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月色如墨,天上的月亮大得像個餅。夜空黑得像臭水溝裡的水,雲彩更像是一坨坨米田共。
林默欣賞了會兒夜色,覺得無聊,就重新回了屋。剛才的孟驚寒,不過是給他的生活加了點料而已。
至於係統自動拾取的對方的東西,林默表示又是一堆垃圾。
他發現,擊殺進度條到現在已經長到了三分之二,似乎再破壞那些劍和秘籍,對進度條的長勢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
所以接下來,不管是坐在轎子裡,還是趕路,林默都沒再做那些無用功。他心裡清楚,要想再提升,估計真得靠乾掉那些頂尖高手才行。
第一個目標,嘿嘿,應該就是那位皇帝了吧?
林默坐在轎子裡,心思已經飛到皇宮之中,心裡就充滿了期待。
接下來的一路沒再遇到任何阻攔,又過了兩個區域,大概兩天時間,到了第二天破曉,他們這一行隊伍終於到了新城市,也就是皇城所在的區域。
這裡,算得上是整個介陽城最繁華的城區了。
隊伍依舊是慢悠悠行進的轎子與儀仗隊,周圍的百姓圍在路邊觀望。
不過,進城的不止林默這一路,他們走的是最寬的主街,而其餘街道上,各大門派的人也已陸續入城,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黑蠍子掀開轎簾,望著遠處一座巨大的建築,不禁滿是驚駭,指著那方向問道:“那是什麼?”
身後的柴文遠也湊了過來,把他的腦袋往邊上扒拉了下:“讓一下,彆擋著。”
“好嘞好嘞。”柴文遠仔細一看,卻支支吾吾起來:“這玩意……怎麼看著像……你倒說說啊,到底是什麼?”
黑蠍子被扒拉得有些煩,柴文遠索性和他換了座位,直接掀開轎簾盯著那建築看。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這東西我以前在大魏見過,是決鬥場!好家夥,皇帝居然在這兒建了個決鬥場,看來他的壽宴指定熱鬨了!”
說到這裡,他對著一旁的黑蠍子揚了揚眉毛,打趣道:“黑爺,您不是一直想上去試試手嗎?”
聞言,黑蠍子趕忙擺擺手,陪著笑說:“嗬嗬,不了不了,我就好好當咱公主的護衛就行。”
這兩天黑蠍子吃得好、喝得好,又親眼見識了林默的凶殘,還有宗師級人物的隕落,早把一個道理刻進了心裡,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哈哈,瞧你那慫樣,現在也開始惜命了?”
“那可不是嘛。”黑蠍子笑了笑,語氣裡滿是坦然,“以前是沒辦法,但凡能過得安穩點,誰又願意天天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可這時,柴文遠忽然收了笑,用比較嚴肅的語氣開口:“以後刀口舔血的日子,咱們恐怕還得過。”
聞言,黑蠍子愣了愣,一臉不敢信:“柴爺,您開玩笑呢吧?難道說……咱們還得流落街頭?”
“哈哈哈哈,想什麼呢!”柴文遠笑了笑,解釋道,“林爺前些天的話你該也聽到了,他要砍了皇帝不假。等砍完皇帝,估摸著咱們這位公主,就得成大乾國史上第一個女帝了,以後啊,咱們有的忙了。”
“啥?讓公主當女帝?那林爺難道不當皇帝?”
柴文遠嗬嗬一笑:“你忘了林爺的稱號是什麼了?”
說到這兒,黑蠍子喃喃道:“凶神?”
“是啊!”柴文遠也笑了,“咱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連公主和他之間的差距,也遠得很。你相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仙人?”
黑蠍子搖了搖頭:“就畫本裡聽過。”