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父子並肩與真相初顯
一線天峽穀中，金色戰甲的牛戰如同一尊不可撼動的山嶽，凝丹境九重巔峰的氣息如淵似海，壓得黑袍人與白家長老們呼吸困難。懸崖上剩餘的黑蓮教教徒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向峽穀外逃竄，卻被牛戰隨手揮出的金色氣勁一一震落，墜入深不見底的峽穀深淵。
“牛戰……你竟然沒死？”白啟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臉色慘白如紙。十年前正是他親手策劃了那場“意外”，親眼看著牛戰被黑蓮教的魔火吞噬，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以如此強勢的姿態重現。
牛戰緩緩轉過身，金色戰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眼神如刀般刮過白啟的臉：“拜你所賜，我在魔火中苟延殘喘，若不是神農穀的最後一絲藥魂護持，恐怕早已化為飛灰。”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白家長老，最終落在黑袍人身上，殺意如同實質般爆發：“黑蓮教餘孽，十年前欠我的債，今天該一並償還了！”
黑袍人被牛戰的氣勢鎖定，竟生出無法動彈的恐懼。他強作鎮定地冷笑：“牛戰，彆以為突破到凝丹境九重巔峰就能為所欲為，我黑蓮教在青嵐域的布置遠超你的想象！”
“是嗎？”牛戰不屑地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握，一柄通體由金色靈力凝聚而成的長槍出現在手中，槍尖直指黑袍人，“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邪魔歪道有多少斤兩！”
“父親，小心他的蝕骨魔火！”牛霸天急忙提醒，同時運轉源初之力壓製體內翻騰的氣血。父親的出現讓他心神激蕩，原本瀕臨潰散的靈力竟奇跡般地穩定下來，中期·後期的境界在生死間的淬煉下，反而多了幾分韌性。
牛戰對兒子點了點頭，隨即縱身躍起，金色長槍劃破夜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黑袍人。槍尖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龍吟般的呼嘯——這是牛家祖傳的“破陣槍”，專破各種邪門功法。
黑袍人不敢怠慢，蝕骨魔火在身前凝聚成一麵黑色盾牌，同時雙手結印，試圖召喚更多的黑蓮教教徒。然而他的印訣剛結到一半，就被槍尖傳來的霸道力量震得氣血翻湧，黑色盾牌如同紙糊般破碎，金色槍芒瞬間穿透防禦，在他肩頭留下一個血洞。
“噗——”黑袍人噴出一口黑色血液，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他沒想到牛戰的實力竟強悍到這種地步，自己凝丹境九重後期的修為，在對方手下竟走不過一招。
“逃！”黑袍人當機立斷，轉身化作一道黑影向峽穀外竄去。他知道繼續留在這隻有死路一條，必須儘快通知教內高層，重新評估牛戰的威脅。
“想走？”牛戰豈能容他逃脫，金色長槍一抖，槍尖分出數道槍影，如同跗骨之蛆般追向黑袍人。同時對牛霸天喊道：“霸天，守住峽穀入口，彆讓白家的人跑了！”
“明白！”牛霸天應聲而出，生滅輪回刀橫握胸前，混沌色的刀氣在峽穀入口處形成一道屏障。白啟與剩餘的長老見狀，知道突圍無望，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白靈看著自家爺爺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但握著長劍的手並未放鬆。她走到牛霸天身邊，低聲道：“白家的‘血緣遁術’可以借助家族血脈短暫破開空間，他們很可能會用這招逃跑。”
“多謝提醒。”牛霸天對她點頭示意，隨即對韓娟道：“韓娟，布‘鎖空陣’！”
韓娟早已取出陣旗，聞言立刻布下陣法。淡藍色的陣紋在峽穀入口處交織，形成一張細密的能量網，專門封鎖空間波動。這是她結合《百草真解》與陣法知識創造的防禦陣，對空間類遁術有奇效。
白啟看到鎖空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白靈，你非要與白家徹底決裂嗎？”
“爺爺，是白家先背棄了正道。”白靈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十年前參與屠戮神農穀，十年後勾結黑蓮教，這樣的家族，我羞與為伍！”
“你……”白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步步逼近的牛戰和嚴陣以待的牛霸天三人，知道今天已是窮途末路。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枚血色玉簡，毫不猶豫地捏碎。
“族長！不可！”白風失聲驚呼，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血色玉簡破碎的瞬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白啟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而他的氣息卻在短時間內暴漲，竟硬生生突破到了金丹境一重初期！
“燃燒精血的禁術！”牛戰臉色微變，“白啟，你為了活命，連家族根基都不要了嗎？”
白啟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乾癟的身軀爆發出強大的靈力：“牛戰，就算同歸於儘，我也要拉你墊背！”
他化作一道血影衝向牛戰，雙手結印間，無數血色絲線從體內飛出，如同有生命般纏繞向對方。這些絲線帶著強烈的腐蝕氣息，所過之處，岩石都被融化成黑色的粘液——這是白家禁術“血腐魔功”，修煉此功者，最終都會被魔氣吞噬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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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戰眼神凝重，金色長槍舞得密不透風，將血色絲線一一擋開。但白啟此刻的實力畢竟達到了金丹境，每一次碰撞都讓牛戰氣血翻湧，金色戰甲上甚至出現了淡淡的黑色腐蝕痕跡。
“霸天，用冰火兩儀火！”牛戰高聲喊道，“這血腐魔功懼極陽與極陰之力！”
牛霸天立刻會意，源初爐懸浮而起，赤白相間的冰火兩儀火熊熊燃燒。他沒有直接攻擊白啟，而是將火焰之力注入父親的金色長槍。
得到冰火之力加持的長槍，威力瞬間暴漲。槍尖劃過之處，血色絲線如同冰雪般消融，發出滋滋的響聲。白啟發出一聲慘叫，血影般的身軀上出現焦黑的痕跡。
“不！”白啟眼中露出絕望，他沒想到自己燃燒精血換來的力量，竟會被如此克製。
牛戰抓住機會，金色長槍猛地向前一送，槍尖穿透白啟的心臟。血腐魔功的能量瞬間失控，白啟的身體在冰火之力與魔氣的雙重衝擊下，寸寸碎裂，最終化為一灘黑色的粘液。
隨著白啟的死亡，剩餘的白家長老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求饒。
“父親，這些人……”牛霸天看向父親，詢問如何處置。
牛戰的目光掃過跪地的長老，最終落在白靈身上：“白家的罪孽，不該由你承擔。這些人交給你處置，是廢去修為逐出家族，還是帶回白家接受族規審判，你自己決定。”
白靈沒想到牛戰會把決定權交給自己，愣了一下後鄭重地躬身行禮：“多謝牛伯父。我會將他們帶回白家，由族內長老會審判，揭露所有罪行，給神農穀和所有受害者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