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會其中一位主事死了,在黑白鬼蜮蔓延到麵前時,他下意識操控鬼手,想要抵擋。
鬼手一觸碰到那種詭異的黑和白,瞬間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不過這種鬼手的能力是無限再生。
很快它又一次從那個穿著工廠員工服的主事身後探了出來。
但是重新生長出的鬼手,皮膚慘白,看不出一絲肉色,竟成為了黑白鬼蜮的一部分!
那位主事被自己的鬼手掐住脖頸,五官愈發扭曲。
最後奮力掙紮著慘死在了半空。
他那張涕泗橫流的臉,以一個恐怖的角度,斜向下歪著,仿佛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望向眾人。
一群人頓時更慌亂了。
“大人,不要拋下我,你難道忘了曾對我的許諾,昨天晚上我可是儘心儘意,甚至連後麵都……”一個嫵媚的女郎跌倒在地,嬌聲叫喊。
仔細看,她不是自己摔倒的,她的腳腕上,糾纏著許多紅色絲線。
頭頂懸浮著那隻紅衣陰祟的故事會主事眼神冰冷,一步步朝後退去。
鬼蜮的蔓延沒有人可以阻擋。
但在吞下人或鬼時,它的速度會稍微減緩幾分。
隻為了多活這幾秒,在場的靈異掌控者,就可以輕易殺死身邊任何人!
“張老,救我!鬼王而已,您身上不是也有這樣的存在嗎?!”這位主事聲嘶力竭的朝著霧氣中大吼,可卻沒有得到回應。
無聲的恐怖在蔓延。
人群就像豬崽一樣,被驅趕到了停車場西北角。
黑和白的世界,籠罩了一切,大地和天空都仿佛失去了色彩。
唯有負手而立,謙謙公子一樣的那位茅山弟子身旁,以及金有福身前,沒有遭受鬼蜮的侵蝕。
茅道人絕望的跪倒在地。
它雖然沒有直接死去,但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了。
本以為算無遺策。
獨獨沒想到。
茅山當年剩餘的門人中,竟然走出來了一位。
他一個茅山棄徒,憑借一些祖上傳下來的偏門術法,都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在奇人異士當中赫赫有名,連基金會都要忌他三分。
真正的茅山弟子有多麼可怕,沒有人比茅道人更清楚了。
“爺爺!我不想死在這裡!我還沒娶媳婦兒,我還沒把咱們方家發揚光大!”
“爺爺,求求您,救救我,彆讓我死啊,能不能聯係太爺,我是方家僅剩的獨苗,他不會看著我去死的啊!”
方墨的孫子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麵相有些桀驁霸道的感覺,在他自己的圈子裡,估計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畢竟除開自身天賦卓絕外。
他身為刻碑匠一脈傳人,家業碩大,任何人動他之前,都要忌憚三分。
他也曾暢想過自己美好的未來。
可在今天這種場麵中,在那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年輕人麵前,他卻什麼都算不上,連配角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隻有在場的五級高手。
才勉強能算是,被那個年輕人盯上的配角!
方墨麵沉如水,說不出話。
他其實還有後手。
那麵通體寫滿血字的石碑,一旦劈開,裡麵還藏著一麵小碑,那東西,是祖上修行七階段高手留下來的。
可惜。
這個後手,如果是麵對半王,也就是之前的茅道人,還可以生效。
然而在一尊完整的鬼王麵前。
拿出來,也隻不過是加速自身的滅亡而已。
“老師,真的沒辦法了嗎?”蔣龍是生死間搏殺出來的天才,跟方墨孫子這種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此刻將死之際,他臉上桀驁不減半分,隻是咬著牙,不甘的發出了最後一次詢問。
“如果是麵對茅道人這老東西,我這把老骨頭,在最後關頭拚死,還可以送你出去。”
“可是一位正統的茅山弟子……唉!”蔣龍師傅,那個骨瘦如柴,但眸光矍鑠的老人,也不由一聲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