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昨夜吃多了酒又中了暖香散,陸慎還是如往日一般早早轉醒。
等見到眼前景象,他霎時氣血上湧,滿心愕然。
入目處是凝脂般的一截藕臂橫在自己身上。
而身側的女子容顏恬靜,錦被滑落在了肩頭之下,襯得白皙的脊背十分纖弱。
陸慎定定地瞧了女子的麵容兩眼,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妻妹,薑晚玉。
腦海裡隨之而來的,也湧現出了更多的記憶。
他捏了捏眉心緩緩起身,也驚動了一旁的薑晚玉。
薑晚玉素來覺淺,瞧見陸慎的麵容便知是怎麼回事。
隨著她的動作,錦被也自然而然地跟著滑下。
隻見渾身白皙通透的肌膚上,布滿了榴花般豔麗的痕跡。
無疑都是他昨夜留下的。
陸慎的目光看似不染纖塵地移開了,可內裡的驚濤駭浪卻隻有他自己知曉。
他下榻去穿裡衣,嗓音喑啞也透著冷:“薑晚玉,我生平最討厭被人算計。”
他眸色冷沉下來,覷著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全無昨夜的柔情蜜意。
也是,昨夜本就是一場意外。
床榻上女子的兩頰薄紅一片,呼吸急促道:“陸世子,我隻是一個小小庶女,沒有你想的那麼多的能耐。”
陸慎卻聲色俱厲:“若非處心積慮,你現下又怎會這般冷靜?”
閨閣女子素來將貞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可從他醒來開始,她卻不哭不鬨,想來根本就是早有算計。
薑晚玉的美眸也染上惱意,細看眼角還蓄著一點濕潤,“陸慎,昨夜是你先主動的。”
陸慎整個人一僵,腦子裡也不合時宜地再次想起昨夜的事。
罷了,事已至此。
他閉了閉眼恢複漠然,“如果你想要的隻是一個妾位,那我給你就是。”
薑晚玉被他眼中的嘲諷刺住,又見他穿好衣裳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
她重重吐息,卻還是忍著酸痛快速收拾好了自己。
她知道,今日等著她的,也不隻有這一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