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溫伯爵的重劍與刺客的細劍第一次碰撞,爆發出刺目的火花。伯爵雖然年過五旬,但高級戰士的體魄讓他依然矯健如青年。重劍帶著呼嘯的風聲橫掃,將路邊的石雕護欄斬為兩截。
刺客卻如同鬼魅般飄然後退,細劍在空氣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兩名護衛從側麵撲來,卻被劍光一閃逼退,其中一人的肩甲上已經多了個透亮的窟窿。
父親!凱瑟琳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把細劍想要加入戰團,卻被伯爵一把推開。她踉蹌著退後,華貴的禮服上沾滿塵土。半年不見,這位貴族千金出落得更加明豔動人,隻是此刻那張精致的臉蛋上寫滿驚惶。
珈藍一把拉住她:彆過去!那不是你能插手的戰鬥!
街道上鬥氣縱橫,希溫伯爵與兩名高級護衛呈三角陣型將刺客圍在中央。三人的配合堪稱完美,重劍、長槍與戰斧從不同角度封死了刺客所有退路。然而那黑影總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避,細劍每次出擊都直指要害。
凱瑟琳穩定了一下情緒,揚起左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的一聲向空中射出一道禮花,然後向兩名不能參戰的中級護衛揮手,招呼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兩名護衛快步離去。
珈藍眯起了眼睛,他看向空中爆發的禮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禮花的光芒有點若有若無,不真實的感覺。但此刻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他轉頭望向戰場。
刺客突然變招,細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穿了一名護衛的肩膀。鮮血噴湧而出的同時,他的左手突然多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格擋住了希溫伯爵勢在必得的一擊。
珈藍看得分明,那把匕首上纏繞著詭異的黑霧,每次與鬥氣接觸都會發出腐蝕般的聲。這絕不是普通武器!
堅持住!護城衛隊馬上就到!凱瑟琳高聲提醒。內城遇襲,精銳的城防軍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刺客似乎也意識到時間緊迫。他忽然停下所有動作,任由兩名護衛的武器砍在身上,
金屬交擊聲中,刺客的黑袍碎裂,露出下麵泛著金屬光澤的奇異鎧甲。護衛的武器砍在上麵竟然隻留下淺淺的白痕!
這是……魔導裝甲?珈藍倒吸一口涼氣。能將高級戰士的攻擊完全抵擋的護甲,至少是大師級煉金術士的作品。
就在眾人震驚的瞬間,刺客的細劍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黑光。劍身如同活物般扭曲變形,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直刺希溫伯爵心口!
父親!
凱瑟琳的驚呼劃破長空。希溫伯爵在最後關頭勉強側身,黑劍偏離心臟半寸貫穿胸膛。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刺客一擊得手,毫不猶豫地抽劍後退。剩餘兩名護衛拚死阻攔,卻見那黑影如同融化般滲入地麵,轉眼消失無蹤。
不……不!父親!凱瑟琳跪在血泊中,華貴的禮服瞬間被鮮血浸透,顫抖的雙手按住伯爵不斷湧血的傷口。往日優雅從容的貴族千金此刻淚如雨下,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暈開,在臉上留下道道痕跡。
她抬頭看向珈藍,知道珈藍是冰係法師,治療法術僅次於教堂的牧師,眼中迸發出祈求的光芒:珈藍法師!救救我父親!
珈藍暗歎一口氣,事情發生的太過迅速,他就算想躲也躲不掉,況且他還欠凱瑟琳帶他入皇城那個大人情。
珈藍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檢查傷勢。傷口觸目驚心,黑劍造成的貫穿傷周圍,肌肉組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壞死。更可怕的是,一股詭異的黑暗能量盤踞在傷口深處,不斷侵蝕著生機。若非希溫伯爵有著高階戰士的強悍體質,換做普通人,即使是施法者,此刻也早已氣絕身亡。
讓開。珈藍單膝跪地,雙手開始勾勒複雜的法術手勢。隨著晦澀的咒文吟唱,清澈的水藍色光芒在他掌心彙聚。
中級水係治療術湧泉複蘇,這是他掌握的最高階治愈魔法。帶著熒光的泉水從虛空中湧出,包裹住希溫伯爵的傷口。然而水光與黑暗能量接觸的瞬間,竟發出的腐蝕聲,治療效果微乎其微。
珈藍連續施展三次法術,額頭已布滿汗珠,都隻能勉強減緩出血,無法阻止黑暗能量的蔓延。希溫伯爵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嘴唇呈現出不祥的紫黑色。
牧師呢?大主教為什麼還沒來?珈藍厲聲問道。按照內城應急機製,這種級彆的襲擊應該會立刻驚動教廷高層。
凱瑟琳如夢初醒:我……我第一時間就發出了求救信號……還派人去了大教堂…….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恐懼。
珈藍心頭一沉。從襲擊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以光明大教堂的距離,足夠大主教飛個來回了。遲遲無人救援,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場刺殺,遠比表麵看起來複雜得多。
珈藍不再猶豫,從空間袋中取出一支鑲嵌金紋的卷軸。這是從白薔薇家族那名火係法師處得來的戰利品,中級光明治愈術卷軸,一直舍不得使用。
金色紋路的卷軸被撕開的瞬間,聖潔的光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光元素與黑暗能量激烈交鋒,發出令人牙酸的聲。希溫伯爵的痛苦呻吟漸漸平緩,但傷口深處的黑氣依然頑固不化。
暫時穩住了。珈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但必須儘快找到大主教,隻有高級光明法術才能徹底清除這種黑暗侵蝕。
凱瑟琳剛要說話,遠處的天空突然亮起三道耀眼的光芒。
一道潔白如雪,來自光明大教堂方向;
一道幽藍如水,源自魔法學院頂端;
最後一道銀光璀璨,分明是從皇宮升起!
三道身影劃破暮色,正以驚人的速度向紫藤街飛來。珈藍眯起眼睛,心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這場刺殺背後,恐怕牽扯著帝都最頂層的權力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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