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的雷光劍後發先至,在千鈞一發之際挑開淬毒匕首。影子趁機翻身躍起,三支破魔箭呈品字形射向法陣核心。他嘗試著想破壞那個法陣,箭矢卻在接觸紅光的瞬間汽化,隻在空氣中留下三道焦黑的軌跡。
幽靈法師的身影越來越凝實,他抬手召喚出六麵火焰盾牌,輕鬆擋下珈藍的冰槍攢射。霍克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七竅中噴出幽藍火焰,又一道靈魂被強製抽離。
六個了…….幽靈法師低語著,突然將手插入自己半透明的胸膛,竟從體內扯出一團掙紮的赤紅靈魂,那是火係法師殘留的意識!他漠然注視著掌中哀嚎的靈魂,像丟棄廢料般將其擲入法陣,而後緩緩轉頭,空洞的眼窩鎖定了影子。
枯爪般的手掌淩空一抓。影子頓時如遭雷擊,感覺有冰冷的鉤子正在撕扯自己的靈魂。在意識模糊的刹那,他咬破舌尖,稍微清醒過來,然後從腰間的包裹中將一支不足一尺的黑色小箭拿了出來,將口中的鮮血噴在上麵。
箭身接觸血液的瞬間,箭杆上纏繞著肉眼可見的空間裂隙,尾羽由三片精靈龍逆鱗製成。當小箭射出的刹那,第七層的空間像玻璃般出現蛛網狀裂紋,幽靈法師發出痛苦的尖嘯,他的左半邊身體直接被湮滅成了基本粒子。影子再也支撐不住,直直的倒了下去……
時空之矢?!幽靈法師殘餘的右臉露出驚駭之色,你怎麼會有精靈皇室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夜歌突然擲出一顆雷珠,在幽靈法師身旁炸開,趁他病要他命,刺目的電光中,珈藍的精神觸須精準纏住了那道虛弱的靈魂,將其狠狠拽向饑渴的法陣。
當第八道靈魂沒入法陣的瞬間,所有血色符文同時亮起。伴隨著齒輪咬合的轟鳴聲,北側牆壁緩緩降下,露出盤旋向上的階梯。
球球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毛茸茸的小身體瞬間竄到影子胸前。它的小爪子按在影子蒼白的額頭上,渾身泛起柔和的翠綠色光芒,那是自然治愈術。細小的藤蔓虛影從它爪尖蔓延而出,纏繞在影子周身,如同編織一張生命的網。
珈藍單膝跪地,他眼底流轉著淡藍色的魔力微光,精神力如涓涓細流般滲入影子的體內探查。片刻後,他鬆了口氣:隻是強行催動高階禁器的反噬,精神海乾涸了,好在沒有靈魂損傷。他輕輕揉了揉球球毛茸茸的腦袋,小東西的耳朵立刻耷拉下來,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珈藍,尾巴不安地掃著影子頸側的血痂。
他會醒的。珈藍安慰道,隻是需要時間。
另一側,夜歌正蹲在霍克焦黑的屍體前翻找,雷珠爆炸的餘威讓刺客的裝備大半化作了焦炭。虧大了!他咬牙切齒地扯開半熔化的皮甲暗袋,七千金幣的雷暴珠,就換來這堆破爛?珈藍一陣無語,都什麼時候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兩天過去了,珈藍盤膝坐著,那枚從霍克身上搜出的吊墜懸浮在他掌心上方三寸處,經過他兩天的研究,發現這個吊墜除了是個靈魂容器,能蘊養靈魂外,沒有發現它有其他作用,夜歌第一百零一次擦拭短劍時,終於忍不住踹飛了腳邊的碎骨:這小子該不會醒不來了吧?
珈藍也有點疑慮,正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時,影子終於醒轉過來……
水……
沙啞的嗓音讓球球直接蹦了起來。影子睫毛顫動著,乾裂的嘴唇滲出鮮血。珈藍瞬發的清水咒凝成水球,小心翼翼的喂給他。
怎麼樣了?珈藍問。
影子虛弱地扯了扯嘴角:死不了。
又休息了一日,三人才決定前往第八層。
剛踏入第八層,三人同時愣住,眼前竟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森林!參天古木拔地而起,枝葉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魔力,幾乎凝成實質。
這……夜歌瞳孔微縮,那名魔導師竟然將整座森林挪進了法師塔?
珈藍也被震撼到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魔力如潮水般湧入體內,在這裡,魔力濃鬱得即使不冥想,魔力池也能自動吸收魔力。
影子的狀態已經大好,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如果有魔獸,那一定極其危險。
三人對視一眼,握緊武器,小心翼翼地踏入這片未知的領域。
然而三人在茂密的林間穿行近兩個小時,卻始終未見任何魔獸的蹤影。隻有些普通的野兔、鬆鼠在樹叢間探頭探腦,絲毫不畏懼這些外來者。這些小家夥甚至好奇地跟隨著他們。
太奇怪了……影子壓低聲音,這種濃度的魔力環境,怎麼可能沒有魔獸?
不僅是魔獸,連魔植都沒有。這片森林就像.……就像被某種存在刻意清理過一樣。夜歌接過話頭,短劍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劍花。他的目光警覺地掃過每一處樹影,總覺得有什麼在暗處窺視。
就在三人繼續深入時,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突然籠罩而下。那不是實質性的壓迫,更像是某種源自血脈的顫栗,讓他們的心臟不自覺地加快了跳動。球球更是鑽入了影子的懷裡,瑟瑟發抖。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調整呼吸,放輕腳步朝著威壓源頭摸去。隨著距離拉近,周圍的樹木開始出現異常,樹乾上布滿細密的裂紋,像是被高溫炙烤過一般。
穿過最後一片灌木,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一具小山般的骸骨靜靜地臥在林間空地上。即便隻剩下骨架,那蜿蜒的脊椎、鋒利的爪骨,還有那標誌性的翼骨,無不彰顯著它生前的威嚴。骸骨表麵泛著暗金色的光澤,在透過樹冠的斑駁陽光下流轉著神秘的光暈。
巨龍?這……裡竟然有著一副巨龍骸骨?珈藍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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