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它會瞬移偷襲!”珈藍高聲警告。
但已經太晚了!
艾斯卡爾原本懸浮在離地數丈的空中,自恃占據地利,即便是大師級戰士,想要攻擊他也需躍空而上,這足以給他充分的反應時間。因此,他的警惕心在眾人中是最低的。他預想過怪物可能會憑借蠻力跳躍攻擊,卻萬萬沒料到它的速度會快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恐怖的身影竟直接出現在了他麵前的虛空中!冰冷的純黑眼眸幾乎貼到了他的護盾上!
艾斯卡爾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想要催動風元素急速後退,同時瘋狂調動魔力,想要疊加護盾。可他隻來得及激活了胸前項鏈附帶的緊急護盾,一個淡青色的風旋光盾剛剛浮現……
“砰!”
覆蓋著黑色紋路的拳頭如同摧枯拉朽般擊中風盾。足以抵擋高級戰士全力一擊的風盾,在這拳頭麵前卻薄得像一張紙,瞬間爆碎成漫天光點。拳頭去勢不減,輕鬆穿透了艾斯卡爾倉促間凝聚的元素護甲,然後……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那隻手爪直接沒入了老法師的胸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看到,“巴頓”的手臂從艾斯卡爾的胸膛收回來時,爪子裡,緊緊攥著一顆仍在微微抽搐、滴著熱血的心臟!
直到此時,塞爾菲娜救援的銀色空間刃才呼嘯而至,那是能切割空間的銳利法術。“巴頓”卻隻是隨意地反手一揮,縈繞著濃稠暗影的手掌竟直接將銀芒拍散。
艾斯卡爾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那個巨大的空洞,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怪物手中那顆屬於他自己的、還在跳動的心臟。他的眼神迅速黯淡,充滿了驚愕與不甘,隨即身體一軟,如同斷線的木偶,從空中直直墜落,重重砸在雪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巴頓”也隨之落下,將那顆心臟隨意地塞進嘴裡,幾口吞下。珈藍清晰地感覺到,它身上那股陰冷、邪惡的氣息,隨之又暴漲了一截!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了全場。
一位晉級多年、經驗豐富的高級法師,霜刃領的頂尖戰力之一,尊貴的“風語者”艾斯卡爾,就這麼在一個照麵之間……被秒殺了?!
弗雷德和卡姆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握著武器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就在這時,更加密集的馬蹄聲從風雪中傳來。三四十名全副武裝的霜刃領護衛終於趕到。他們剛衝出風雪,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們敬若神明的艾斯卡爾大師從空中墜落、殞命當場的那一幕。那沉悶的落地聲,不僅砸在雪地上,更重重地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在吞食了艾斯卡爾的心臟後,“巴頓”那雙純黑的眼眸再次掃了過來,冰冷的目光先是在珈藍身上停留一瞬,隨即又鎖定了不遠處的塞爾菲娜。一股寒意竄上珈藍的脊背。這怪物的行為模式透著詭異,它似乎並非無差彆殺戮,而是對施法者有著超乎尋常的“偏愛”。按理說,戰士和騎士氣血旺盛,是補充能量的最佳選擇,可它卻優先獵殺身體相對孱弱的法師?
珈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艾斯卡爾墜落的屍體,瞳孔驟然收縮。老法師的屍身此刻竟呈現出一種極不自然的枯槁狀態,皮膚失去了所有光澤,緊緊包裹著骨骼,仿佛已在時光中風乾了數十年,散發出一種陳腐的死寂氣息。這絕不是剛剛死亡應有的樣子!那怪物吞噬的,似乎不僅僅是血肉……
“圍攏!所有人向我靠攏!”霜刃子爵強忍著手臂的酸麻,再次舉起已經豁口了的闊劍,聲音如同洪鐘,在死寂的雪原上回蕩,“這東西速度太快,落單就是死路!結成圓陣,盾牌向外!”
這聲命令將眾人從驚疑中拉回現實。幸存者們如夢初醒,立刻向著子爵所在的位置收縮。霜刃子爵如同一座鐵塔,屹立在陣型的最前方,將珈藍、塞爾菲娜和驚魂未定的莉迪亞護在身後。
弗雷德、卡姆登與剩餘的三十多名護衛則迅速組成一道半圓形的防禦圈,盾牌重重頓在地上,長矛與刀劍從盾牌的縫隙中探出,閃爍著寒光,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緊張地注視著那個徘徊不定的恐怖身影。
“珈藍法師,”子爵壓低聲音,頭也不回地問道,目光始終不敢離開“巴頓”,“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霜刃領了,怎麼會出現在霜語峽穀深處?還有,這位是銀橡樹莊園的莉迪亞小姐吧?那個怪物……它的形態,很像巴頓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珈藍一時語塞,這事牽扯甚多,三言兩語難以說清。他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子爵大人,此事……說來話長。”
莉迪亞見珈藍將目光投向自己,明白是由她來解釋更為合適。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強壓下恐懼與悲傷,用帶著顫音卻儘量清晰的語句,將他們如何遇到奧托,如何進入古老冰窟尋找冰髓王漿,又如何遭遇黑影襲擊、巴頓被附身的經過,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珈藍在一旁補充道:“根據現有的特征,尤其是那雙純黑的眼睛,我基本可以斷定,附身巴頓老爺子的怪物,與之前在霜刃地堡製造慘案、擅長附身的那個暗影位麵存在,是同一類型的東西。”
“暗影位麵……”霜刃子爵咀嚼著這個詞,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他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塞爾菲娜看向莉迪亞,秀眉微蹙,抓住了另一個關鍵點:“你說你們是為了尋找‘冰髓王漿’?那種能增加晉級大師級幾率的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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