練，以及火域炎狼王的炎之狂暴，五種法則在輪回草的調和下，漸漸與生滅法則、四象法則融合，形成一道七彩的混沌光暈。
第八日清晨，萬仙會的最終試煉——“界心守護戰”即將開始。白玄站在主擂台上，聲音傳遍全場：“試煉規則很簡單，各方勢力需派出十人小隊，守護模擬界心不被‘虛無獸潮’摧毀，堅持時間最長的隊伍，將獲得界心泉水的使用權！”
牛霸天看向身邊的李蘭、韓娟、林銳、蘇媚、韓嶽等人，十人小隊的氣息在四象戰陣的連接下渾然一體：“這次試煉，正好檢驗我們的混編戰術。林銳負責偵查，蘇媚布下歸墟鎖靈陣，韓嶽與金甲軍配合強攻，李蘭和我負責守護模擬界心。”
當模擬界心的四色光球升起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觀禮台角落的白驚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手腕上的灰色紋路正在悄然發光，與平原深處的某個方向產生共鳴。
虛無獸潮的嘶吼聲從遠處傳來，界心守護戰正式開始。而牛霸天站在光球前，感受著體內即將融合的七種法則，知道突破仙王境中期的契機，就在這場試煉之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場看似普通的試煉，正是虛無界暗子等待已久的動手信號。一場圍繞著真正界心的陰謀，即將在萬仙會的喧囂中，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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